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霸道村姑成壕路29(1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2226 字 4個月前

“都是啥時候發生的, 為啥我不知道……”李文琪不可置信地喃喃道。(m..)

這話叫李家弟妹們聽見, 順口就嘟囔著奇怪地說,“你咋不知道,之前還羨慕地想進城去試著進廠當工人呢, 結果前幾天跑出去一趟回來就隻記得圍著隔壁村那人轉悠, 其他啥都不在乎, 哼, 連自家地裡的活都不乾了, 你還知道啥呀, 知道搶好吃的!”

跟變了個人似的, 都不像他們大姐了。

要不是她一些生活小習慣沒變,家裡肯定都以為她碰到某些臟東西上身了, 八成得找神婆偷偷來瞧著看看,不管是潑狗血還是喂符水,都要把他們親大姐找回來才行。

但是經過觀察, 這就是他們大姐無疑, 隻是不曉得為啥變了性子,比之前收斂不少, 卻更讓人討厭了。

李文琪沒察覺到家裡其他人對她的隔閡不滿, 反而被弟妹們無意間的吐槽嚇了一跳, 哆嗦著張了張嘴沒敢反駁什麼。

雖說她自認是有大福氣的人,不然怎麼能重生呢。

但這年頭剛打擊過一波封建迷信,重生的事是萬萬不敢透露出去的,否則她就彆想活了。

剛回來那會兒, 她忙著半道回頭止損,想了招禍水東引也沒成行,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渣男糾纏,以防將自己私奔的事情暴露出去,之後又腳不沾地的挽回和未婚夫的感情,哪裡有時間查看這一世前半輩子的記憶。

那些早就被她經曆過一遍的事不看也罷,所以才錯過了發現前世今生已然不同的機會。

如今仔細回想一番,原來有些事在一開始就不一樣了。

這也不是她的錯啊,肯定是因為重生帶來的變化,後世裡不都這樣寫的嗎。

李文琪委屈又不滿地如此想道,驚駭了小半天之後又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她才是老天爺偏愛的那個有大福氣的人,將來要做風光亮麗的首富夫人,是注定享福的命,旁的什麼阿貓阿狗即便一時得意也隻是目前暫時的。

那個可惡的錢寶芳,沒了能帶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男人,看她能得意到幾時,早晚會被嫌棄厭棄拋棄到汙泥窩裡爬不起來!

就像前世的李二妮一樣。

錢寶芳可不知道李文琪的這番惡意的詛咒,即使聽到了估計也不在意。

反正他們家幾乎不在村裡居住,很少有回來的機會,以後可能直接就轉成城裡人了,連接觸都接觸不到了,還跟個神經病費心計較什麼。

九九重陽宜嫁娶,秋收後重陽節這天,老錢家準備良久的婚事終於如期舉行。

錢寶芳天不亮就被拖起來梳洗裝扮,捯飭了好一通才消停,等到新娘子狀化好整理妥當,外麵的日頭已經初初升起來。

過後其他人都出去了,留她自己在裝飾一新的房間裡裝羞澀。

要問事到臨頭,錢寶芳心裡羞不羞,她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羞澀是有一點點的,畢竟要結婚了嘛,但也不會太過緊張,反而十分坦然的很,就好像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這種潛意識的反應令她忍不住深思,心道在她不知道的之前幾個世界裡,莫不是她已經結過婚了?

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往事已矣,人總要往前看。

起碼在這個世界裡,她是真的想和那人共同走下去,白頭偕老。

一念至此,錢寶芳抿唇一笑回過神來,聽得外麵院裡已然熱鬨起來,估摸著是參加婚禮的賓客相繼到了。

又等了片刻,外頭的喧鬨愈加熱烈,道賀恭喜的聲音不絕於耳,時不時能聽到錢爸錢媽招待大家的說話聲笑聲,顯而易見今天嫁閨女,二老的心情十分之好。

同時,偶爾還可以隱約聽見新郎官跟著嶽父母向眾位鄉鄰打招呼的言語,極其悅耳,代表著其主人今日是如何的意氣風發、稱心如意。

錢寶芳坐在床邊,謹記錢媽走前的叮囑不敢輕易亂動,耳朵禁不住傾聽著外麵的一係列聲響。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又或者隻是一刹那的功夫,房門就被從外推開了。

錢媽急急忙忙進來,身後跟了一群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個個嘻嘻哈哈地進來迎新娘子。

錢寶芳早有準備,在錢媽替她戴頭花和蓋紅紗巾,被大家夥打趣的時候,她隻低著頭繼續剛才的裝羞澀,全然一副新嫁娘的模樣。

眾人應景地誇讚一番,然後由錢媽親自扶起閨女,大家夥簇擁著兩人往外走去。

房門重新被大開時,外麵喧鬨的氣氛為之一靜,院中眾多目光紛紛投注過來。

當錢寶芳腳上穿的紅繡鞋踏出門檻的時候,喜炮驟然點響,劈裡啪啦的動靜下,剛才靜下來一瞬的氛圍頓時又恢複了宣然熱鬨。

“拜天地!宣誓詞!”

