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長征第二天晚上也沒回來。
阮秋又度過了一個滿是惡夢的夜晚, 到了第三天, 她便有些受不住了。精神力其實還不算極限,畢竟她的精神力還是很強的, 彆說兩天不睡,三五天都能熬得下來。
可惡夢就像是專門針對精神力的攻擊,讓她的精神耗損的特彆快不說,還帶來了極大的負作用, 頭疼。
這頭疼到什麼程度?就像是有斧子在裡麵一下一下的劈,劈完了再用棍在裡麵攪和……簡而言之, 生不如死。她現在還能清清醒醒的站著, 沒直接躺下翻滾哀嚎,絕對是奇跡。真的,直到此時此刻, 她才知道自己對痛的耐受是這麼的強大。
終於到了第三天傍晚,南長征回來了。
不舒服的阮秋今天早早就回來,躺在床上不讓自己失態。然後就在他聽到南長征進院之後不到五秒鐘, 她睡著了。一夜無夢,第二天又起了個早。
天還麻麻黑, 院子裡一陣呼呼聲,不像刮風,她趴在窗上往外看,就看到南長征正在院子裡打拳。虎虎生風,一身的汗珠子。
一趟拳打了五遍,他終於停了下來。進屋拿了盆出來, 開始在院子裡衝澡。
到這一刻,阮秋也不得不相信,她的睡眠可能真的跟這個人息息相關。而她居然一點都不意外,並且毫不猶豫的就決定:之前的所有想法都隻能拋到一遍,無論如何不能讓這特效藥溜了。不但不能拒絕對方,還得儘快撈到自己碗裡來,隨身裝著。
這念頭來得十分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她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就是她突然冒出來的那份記憶裡的人,他就該屬於她的。跟女主沒關係,跟劇情也沒關係。
想到隨身,她不由皺眉。按南長征說,他這次探親時間隻有半個月左右,如今都過去好幾天了。等探親假一結束,他回了部隊,那就是魚入了海,誰知道他下次回來要什麼時候?也許幾個月,弄個不好幾年也有可能。
所以,得快點下手。儘快結婚,然後跟著他去隨軍……這些所有事情,最好在他這次休假全都搞定。
南長征早就發現了她,可直到他衝好澡換好衣服出來,她都沒動彈。所以,他隻能主動找過來。
“秋秋,早。”
哪怕已經決定要拿下這人,可對他的厚臉皮和順竿爬的速度還是有些無語,“早。你早上起這麼早麼?”
“習慣了。”南長征道:“而且我要保持一定的鍛煉量,不然等回去的時候會跟不上。”
阮秋對這個也不是一點不懂,十分理解,她隻是想扯個話題:“你在部隊裡每天都要訓練?”
“應該說,每天大部份時間都在訓練。”
“你們除了訓練呢?”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什麼需要調動大量兵力的戰爭了,如果不是特殊部隊,他們其實跟一般的義務兵沒什麼不同,到了時限就退伍。劇情裡隻說他這次探假的時候是個軍官,職業的終點是將軍。但具體是個什麼兵種卻並沒有詳細描寫。
“偶爾會出任務,時間不會太長。”
阮秋突的想到劇情裡有一段,大概是為了劇情的跌宕起伏,所以製造了個小虐點。男主受傷住院,女主聽到消息後暈了過去。然後夫妻兩住同一間病房,一個養傷,一個養胎。
那麼也就是說,他的任務是有危險的。在基本和平的年代,出有危險的任務,而且升遷特彆快……綜上,什麼兵種基本也就猜得差不多了。
兩人說著說著自然就說到之前的事情上,南長征雖說讓她慢慢想不著急,可心裡哪能不惦記?這都好幾天了。於是提起之後,就滿心期待,但麵上還要一本正經的冷靜以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唔,你那可以隨軍了麼?”哪怕知道了,還是要問一句的。
南長征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亮。都考慮隨軍了,那肯定就有戲:“可以。”
“那我這次能跟你去麼?”
南長征的眼睛幾乎閃耀出太陽的光芒,秋秋果然也喜歡他,不想跟他分開。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跟著他去:“當然可以。”
阮秋便直接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把證給領了。”
“好。”南長征迫不及待的應著,應完了他才有點懵,這就成了?她答應了!?幸福來得太快,衝擊力有點大。他咧著嘴,在院子裡嗖嗖的打了套拳。然後才又衝到窗戶跟,她的麵前。“我們今天就去領證。秋秋,太好了,你要嫁給我了。”
如今反而是阮秋更擔心結婚的問題:“你結婚不是要打報告嗎,咱們這麼結婚,能行?”最主要的是,這樣結婚作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