168、佛係文工團女配32(2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2612 字 4個月前

錢寶麗穿的不是時候,恰逢原主和她千辛萬苦求來的知青小鮮肉成婚之時。

但是現在芯子換了,這特麼就很尷尬了。

在她愣神的一刹那,錢母已是拉起她風風火火地往外走,嘴裡殷殷叮囑著一些話。

說什麼人是她要死要活想嫁的,事到臨頭了可不興退縮,鄉裡鄉親的都在外麵看著呢,這場婚禮既然起了頭就肯定得辦下去,不然他們家丟不起那個人。

但是閨女若真的反悔了,大不了把便宜姑爺白養一段時間,過後再離了另找唄。

他們錢家的寶貝閨女,就是二嫁,那也是排著隊的有人想娶。

有錢父這個生產隊隊長在,閨女還那樣乖巧漂亮,錢母就是有這樣的自信,因此話裡的意思一點都不含糊。

錢寶麗抽著嘴角聽完,腦袋裡一邊想著推掉眼前這場婚禮的各種辦法,一邊還有心思翻開小空間裡倉庫藏的那些東西瞧。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遝寫滿字的稿紙,被放在醒目的地方,一進來就叫她看到了。

至於上麵的內容……

錢寶麗將將看過第一頁就震驚的不行,聽到錢母開門的聲音,以及外麵驟然傳來的喧鬨嘈雜,她立即低下頭去,借以掩飾臉上驚呆的表情。

原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穿越了!

上輩子她穿成了錢寶紅,有個對象加新婚丈夫叫衛斯年。

而這輩子她穿成錢寶麗,人剛來,那衛斯年在哪裡?

“啥衛斯年?”錢母走的近,突然聽到閨女低喃出一個男人名字,頓時警醒地問了聲,轉而語重心長道,“閨女,你不會是又喜歡上另一個了吧,今日你的結婚對象可是韓嶽!起碼得把今天順利過去了,行不?”

周圍聲音喧鬨的很,錢寶麗沉浸在小空間裡自己的留書內容中,並沒有仔細聽這一世親媽的叮囑,隻是胡亂點了點頭。

錢母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同另一邊招待客人的錢父使了使眼色,示意新郎官該出場了。

其實按照舊俗,這時候本應該新郎官先來,然後帶新娘出來拜天地宣誓詞,進而結成夫妻,但是現在結婚的地盤在女方家,男方又是孤身一人下放到此,無親無故相當於是入贅的,所以雙方出場順序也就隨之掉了個兒。

因為新人結婚後是住在隊長家裡的,新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所以鄉親們見了也不能說錢家這般做的錯,隻會講錢隊長一家寵閨女,對女婿管吃管住,真是大方。

在此前提下,錢父振臂一揮讓村裡一群小夥子去知青院請新郎官,大家皆是理所當然沒什麼奇怪的樣子。

就連來參加婚禮坐桌的那群知青們,嘴裡對此也說不出什麼不好來。

甚至其中還有人羨慕韓嶽走的狗屎運,竟然能當上隊長家女婿,以後怕是能夠吃香喝辣,不必再像他們一樣下地掏笨勁了。

院裡的氣氛因此愈加熱鬨,嗩呐聲聲不停,眾人喧嚷著齊齊翹首以盼,等待打扮一新的新郎官登門拜天地。

沒等片刻,去請人的小夥子們就回來了,人群卻轟然炸開。

因為被他們帶來的韓嶽一點新郎官的樣子都沒有,身上仍舊穿著往常那身藍布舊工裝,錢家特意花錢做的新郎服,他換都沒換上,且神情中還隱含不耐,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忍辱負重之相。

這樣一來,不光是錢父看出了什麼,在場等著觀禮的人們也差不多都咂摸出一點意思,不禁漸漸止聲,氣氛很快安靜下來。

瞧著,這樁婚事要糟啊。

伴隨著大家夥不約而同的心聲,果然下一刻就聽到韓嶽在一片寂靜中朗聲開口。

“大隊長,我輩下鄉是為積極響應主席的號召,投身到偉大的農業生產勞動當中,不是來找媳婦的。”

“作為知識青年,找另一半必是找誌同道合之人,沒有靈魂共鳴的夫妻硬湊到一起也隻是煎熬。”

“你們家錢寶麗同誌很好,但是跟我不合適,這婚事不如作罷。”

韓嶽一席肺腑之言說的抑揚頓挫慷慨激昂,到最後一句時還真情實感流露,顯得特彆真誠,令人忍不住……呸!

真誠個毛線!

