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番外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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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強他娘張冬梅原本是今天廣場舞的舞蹈演員,早上喝多了水,跳完舞之後尿意洶湧,趁人不注意,偷偷在還沒通水的大樓裡上了一回廁所,此時出來,猛地一耳朵聽見錢福澤的聲音,心裡立馬咯噔一響。

她也是良民當慣了的人,做點兒小事就心虛,等錢福澤那一句“誰拉的”喊出來,她雙腿一軟,便隻能舉起手來,畏畏縮縮地承認,“我…是我拉的。”

錢福澤一見危險分子舉手,年紀居然還挺大,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我說老姐姐,您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能湊這個熱鬨!”

張冬梅站在原地滿臉慚愧,心想,我哪把年紀也做不到控製這個啊。於是,哭喪著臉,隻能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我一下沒忍住。”

錢福澤更氣了,“這有什麼忍不住!?你就不知道等大家一起拉你再拉嗎,硬要出這個風頭!”

張冬梅心想,這玩意兒有什麼風光可出呐。

錢福澤見她不說話,覺得她顯然還沒有受到組織的感化,冷哼一聲,乾脆來狠的,“好,你愛拉,那你就在這裡拉個飽,我們看著你拉!”

張冬梅兩眼一黑,隻覺一口氣上不來,她要不是知道眼前這人是個領導,一準以為他是來耍流氓的!

沈倩這會兒從後頭的保安室裡出來,聽見錢福澤的話,連忙把張冬梅往後一扯,也笑了起來:“大媽,剛才是我拉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張冬梅眼睛睜得老大,心想,這事兒居然還有人搶呐?

此時,站在錢福澤旁邊、那個吹嗩呐的大爺也回憶起來,瞧著沈倩的臉,立馬點頭答是:“對!就是這丫頭拉的,我記起來了,我剛才在後麵看著她拉的!”

張冬梅一下沒忍住,“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

錢福澤這會兒知道自己怪錯了人,望著沈倩的臉色一瞬間垮下來,往前邁開一步,剛起了教訓人的架勢,右手抬起來,沒想外麵縣招商局的秦局長就又帶著人進來了。

秦局長這會兒後麵還跟著姚信和和陳大泉,臉上彆提有多殷勤,見著錢福澤了,上來就握他的手,“錢主任,原來你在這兒呢,給你介紹介紹,這是北城華升科技的姚總,剛才看了我們的揭幕式,對我們縣裡準備搞的這個革命文化度假村特彆感興趣。”

錢主任站在原地一愣,想著,這位老總看著年輕,但身上氣度不凡,身邊帶的是男秘書,也不像是陪小三出來旅遊的,看過剛才的揭幕式還能有興趣,想來也算真心實意,於是臉上一時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沈倩的事立馬被撇到一邊,邁步向前,張嘴就與那頭姚信和陳大泉打起招呼來。

張冬梅這會兒從地上起來,看見姚信和了,眨巴眨巴眼睛,張嘴就喊,“山子?”

姚信和倒是沒覺得不喜,聽見這聲喊,回頭瞧見張冬梅,還特地走過去,點頭問了一句好,“張嬸,好久不見。”

劉大強過去雖然不是個玩意兒,但他爹劉支書和他娘張冬梅卻是村裡難得的好人。

以前姚信和吃不飽的時候,除了陸曼,也就他們兩口子會給他送點吃的,甚至後來姚信和能去鎮上上學,姚信和殺了陸向前被警察帶走後的證詞,都是劉支書到鎮上給他辦的。

招商局的秦局長一看姚信和跟張大強的娘認識,更加高興了,大手一揮,開口就要喊大家一起上縣裡最好的三寶樓吃飯去。

沈倩迷迷糊糊的跟著走,這下也沒人問她的責了,甚至一下從危險分子,變成了不遠萬裡前來投資的大老板夫人。

劉支書原本在忙著家裡的農活,聽說姚信和回來,二話不說,放下手裡的鋤頭,騎上摩托車就往縣裡趕。

劉大強醒來之後倒也跟了過來,隻是坐在那裡,屁話不敢說,跟平時那一副長袖善舞的模樣一點兒不一樣。

飯局上,秦局長錢主任喝得麵紅耳赤,陳大泉被灌了一肚子酒,腳步也有點虛。

姚信和倒是滴酒未沾,麵冷話少,最後,甚至還能十分沉穩地簽下來一兩千多萬的度假村項目。

沈倩坐在旁邊,驚訝得眼睛直眨。

她想著,沈家雖然也算北城大家族,但家裡人大多從政從軍,最講究低調清廉,像這樣一擲千金的機會可還真是不多。

秦局長飯後本來還準備給姚信和他們安排政府賓館,被劉支書拒絕,說是和孩子多年未見,硬是要帶他們到自己家裡住一晚去。

劉支書前兩年已經升職到了鎮上,自己攢錢也修了新房子,離縣政府不遠,開個摩托也就二十分鐘的路。

沈倩坐在車裡,望著一路上綿延的蔬菜大棚,眼裡還挺新奇,轉過頭來,笑嘻嘻地問:“姚哥哥你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嗎?”

姚信和原本想著事,此時抬起頭來,搖頭回答:“不,我那地方還要更遠一些。”

話雖這麼說,但從車上下來後,周圍不少村民還是把他認了出來。

南平這地方不大。

戈山村這些年開展高新農業,不少果園土地被承包出去,大多村民都住到了鎮上來。

姚信和那個養父陸向前年輕時也算有名——臭名昭著的毒蟲,獨眼乾瘦,絡腮胡子帶個疤,無惡不作,據說十幾歲去城裡打工,跟會計偷情被人老公斷了子孫根子,人到中年,前路無望,他老子陸愛國實在看不過去,就在縣裡火車站,花兩百塊錢買了個病得快沒氣兒的小孩回去給他當便宜兒子。

那孩子當然就是姚信和。

但陸向前這人壞的連親爹都打,對這個沒點血緣的兒子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姚信和小的時候,他在外頭惹是生非,姚信和長大了一點兒,五官日漸變得漂亮,他就開始對著自己的養子心懷齷齪心思。

七八歲的少年,本來就有點雌雄莫辨,陸愛國還活著的時候,姚信和還能被維護一二,但等陸愛國死了,陸向前立馬開始動手動腳,行為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姚信和小一點的時候還知道哭,懂事之後,連哭也不哭了,臉上一天天陰沉,眼神一天天危險。直到上了中學,他因為成績好,被劉支書安排去了鎮上一中讀書,平時住在學校裡,陸向前見到他的時間才漸漸少了起來。

可學校周末不讓住人,姚信和去不了學校,又不願意回戈山村,於是揣著幾個饅頭,隻能在鎮上滿大街遊蕩。

鎮上那會兒有個從沿海大城市回來的花姐,據說以前是開發廊的,瞧見姚信和那張俊俏陰柔的臉,立馬起了歪心思。

花姐手裡養了不少姚信和這樣無家可歸或是離家出走的小孩兒,聽話的給口飯吃,長大了讓他們給自己賣命,不聽話的,就直接往人身體裡注射毒/品,把人毀個徹底,再讓他們給自己賣命。

姚信和那時長得好,性格又沉穩,花姐難得找到這樣的好苗子,特地拿了兩千塊錢,成天上陸家遊說,就是想把他從陸向前手裡買過來。

隻是姚信和顯然比陸向前還要狠心,還沒等陸向前簽字同意,他就直接把人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