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嫁給知青男主後01(1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2495 字 4個月前

“這位衛同誌, 你看咱們婚禮啥的都齊備, 新郎官你當不當得?”

錢母一句話直接坐實了一部分聰明人的猜測,同時也將在場許多人震了一震,更讓某些想看熱鬨的家夥差點表情扭曲起來。

窩草, 婚禮當場換新郎?!

這操作一般人都做不了, 當然能做出來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畢竟普通人都沒有這樣的魄力, 也沒有能力足以在過後震懾一些碎嘴說閒話的宵小之輩。

但其中不包括錢隊長家, 他們是完全可以的。

不管眾人在知道錢家的打算後是何種複雜的心情, 成不成的主要還是得看男方的意思, 所以等錢母話落, 大家夥的目光就紛紛轉向,凝聚在當中猶如鶴立雞群般站著的衛知青身上了, 都想聽聽他怎麼回絕。

大家下意識就覺得這位男知青同誌八成是要拒絕的。

不然好好的優秀青年怎麼會願意做像個倒插門一樣的住家女婿呢,還是他們本地的小年輕更適合錢家小閨女,本就該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嘛。

然而讓大家夥失望的是, 衛斯年並沒有當口回絕, 反而是態度模糊地先問當事女方的意見。

“當不當得不在我,得看令嬡的意思。”衛斯年回著錢母的話, 目光卻順勢膠著在她旁邊的人身上。

錢母神色一喜, 知道這事兒果真有譜, 忙用手肘搗了搗身旁的自家閨女。

這可是小妮子自己親口念叨的人,親媽她都舍下臉麵給送到嘴邊了,閨女要是不趕緊順坡就驢咬住不放,進而把婚禮圓下去全了他們家體麵, 看過後她不收拾她。

幸好錢寶麗這會兒已經回神了,正暗戳戳地觀察衛斯年呢。

錢母一示意,她差不多也明白到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說實話,如果是沒有看小空間的留信之前,讓錢寶麗初來乍到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即便對方玉樹臨風貌若潘安,那她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但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嘛。

先不說這個衛斯年是不是上個世界追隨她而來的新婚丈夫,就單憑他和那人一模一樣,她也不會叫彆人有機會近他的身,還不如趁著現下的機會把人拴緊占住了。

並且看樣子,人家也不是不情願的。

他現在膠著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就是她剛才察覺到的麼。

這讓錢寶麗心裡升起癡望,想著是不是那個被她忘記的新婚丈夫追來了。

雖然沒什麼記憶,但她看到這個人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對上視線時心口也控製不住地怦挑著,仿佛內裡有萬般情緒在壓抑著翻湧著。

從那些留信中的字裡行間能看出,想來前世他們應當是十分恩愛的吧。

因此,這個時刻,她沒甚好猶豫的,隻低著頭故作害羞地點點頭,小聲說,“當是當得,就不知衛知青願不願意。”

由於當時全場寂靜,所以這話即使說的聲小,也傳遍了大家的耳朵,叫眾人聽了個清楚。

然後一眾目光唰唰地立馬從錢寶麗身上又轉移到衛斯年那兒,個個張口結舌,就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說來錢家隻有一個獨生寶貝閨女,嫁出去的話家中就沒小輩了,因此女婿得住家裡當個半子給二老乾活養老,跟上門女婿差不多。

然而錢家家底不差,當家的錢父又是大隊長,錢家小閨女也是附近有名的好看小姑娘,娶了肯定不虧。

對於本地的小夥兒,特彆是家裡孩子多、屋子不夠住、又不是老大的那些人來說,錢家就跟塊肥肉差不多,惦記上的人可不少。

但是城裡來的知青大都心氣兒高,一般瞧不上鄉下的小夥子小姑娘,更彆說讓人當什麼上門女婿了。

像之前的那個韓嶽,不就是拿好處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事到臨頭就反悔了嗎。

現在這個姓衛的小子瞧著比韓嶽還好,往後不管是在這邊娶女知青,還是以後回城找個更好的都使得,不知道他是什麼個打算,肯不肯在他們這兒山腳疙瘩成家立業、落地生根。

大家腦子裡諸多的念頭一閃而過,沒聽見那方衛斯年有出聲回話,心道了聲果然。

這些城裡來的知青啊,就是這樣。

身到了鄉下來,心卻還留在城裡呢,跟他們不是一條心。

眾人禁不住紛紛搖頭感歎,不好的印象還沒來得及升起來,就瞧見有人大步穿過人群,迅速走到了拜天地的草席上,和錢家小閨女並排而站,看上去忒是養眼登對兒。

那走上去的不是衛知青還是誰,人家以實際行動表示了他的決定。

“…………”

全場靜默一瞬,不知隨著誰的哇哦一聲,底下立時唏噓一片,隨之響起震天響的鼓掌聲,經久不息。

成了,竟然真成了!

錢母頓時笑成了一朵花,比之前讓韓嶽當女婿還高興。

而錢父因為不了解具體情況,場麵雖然被這般圓下來,他們家的顏麵和他大隊長的威嚴都保住了,但也太過兒戲,再加上擔憂自家小閨女的未來幸福,所以直到此時他還麵帶憂色,不見幾多歡喜之色。

做了幾十年夫妻,錢母哪裡還不知道他,暗中先給他打了個手勢,讓丈夫放心地繼續去招待客人,今兒個這事兒過程波折,結果卻絕對不賴。

再說閨女成婚後是住在家裡的,萬一男方真對她不好,他們老兩口難道不會管嗎?