他丫的要是不願意早說啊,有種就彆收錢家送的吃食衣裳,有種就彆接受錢家的特殊照顧,作為男的要真是不願意,人家姑娘就是再死皮賴臉也不會硬逼著來。

結果他默認享受了錢家女婿的權利,到頭來又不想履行約定的義務,還顯得他多委屈似的。

此刻,錢家村的人幾乎全都跟日了狗一樣的表情,都是被韓嶽那話膈應惡心到的。

嗩呐聲早就停了,迎新人的鞭炮都還沒點上,現場卻一時間落針可聞。

錢寶麗被緊繃的氣氛喚回神,瞧著眼前的情況沒貿然出聲,覺得這下不用她再多做什麼,婚禮八成就進行不下去了,畢竟新郎官不配合,而她實際也很不樂意。

然後她又忽然發現,人群中有道強烈的視線從她出現起就一直膠著在她身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說真的?”

那方錢父按捺著一身怒氣,麵上維持著大隊長的體麵嚴肅地問道。

韓嶽點頭確認,然後昂首望著天邊的夕陽沉重又振奮地說,“主席說過,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來這裡可以大有作為,而為了實現投身農村建設、成為對國家有用的農業科學家的理想,我隻能辜負錢寶麗同誌的心意了。”

眾人:“…………”

城裡來的就會耍嘴皮子,我可去你的吧!

臨門一腳不想娶就不想娶,拿什麼主席語錄之類的當借口,也不怕胡唚多了爛口爛舌。

錢父見他真的要臨場悔婚,眉頭上當即就皺的能夾死蚊子,再看看院裡院外圍觀的鄉裡鄉親,他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然今天他被這般當眾打了臉麵,威嚴掃地,以後還怎麼管得住大家夥,而且小閨女一心撲在這家夥身上,死活非他不嫁,對方想三言兩語把他家寶貝閨女拋開?沒門!

既然人都來了,那就直接拜堂入洞房吧,管你現在願不願意。

反正當初是答應了的,作為‘聘禮’的東西也收下了,反悔也沒用,等按著頭成了婚,到哪兒都說不到理去。

錢父是這樣想的,捋著袖子也打算這麼做,但是被錢母一扯胳膊肘攔住了。

按照以往的話,對於錢父即將實行的操作,錢母肯定是夫唱婦隨的,但她這不是剛從閨女那兒得到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麼。

本來聽到閨女在念叨另一個男人的名,明顯是移情彆戀了,她還在擔心著呢。

結果人新郎官自己先不願意了。

那好嘛,乾脆換一個唄。

就換閨女念叨那個。

於是錢母就扯下錢父,自己上前一步出聲了,首先懟舊女婿,“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吧,記得把之前收下的聘禮都送回來。”不等韓嶽為此不悅地想反駁什麼,錢母就讓人將他這個昨日黃花拉到一邊去,彆站在跟前礙眼。

大家夥都沒想到錢母會這麼果斷,聽到她說的讓韓知青返還聘禮,頓時嬉笑聲一片,七手八腳地將人推攘到一旁死死看住。

然後錢母又緊接著看向新知青那桌,準備迎新女婿。

“咳咳,衛斯年是哪個小夥兒,站起來讓我瞧瞧。”

她覺得這名字生的很,村裡連衛姓都沒有,肯定是知青裡的,而老知青中也沒有這個人,那八成是剛來沒多久的那群新知青裡頭的人物。

既然能叫閨女在韓嶽那兒迷途知返,還在成婚的關頭惦記著,那她可得好好看看人咋樣。

錢寶麗聽到這話心頭一跳,當即順著視線看過去,卻隻見到黑壓壓一群人頭,在一眾黑灰藍中,想仔細找個人貌似有點困難,除非對方願意站出來。

而那道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卻在這時不知為何突然沒了。

現場眾人因為錢母的話一頭霧水,卻也有腦子活絡的人驀地想到個不可能的可能。

那啥臨時換新郎官什麼的,咳,他們村曆來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想是這般想的,但詭異地跟得上錢母思路的那些人仍舊是一臉驚奇地瞧著事態發展,想看看大隊長家是不是真的要來這樣的騷操作。

說起來也是無奈,都是叫韓知青的無賴行徑逼的。

就是可憐了錢家小閨女了。

眾人想法諸多,但也隻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等到錢母話音落下後,在眾目睽睽之中,就見知青那桌緩緩站起來一個人。

一個高大消瘦的俊小夥兒。

“我就是衛斯年,伯母您好。”衛斯年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應聲問候。

這人渾身氣場雖然有些冷,但瞧著性子本就如此,能做到溫和回話說明態度上已是極好的了,甚至還有一種隱隱的拘謹,在努力地表現著他自個兒。

錢母眼前一亮,連聲說好,覺得這小夥子不光長的比韓嶽高、比韓嶽俊,關鍵是還比韓嶽有氣質有禮貌有牌麵!

不僅她是這麼認為,其餘眾人也都跟著眼前一亮,同樣是這般的想法。

而錢寶麗在見到站起的男人後就迅速和小空間裡藏的相片對照一番,雖說年齡對不上,眼前這個也比相片上的瘦,但她已然能確定,這人就是衛斯年。

幸好幸好,她沒了記憶,但她的新婚丈夫跟來了。

事後證明,錢寶麗想的太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小天使久等啦,新故事開了個頭,歡迎品嘗試吃,麼麼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