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嫁給知青男主後12(1 / 2)

衛斯年放下油紙包, 聽話地關上門當即開始換衣裳, 一點避諱的心思都沒有。

小夫妻間什麼親密事沒做過,他坦然的很。

錢寶麗看到臉上熱了一下,避過眼去撥拉那個油紙包, 隨手打開卻發現裡麵竟然是兩個白麵饅頭。

白麵饅頭在這年頭稀罕, 但對她來說也不是很稀奇。

讓她稀奇又驚訝的是另一個事兒。

隻見兩個造型格外熟悉的雪白饅頭被放在一個透明塑料袋裡, 袋子外麵上打著一個不起眼的白標簽, 上麵隱約有小字印著。

錢寶麗心裡猜到了一點情況, 立即拿起來一瞧, 果真見到一行生產日期以及儘快食用的說明, 雖然字寫得很小,標簽又是白色的不太明顯, 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這下子,東西是哪來的幾乎可想而知。

村子裡能有這樣手筆的人除了身帶金手指的女主,還能有誰。

一會兒工夫, 衛斯年那邊已經利落地換好了乾衣裳, 正拿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短發。

“這是哪兒來的?”錢寶麗先試探地問道,以防誤會了他。

衛斯年:“那個叫什麼明珠的人給的, 說是冒雨乾活辛苦了。”

他說的含含糊糊不清楚, 錢寶麗聽了頓時一氣, 氣女主居然還想打衛斯年的主意,更氣衛斯年竟然就這麼接受了對方的討好。

“她給你,你就收啦?”因為生氣,她說話的語氣明顯充滿了濃濃的醋味。

衛斯年卻笑了, 在錢寶麗冷眼瞪下摸了摸耳根,馬上老實交代其中的前因後果,不讓小媳婦氣大傷身。

白麵饅頭確實是錢明珠給的,但當時一路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白麵在這時候是個精細糧,隻有城裡人能吃得起,彆看他們種了不少麥子,收獲的也不差,但其中大部分都是要當做公糧交上去的,餘下的一部分能分到各家各戶的很少。

他們主要的口糧還是下一季要種的紅薯玉米洋芋之類的粗糧。

所以白麵很難得,白饅頭更是稀有,大家夥即便用白麵做饅頭也大多是摻和成二合麵三合麵來做,不會舍得全用白麵。

如此前提,現在突然有人要送白麵蒸的大饅頭?

本來就是個稀罕物,又看著還很好吃的樣子,小夥子們怎麼可能拒絕,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而衛斯年作為被送饅頭的人之一,在大家都接了的情況下,他不接才顯得異樣,索性就隨大流地收下,然後迅速利索地回來上交。

畢竟在鄉下算是個好物,小媳婦又貪吃,接了也是給她留的。

至於送饅頭的人這一舉動的含義,衛斯年表示他一個不解風情的大男人,怎麼會懂人家小姑娘的心思,他懂他媳婦就行了。

把這一切交代完,衛斯年眉眼帶笑地看了小媳婦一眼。

他伸手欲要拿起饅頭遞給錢寶麗吃,算是對剛才故意惹她吃醋一事賠罪。

錢寶麗立刻喊了一聲彆,攔住他的手親自去拿,白饅頭給衛斯年塞牙縫,塑料袋子以及上麵帶著生產日期的小標簽則被她團吧團吧丟到了角落裡,隨後很快進了灶房的鍋灶底下點火燒了。

錢明珠也太大意了,不說明晃晃給人送白麵饅頭有多傻叉,光是在某寶係統買來饅頭後竟然不檢查一下撕掉標簽這種大意操作,就顯得特彆犯蠢。

話說女主不是研究生文憑嗎,不是淡然若菊的理智型人才嗎,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叫人發現了還得了,她要怎麼解釋?

錢寶麗搖搖頭,心裡已經升不起來氣,隻覺得以對方這樣作死的程度,不用她出手多做什麼,人家自己都能將自己帶溝裡去。

而且想到對方不止送了衛斯年白饅頭,還送了好幾個人,那她剛才的舉動其實很沒必要,即便被發現又能如何,她一起裝作看不懂就是。

隻不過因為同樣是穿越的關係,她對一些暴露身份的東西比較敏感,看到那個沒有多想就下意識那麼做了,導致現在不得不繼續下去,最終找機會將那團東西毀屍滅跡。

衛斯年期間看了她一眼,神情不變,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

白麵饅頭最終他也沒有吃,說是之前保證好的要和彆的女同誌保持距離,那麼女同誌送的東西也一定不能吃。

即便他收了,也是給小媳婦收的。

錢寶麗被他這番表忠誠的話說的眉開眼笑,剛才冒出的氣一點都沒了。

饅頭最後給了錢母,在晚飯桌上讓錢父吃了,後者看到後一點都不奇怪的樣子,顯然也是知道饅頭來源的。

“錢狗家的明珠妮兒也不知道咋想的,拿著一包白麵饅頭給幾個小夥子送,差點把她爹氣死,現在正在家裡鬨呢。”錢父幾口吃下饅頭說道。

錢寶麗一聽立馬支棱起了耳朵,想知道後續如何。

錢母隨即接口道,“怕不是看中哪個小夥子了吧,上趕著討好呢,噯,她一個小姑娘家哪裡來的白麵饅頭,看著雪白雪白比過年蒸的還要好,估計用的是高級富強粉。”

富強粉不便宜,更彆說還是高級那種,鄉下家裡是絕對不會買的,況且能蒸出那樣饅頭的大概隻有國營飯店了。

“按錢狗的說法是她偷家裡的錢跑鎮上還是縣裡買來的,真是不知生活艱苦。”錢父搖著頭歎道。

由於他剛吃過那饅頭,也不好講什麼不中聽的話,透露了幾句後就不再多說。

錢母也沒多想,隻當個八卦聽著唏噓幾句,再對比一下自家閨女的乖巧聽話,自覺很是滿足,並沒有想到人家做這種舉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目的在她女婿身上。

錢寶麗仔細想了想,覺得錢明珠應該不單單是想送東西,八成是借著機會做些什麼。

她瞧了瞧身旁神態自若地吃著飯的衛斯年若有所思,等到飯後回屋,立馬就開始盤問了,“她除了送你饅頭還做了什麼?”

衛斯年唔了一聲不答反問道,“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