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直到回到房裡,阮秋才算是真正的放鬆。

彆看她之前在季行那裡還冷靜自持,實則她早想好了,但凡季行對她的事有一點接受不了,她就直接催眠了他。放棄這個人是不可能的。幸好,他的反應還算不錯。雖然這從另一方麵也證明了,這個男人對她也藏著不少秘密。他自己不能坦蕩,所以麵對她也隻能克製。

她自己就是如此。也因此,她並不想去挖他的底,他有什麼秘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讓她睡個好覺。

歐陽雪死了的消息第二天就傳了出來。

知道她的人無不拍手稱快。她的人緣可以說是非常的差了,連一個願意為她滴兩滴眼淚的人都沒有。哪怕是司徒晉,也不過沉默一瞬,便轉身去了後院。

至從歐陽雪出現,他就沒再去過後院,妾侍無所謂,可妻子是與他一路扶持走過來的,這段時間著實委屈了她,他得好好安撫。還有幾個孩子,為免歐陽雪對他們下毒手,他都不敢親近他們。

如今歐陽雪終於死了,他終於可以與他們好好親近親近了。

到是皇帝在讓人查歐陽雪的死因。對於歐陽雪這個人,皇帝了解的隻怕比司徒晉還要多。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還在他兒子身邊,他怎麼可能不關注?天家無父子,這麼厲害的人物,他怕哪天就出現在他床頭,要了他的命。所以盯歐陽雪盯的特彆緊,也因此,歐陽雪的一些小秘密早就暴露在彆人眼前。

憑空可以拿出一些物件,偶爾的自言自語,不管司徒晉在哪,她無需打探,卻總能找到他……以及,司徒晉曾經受過重傷,他那雙腿禦醫曾診看過,傷時極重,按著最初的傷勢,即便不落個癱瘸,也必定會留下病根,雙腿無力,不能久站,陰天下雨痛不欲生……可在她的照料下,他的腿恢複如常,好似曾經受的傷是幻覺一般。

這麼多的異樣放到一起,怎不令人懷疑?

之前不動她,是因為通過觀察,她的那些好東西隻用在她自己和司徒晉身上,換了旁人,哪怕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可謂是冷心冷情到了極致。偏她的武功太強,不能用強。季行的出現可謂意外之喜,本想借著機會,把她控製了好好審問一番。卻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死了。

初一聽這消息,皇帝是不信的。他不信那個女人這麼簡單就死了,他更懷疑,那個屍體根本不是歐陽雪,而是一個替身。真正的歐陽雪肯定是死遁了。但又不得不去想那個萬一呢?她那麼有本事,怎麼就死了呢?是真的受傷過重死的,還是有彆的隱情?如果是後者,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殺了她?

帝王多疑,尤其是歐陽雪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奇特之處。

結果他算計一場卻臨了被人兜了底,身為帝王如何不惱不怒?

因此到最後,歐陽雪一死,拍手稱快者不少,可真正將這事放在心上的,反而是皇帝了。

但是這些已然與阮秋他們無關了,沒有了歐陽雪,阮秋隻覺得天更藍了,空氣更清新了,心情更美好了。胃口都比之前漲了不少,急得許氏總要說她:“你這會兒可不能吃胖了,到時禮服穿不下,我看你可怎麼辦。”

阮秋心情好,照吃不誤。不過吃完飯後,還是老老實實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走動,免得真的胖到穿不下喜服。

終於進了臘月,離她婚期僅有八天。

這種時候,就算阮秋再離不得季行,季行也不能再在林家住下去了。阮秋急得不行,睡不好,她還怎麼當美美的新娘子?人家當新娘那天是一生最美的時候,她難道要用最醜的狀態去當新娘子?作為一個女人,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季行要徹底搬走,臨走的時候還是要來道個彆的。從許氏那裡出來,轉身就到了她這裡。看到她的樣子,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又覺得好笑又是心疼,同時還心疼自己。要是他不能讓她安睡,她怕是連看也不願意看他一眼,真是個勢力的女人。

“不必憂心,晚上你隻管安睡即可。”

阮秋瞅他,安不安睡的難道是她能控製的?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她現在可是知道這人。雖然總是很容易害羞,可真不是那麼循規蹈矩的人。而且,除了麵對她時總是臉紅耳熱,可其他方麵,那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然身為男子,他也不能在林家安安穩穩的住到現在,外麵的風言風語可從來都不少。

“好。”

到了晚上,果然安睡。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哪怕他明著搬了出去,可這晚上肯定還是又溜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裡。不過,隻要她能睡得好,彆的她就不管了。

至於嫂子那裡,肯定是知道的。她睡得好不好這個問題,向來不是秘密。她也是嬌氣了,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連著好長時間沒睡好,她也能表現如常,最多就是精神不那麼好。可現在,隻要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臉色立刻就難看的不得了,用妝都遮不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嫂子什麼都沒提,就是當著她的麵,特彆對嬤嬤提了一句:“季公子雖然搬走了,可那院子也不能荒廢了,一應寢具用品全都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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