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嫁給知青男主後04(2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2426 字 4個月前

韓嶽本來黑下來的臉因此更難看了,但是看到衛斯年的東西都打包了,小房間開著門空出來,他的想法一轉冒出個念頭。

有單獨的屋子住,誰想跟彆人擠大通鋪毫無**可言啊。

韓嶽有所求,於是忍下怒氣轉道走向衛斯年。

“這屋子你不住了是吧,正好我待會兒搬進去……”

理所當然的話剛開了個頭,方才拿下小房間準備當新房的老知青不乾了,立馬將他的自說自話打斷,把剛才他們商量並得出的結果清楚明白地告知。

想趁此占便宜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

現在這屋子是屬於老知青使用,與其它人無關。

韓嶽知道原委後不禁臉色漲紅,不清楚前因後果就開口要,結果鬨了個笑話,尷尬萬分。

再加上衛斯年一點不理會他,他雖然感到氣憤憋屈,但又覺得在場所有人都在偷偷嘲笑他,多在院裡待上一分都是煎熬,所以忍了忍想回屋躲一會兒。

但這筆賬他是記下了,早晚會報!

隻是路過衛斯年身旁時,韓嶽沒忍住朝他那兒飄過一眼。

就是這一眼,不僅叫他看到了衛斯年行李中幾樣令人眼饞的好物件,更是瞧見了對方後脖子上一處特彆清晰的抓痕。

那痕跡鮮紅如初,一看就是新抓不久,還是做某些事太過激烈造成的。

當時衛斯年正在彎腰放置一個半導體,低頭的瞬間將後脖頸露了出來,正好暴露在日光下,由於他昨夜確實胡鬨了點,期間不免被小媳婦報複般抓撓了幾下,脖頸後麵就是其中一處。

實際上露出來的隻是冰山一角,若是翻起他的襯衫領子就能發現,那紅痕不止在脖頸上,還延伸到了脊背,背上才是重災區。

不過這種閨房私事就不必讓外人知曉了。

但是韓嶽發現了。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起初看到那處紅痕愣了下,等反應過來那是代表著什麼的時候,他的眼睛立馬控製不住地瞪大,仿佛是不敢置信。

衛斯年收拾好最後一件東西站起身,察覺到後背異樣的視線,轉身過去一看是韓嶽那廝正朝他怒目直視,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好似跟他有仇一樣。

彆說,他們兩個現在貌似還真有點仇怨。

他可沒忘,就在昨兒個,他剛‘搶’了人家的媳婦,昨夜還相處的很和諧。

但是主要原因又不在他,是對方自己作死被放棄了,讓他得了個現成的寶貝,還得多謝這家夥才是。

考慮到這一點,衛斯年沒有計較這人的冒犯,反而朝對方點頭致意。

態度上不冷不熱,和平常沒甚區彆。

衛斯年的性子從來到這裡就是這樣,大家皆是見怪不怪,還覺得是韓嶽不識好歹太過分。

瞧瞧,好好的媳婦和嶽家被他折騰沒了,陰差陽錯讓衛知青被拉上去頂鍋,好在人家不介意,順勢成了大隊長家女婿,眼看著是要本本分分過日子的,這對他們知青一方好處多多。

而韓嶽呢,犯了錯不反省悔過,還敢對衛知青大小眼,真是不堪與之為伍,以後可得遠著點。

然而韓嶽不是這樣想的,他看見衛斯年朝他點頭,脖頸處的紅痕明晃晃地刺眼,隻認為對方是在炫耀、諷刺他!

一股莫名升起的怒火直衝上頭,瞬間燒滅了他的理智。

下一刻,他啊地一聲大喊著,揮起拳頭衝向衛斯年。

衛斯年剛收起老知青遞過來的錢票準備拿上行李回去了,以後估計不會再過來這邊,突然聽得眾人一聲驚呼,他感知到後方一陣疾風撲過來,下意識做出反應,轉身一腳踢了上去。

“啊啊啊——”

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淒厲的慘叫音立馬在知青院裡麵震蕩,驚起鳥雀無數。

嘩啦啦一群黃鸝飛過後,被驚了一跳的知青們回過神,片刻後才弄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韓嶽心有不忿想襲擊衛知青,結果被衛知青下意識反擊過去,偷雞不成蝕把米。

了解了真相,眾人趕忙去查看韓嶽的情況。

雖然這人是自作自受,但畢竟是知青院的一份子,以前也沒太看出來他人品不好,所以這會兒大家多少還是擔心他的。

衛斯年作為‘罪魁禍首’,這會兒也不好直接離開,索性一起過去給對方瞧瞧。

他下的腳,力道其實有控製,因此韓嶽根本沒什麼大事,隻是被踹到的那隻胳膊折,哦不,是脫臼了,所以才疼的他吱哇亂叫。

“這該怎麼辦,去叫村裡的土郎中?”知青們卻以為韓嶽的胳膊是真的被踢斷了,都不敢輕易動他,擔心加重傷勢平白惹上麻煩。

衛斯年看了眼,說道沒事。

然後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他上去握住韓嶽那隻好像是廢掉了的手臂一扭一推,哢噠一下給它複位了。

