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小梅也直接暴露在傅若雲的視線之下,她一回神,見小梅還在那賊眉鼠眼的笑。
頓時便更加羞怯異常:“你個死丫頭,一個人在哪兒傻笑什麼?”
“呦,少奶奶,是我在傻笑嗎?不知道是誰,自己一個人在那兒樂的都開了花了。”
“你再說,再說。”傅若雲抬手作勢打她。
自從嫁人之後自己便在這深牆大院,繁文縟節的大宅門之中禁錮著,若是未嫁人之前,早把她摁在地上了,敢笑她。
想以前督軍府那些個人,那裡敢造次。
惹了自己,被摁在地上,不管男女,多丟人呐。
現在啊,總歸是寄人籬下的,所以更要安分守己點
嘍。
“可是啊,這又不是小梅說了算的,分明是少爺答應的,少奶奶不高興都難。”
傅若雲楞了一下,看她她眼底的奸笑,臉微微一紅,遂明白小梅話裡麵的言外之意。
“死丫頭,儘偷聽我們說話。”傅若雲咬牙切齒的揪著小梅的耳朵。
小梅呲牙咧嘴的:“少,少奶奶,疼…疼…不是我偷聽的,是…少奶奶笑的那樣子,任是誰看了都會有喜事兒。”
傅若雲看她疼的要流眼淚了,便也不再為難她,而且小梅也是個懂的眼色行事的丫頭,連忙說道:“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祝您早生貴子。”
“這還差不多,恩,這話我愛聽。”她說完,這才鬆了手。
然後先前還是嬉皮笑臉的,一下子便變得一本正經了,嚴肅的說道:“不準多嘴,知道嗎?”
“知道啦,少爺早該跟您圓房啦,再拖下去,老夫
人恐怕更不高興了。”
“好了好啦,知道了不準再提了。”傅若雲紅著臉打了她一下。
暈染著紅霞的臉上綻放了如花的笑容 ,雙眸中是殷切的期待。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這樣的詩詞形容這樣的季節再合適不過了,再加上青草池塘裡的蛙聲,更是象征著這樣的一個季節。
然而如此形容也不如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這樣的詩句來的令人肝腸寸斷。
京城總督府的城外有一座山,山中的四周懸崖峭壁,狹窄的通道是一個被蒼鬱的原始林木所掩蓋的十字路口。
每當人經過這裡總感覺陰森森的,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十字路口處一人燒著紙,火光映亮了他鐫刻冷峻的峻臉,那雙如鷹的黑眸在這深穀的十字路口處融於漆黑的夜色,淩厲中透漏著無儘的悲痛。
隻聽他悲從中來,看著白色的麻紙一點點燃燒成灰燼,悲痛的喃喃自語:“書菡,清明了,你會找到這裡的吧,在那邊還好嗎?你在看著嗎?”
身旁的紙一點點的燃燒殆儘了,風刮來,那灰燼在衝天的火光之中漫天飛舞,可是他覺得不夠。
還遠遠不夠。
他遂又疊加紙,繼續燃燒,一邊繼續說道:“我很想你,你知道嗎?哪怕你在人間恨著我,怨著我,我也不想,你就這樣離開我,四年了,每次夢中的人影,是你回來看我的嗎?你應該怪我的,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跟你一起走,沒能天上人間守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