“拜天地!宣誓詞!”

“拜天地!宣誓詞!”

新人出來,一眾活躍氣氛的年輕小夥子們立馬下場,大聲嚷嚷著將新郎官衛斯年擁推到當中貼了紅紙的草席上。

同時,新娘子錢寶芳也被媳婦姑娘們笑哈哈地送上新郎官跟前,兩人對麵而站。

錢寶芳趁機抬了抬頭,瞧一眼對麵的人。

衛斯年現下身穿黑色端正的中山裝,胸口戴著大紅花,臉上不知被誰抹了把胭脂墨水,襯的滿麵笑容有些傻。

錢寶芳差點沒忍住當場失態,覺得這誰啊,跟換了個人似的。

其實不用笑人家,她現在在衛斯年眼中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隻見錢寶芳穿著一身紅色喜服,頭戴紅頭花,腳踩紅繡鞋,再加上一直微微垂著的胭脂臉盤,好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媳婦啊,可不是與平時有所不同麼。

沒等二人再多想其他,司儀已經高喊行禮開始了。

他們按照舊習俗拜了三拜,然後又在村支書的見證下對著主席畫像和小紅本宣誓一番,這禮也就成了。

禮一成,圍在旁邊的小夥子們又鬨了起來,你推我攘地搗亂個不停。

因為這是善意的鬨騰,所以主人家以及在場的老一輩們也沒阻止,全都在一旁看著笑的見牙不見眼,樂嗬的不行。

兩位新人這下可遭了殃,被一群興致勃勃的小年輕圍在中間,幾乎被推攘的站不穩。

錢寶芳被衛斯年護著躲過一些人的‘毛手毛腳’,好歹沒讓彆人占去便宜,經受折磨了好一會兒,小夥子們才在錢爸錢媽的阻攔下消停下來轟然散開。

之後喜宴開吃,新娘子新郎官則被送進房間整理一番,而後還要出來敬酒待客。

等到兩人消失片刻再出現時,院裡的賓客們已經大吃大喝酒過三巡了。

趁著氣氛正好,錢爸錢媽帶著他們挨桌去敬酒,收獲了一籮筐又一籮筐的恭賀話。

期間,輪到其中一桌時,錢寶芳剛在父母的示意下,和衛斯年一起向坐在主位的某位村中長輩敬了杯酒,就感覺到一道帶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錢寶芳趁著爸媽正和人家寒暄,自己拿餘光瞄了瞄,發現竟然是女主李二妮,哦不,李文琪。

李文琪家怎麼說也是一個村的人,過來喝杯喜酒也算應當。

隻是對方看著她這個新娘子的視線高傲又不屑,還帶著點點鄙夷的視線,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過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錢寶芳沒打算搭理這人,輕飄飄掃過一眼完全不在意。

李文琪也不知道被刺激到了還是怎麼著,突然端起酒杯拉上身旁的方臉青年朝兩位新人湊了上去。

“寶芳,恭喜你啊,竟然就這麼嫁人了。”李文琪湊上前語氣怪異地道賀,說的跟她們有多熟似的。

聽到這話,錢寶芳和衛斯年默契地雙雙轉過身,看了眼麵前一臉複雜神色的姑娘,後者禁不住皺了下眉,而前者卻淡定的很。

錢寶芳內心毫無波動,仿佛沒聽出對方話裡的陰陽怪氣、意有所指,舉杯說聲謝謝,淡定地接受對方的賀喜。

衛斯年見她不在意,隨即坦然地冷眼瞧著對麵兩人。

李文琪渾身驟然涼了一涼,卻完全沒放在心上,隻在錢寶芳道謝的話落後,臉色微微扭曲一下,而後瞬間恢複正常,轉頭拉過她身後的那個方臉青年十分幸福地說,“說來我和對象的好事也將近了,哎,你知道的吧,這是我對象,來過幾趟,你肯定認識……”

衛斯年聽著聽著,眉頭漸漸又皺了起來,不明白這姑娘話裡的顯擺和輕視是幾個意思。

錢寶芳倒是能看明白一點,但她是不會點出來的。

當然李文琪現在跟獲勝的孔雀一樣招搖的心思,她也不打算慣著,因此沒等人家說完,錢寶芳就禮貌地微微一笑,然後萬分疑惑地問,“這位……我還真不認識,原來是你對象,之前好像都沒見過。”

錢寶芳的表情不似作假,話音也是明白敞亮。

李文琪頓時被噎了一噎,後麵那些想把人刺一刺的話頭都吐不出來了。

“所以,這位同誌也是咱們村的人嗎?”衛斯年在這時候出聲,緊跟媳婦腳步,再次插上一把刀。

錢寶芳搖頭,溫聲和他解說,“不是的,這個女同誌才是咱們村的人,那是她的對象,據說是鄰村的。”

“我剛聽她那意思,你跟她對象認識?”

“怎麼可能呀,見都沒見過呢,哦也不對,回來分田那次,好像在路上見過一麵,有點臉熟,忘記了。”

新出爐的小夫妻三兩句話之間,輕描淡寫地撇清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