不可避免的,淒厲的慘叫再次響過一遍,震得大家耳朵眼疼。

知道韓嶽真沒事,眾人也不擔心了,一麵分出兩個人把他抬進屋裡的大通鋪上隨便嚎去,一麵合夥幫衛斯年將幾包行李送到大隊長家。

一群人到地方時,錢父仍在院裡削竹竿,看到他們進來本想起身接一接,被好女婿衛斯年擺手婉拒,老丈人他又坐回去繼續做活去了,看得一塊過來的知青們暗自唏噓不已。

錢母這時候剛往新房裡送了糖水雞蛋,打算等溫溫的就叫閨女起來吃。

她聽到院裡的動靜出來瞧,見是衛斯年搬東西回來了,就先讓他們將行李包放在門外,待會兒讓衛斯年輕手輕腳地收進去,彆打擾了閨女睡覺。

當然明麵上錢母不是這樣直白地說的,而是客氣地端出些零嘴兒茶水在院裡招待他們。

錢寶麗此時正好醒了,起來洗把臉緩了緩神。

衛斯年陪著錢母坐了會兒,打發走幫忙的知青後就推門進來了,因為他察覺出裡麵的人已經醒了,所以動作間也沒太收斂,三兩下就把放在門口的行李轉移到屋裡。

錢寶麗跑過去給他騰出一個櫃子,專門讓他放自己的東西。

衛斯年毫不避諱地將幾個行李包打開,裡麵的物品一件件翻出來,有半導體收音機、手表等貴重的,有麥乳精、肉罐頭等好吃的,還有毛巾牙刷牙膏搪瓷杯子等生活零碎。

半導體收音機被他轉手送給了錢父,麥乳精、肉罐頭給錢母,手表給錢寶麗……

剩下的普通東西要麼被他塞進櫃子裡,要麼和錢寶麗的東西擺到一起去了。

錢寶麗吃著糖水蛋看著他的一係列操作,幾乎能在耳邊聽見他們一家的好感度在無形中+1+1不斷提升的聲音。

散完一波財,衛斯年回頭將新房打掃一遍,收拾的妥妥當當。

完後他又去院裡幫錢父削竹竿製竹篾,像隻勤勞的小蜜蜂轉悠著閒不下來。

錢父錢母睜眼瞧著,對此分外滿意。

雖然夫妻倆也知道新女婿這般勤快大約是想獻殷勤討好他們,但對方能有這個心就很好,更何況人家還麻溜地做了,讓兩人都十分受用。

感情都是互相處出來的,女婿有心在這個家過日子,那往後他們肯定也不會虧待了他。

中午飯時,錢母做了一大鍋湯麵,放了辦酒席剩下的雞雜熬湯,麵條是用紅薯麵摻著包穀麵擀出來的,出鍋前滴了芝麻油,香味兒飄的老遠。

錢寶麗和衛斯年作為新婚小夫妻,麵皮比較薄,為了防止出去被調侃,他們二人是在院裡吃的。

錢父錢母老夫老妻的,則端著碗到外頭紮堆去了。

這時候大家在飯時一般都喜歡出來吃,到一個開闊的地方或站或蹲或坐,一邊扒拉飯碗一邊侃大山,順便八卦一下村裡的新鮮事兒。

這幾天村裡也就發生了一件喜事,所以眾人的話頭都在大隊長家。

今兒個大隊長出來露麵了,大家夥不免都朝他招呼著問這問那,一個個都聚到他周圍邊吃邊說。

錢父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家裡的喜事也沒啥好瞞的,因此有問必答。

當有人問他新女婿怎麼樣的時候,錢父立馬喜笑顏開,讚揚話張口就來,話裡話外對女婿滿意的不行,最後再悄悄透露,女婿剛給他送了台半導體,以後有機會收聽廣播上的新聞了,可見人小夥兒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噫!”老少爺們聽了稀罕。

大家夥直說大隊長運氣忒好,沒了個舊女婿,老天爺立馬給他送個新的,還比之前那個好。

錢母那邊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情形,區彆隻是錢父被老少爺們圍著,她則是被婆娘媳婦子們簇擁著,謙虛地將自家女婿剛孝敬她的那些好東西說上一二,立刻就贏得一片羨慕的小眼神。

夫妻兩人都挺直了腰板兒一副紅光滿麵的樣子,回答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話,聽得眾人唏噓感歎。

隊長家這次真是丟了土坷垃撿大西瓜,賺翻了。

而在衛斯年優秀的襯托下,韓嶽悔婚這件事以及他那個人很快被眾人遺忘在腦後,對錢寶麗他們的影響降到最低,輕飄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