總不會叫寶貝閨女吃虧就是了。

還是那句話,大不了離了再找唄。

錢母心裡有點譜且看得開,影響的錢父也不再多糾結,索性放開了笑嗬嗬地招呼著鄉親們熱鬨起來。

反正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事成定局,他可不能再掛著個臉,不然讓大家夥誤會他對新女婿不滿可就大發了。

相比起原來那個姓韓的不識好歹的小子,現在這個目前瞧著還不錯,作為老丈人,他得給人家幾分顏麵吧,不能一開始就鬨出隔閡不是。

在錢父的暖場之下,嗩呐聲重新吹上,門口迎新的鞭炮點著了劈裡啪啦響,大家夥很給麵子地繼續歡聲笑語鬨騰著。

與此同時,錢母也不閒著,她讓人跑快去韓嶽那兒把之前送去的新郎服拿來。

既然新郎官換了,那做給新郎的衣裳當然也得換個人穿了。

韓嶽倒是想阻攔來著,但是就他那個弱身板,彆說村裡的小夥子,就是同院的男知青,他都攔不下一個,最後還叫帶頭去拿衣服的錢二子往肚子上揍了一拳。

錢二子是錢隊長弟弟五個兒子中的老二,是錢寶麗最親不過的二堂哥,打這一拳再是理正不過,誰都說不出意見來。

所以得知情況的知青們跟回來後也隻是緘默在旁,沒一個人上去幫忙的。

主要是都認為韓嶽在這事兒上辦的不地道也不在理,他們想幫也沒法幫啊,隻是挨上一拳而已,不打他一頓都是算輕的。

韓嶽疼的委頓在地,五官扭曲,看上去肯定是回不去婚禮現場觀禮吃酒了。

索性大家也嫌棄他晦氣,不去觀禮正好,誰知道到時這人會不會搗亂。

萬一到時叫新的新郎官看到他,心裡膈應不痛快就不好了。

因此錢二子也不管他,快速找出新郎服包好,順便叫上其他知青一塊回去。

禮還沒觀,酒席都沒吃,大家過去繼續熱鬨啊。

錢母很快拿到了當初自己親手為女婿做的新郎服,立馬就照著衛斯年的身形比劃比劃,不禁慶幸當時習慣性地把衣裳做的大,所以即便女婿換了,這衣裳還是能夠穿上的。

衛斯年當即就被推進屋裡去換衣裳,片刻後一身簇新新郎服出來時,看待了不少人。

實在是錢母做的那身新郎服,若說穿在韓嶽身上是顯大的話,那麼在衛斯年的身上則是十分貼切了,不大不小正正好。

“哎喲,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差點失去一單生意的媒婆首先反應過來,立馬扶起驚掉的下巴,當即一拍大腿歡呼道。

緊跟著,連串的喜慶話從她那張鐵嘴裡不要錢地說出,瞬間將氣氛熱絡的更上一個台階。

錢母滿意的不行,給媒婆使了個不錯的眼神,決定過後的謝媒禮得加重兩分。

衛斯年身穿新郎服,長身玉立地被一眾大小夥子簇擁回到新郎官的位置,慣常冷靜沒有表情的臉上這會兒都帶了些笑,顯然心情挺好。

錢父和知青們瞧見的都禁不住鬆了口氣。

前者是看出這位新女婿是真的自個兒願意,不是做虛弄假得了便宜還賣乖那種,和之前‘忍辱負重’的韓嶽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心裡那根弦首先鬆了鬆。

而後者麼,則是通過這段時日的相處,都知道這位衛知青是個怎樣的冷酷性子,本以為他願意補上這場婚禮的新郎官位子是打著什麼主意,以後若是被人家發現了怕是會連累其他知青,但現在看上去不像是他們猜測的那回事,人家分明自己情願的。

如此一來,那就真的是皆大歡喜了。

於是乎證婚人一聲喝,歡天喜地鞭炮齊鳴中,一對新人被簇擁到主席畫像前鞠躬對拜答謝高堂,等一些列流程走完,最後再照著紅寶書宣誓成為夫妻,以後相扶相持,為偉大的勞動事業做奉獻。

衛斯年是怎麼喊出口的錢寶紅不知道,她自己擺著握拳奮發向上的姿勢,念那些宣誓詞念的尷尬症都要犯了,忍不住臉紅,如同新嫁娘的嬌羞一般,成功讓大夥們誤會了。

眾人見她之前追著那韓嶽跑,要死要活的要嫁,本以為是非君不可的真愛來著,結果現下看來,不過是小姑娘家少年慕艾罷了,全在一副皮囊,換了個更俊的更好的,人照樣羞羞答答願意嫁。

唉,真俗,俗不可耐,過日子咋能看臉!

不過他們也就心裡泛著酸地這樣想想,實際上也知道衛知青已經不是一般的‘俗’了。

這人剛來到他們村就行情不錯,不論是女知青還是村裡的姑娘家都翹首盼著呢,大家夥本來還猜著最後誰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估摸著到時候肯定要費老鼻子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