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嚶嚶說:對不起,訂閱不足,快補齊啦~秦玦踱步走到她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詰問的姿態。

阮芷音抬眸,靜默著對視幾秒,突然笑了:“說什麼呢?你逃了婚,我換了新郎?乍聽上去是不是挺公平?”

過於隨意的態度不知觸到了男人哪點,秦玦眉峰緊蹙,語氣微沉:“芷音,即便是電話裡,我也是說婚禮要延期。”

——而不是取消。

“延期?嗬,秦玦,逃婚的是你,在婚禮當天和林菁菲鬨上熱搜的也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延期?你配嗎?”

阮芷音習慣了調節情緒,不喜歡無意義的爭執,但並不是完全沒有脾氣。

短短兩天,她既要應付賓客還要擔心爺爺,心疲力儘。因秦玦逃婚而產生的怒氣隻能壓抑,但此刻麵對秦玦的逼問,她卻忍不住了。

憑什麼逃婚在先的他,卻比自己有底氣?

秦玦從未見過她這樣發脾氣,劍眉皺起又舒開,覺得怒氣總好過疏離。

得知她和程越霖舉行婚禮,他的確一時無法接受,畢竟沒人能在愛人‘嫁’給彆人時保持冷靜,儘管隻是假的。

但靜待的時間裡秦玦想了很多,明白這是她處於那種情形下的無奈之舉。追根究底,是他意外缺席導致了那副局麵。

他們的婚禮不代表什麼,想必是場互相索取的交易。

對方提的要求,自己會替她解決。局麵雖然棘手了些,但他會善後好,補給她一場完美的婚禮。

想到這,秦玦舒緩了語氣,伸手扶上她的肩膀:“芷音,很抱歉,飛機延誤是我沒料到。當時事出有因,菁菲她——”

“夠了!”阮芷音猛然拍開他的手,聲音冷淡,“我沒興趣再聽你和她的事,我們已經分手了,也沒有關係了。”

當他提及林菁菲時,阮芷音條件反射地覺得她又要被拖進往日爭執中那窒息的氛圍,她好不容易逃脫,絕不想再麵對。

阮芷音舒了口氣,不再看他:“你可以走了,密碼我會換掉,不過我更希望你以後彆再過來。”

這話說完,才想到她沒幾天就要搬家,其實秦玦過不過來都不必煩心。

被下逐客令,秦玦臉色不佳。

但以他的教養也做不出過激的事,隻是皺眉僵硬道:“那等情緒都平複了,我們再來談。”

隨後,便轉身徑直離開。

關門聲很快傳來,阮芷音卻還停留在他最後那句話裡。

嗬,又是這句。

每次他們倆說是爭執,其實最後都會歸於沉默。以至於時間久了,秦玦總覺得這樣便能解決問題。

然而,怎麼可能?

///

偌大的會所包廂,歌聲慢慢。

十幾個男男女女湊在一起,正互相聊天調侃,有些是嵐橋有名有姓的富二代,還有些是秦氏娛樂旗下的藝人。

而秦玦默不作聲獨坐在一旁,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態勢。

他很少參加這樣的局,今天是被蔣安政硬拉來的,說是專門為他而組。

那邊蔣安政剛跟人乾了杯酒,猶豫片刻,還是走過來勸慰消沉的好友:“阿玦,你也彆想了。阮芷音彆的不說,倒是真喜歡你,怎麼可能嫁給彆人?”

不是蔣安政幫阮芷音說好話,而是她對秦玦的確很好。就連秦母方蔚蘭那麼苛刻的人,這段時間都挑不出阮芷音毛病。

從翟旭那聽說阮芷音和程越霖辦了婚禮後,蔣安政足足消化了兩天,才堪堪接受這個事實。

他沒料到阮芷音竟然真敢換新郎,這麼做雖保得住顏麵,但也在秦家落了下乘,她再想嫁秦玦勢必會麵臨更大阻力。

為化解秦家眾人對阮芷音的不滿,秦玦這些天都忙著安撫秦家人的情緒,甚至為阮芷音在二房那兒做了不小的讓步。

難不成阮芷音是氣秦玦逃婚,又仗著秦玦喜歡她,故意給秦玦找麻煩呢?

不過更讓蔣安政不可置信的,還是程越霖這種人居然願意當個假新郎,給阮芷音撐麵子。

想到這,蔣安政看向緘默不語的秦玦:“程越霖那是什麼人?嚴明鋒為給他賠罪找了個大美人,他愣是讓助理把人扔了出去。王曦薇有家世有相貌,王家殷勤暗示幾年,也是理都不理。”

程越霖落魄那幾年背了一身債,沒少被人踩,後來就像個唯利是圖的瘋子。

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更彆說他和阮芷音關係本來就差。

到底不希望秦玦為了阮芷音和程越霖大動乾戈,蔣安政又道——

“林叔不也說,他是為北城項目才當的新郎。給就給了,你好好哄哄阮芷音,她那麼愛你,再生氣也該心軟了。”

蔣安政費了半天嘴皮子,秦玦最後卻隻應了一聲:“嗯。”

倒是方才走過來的房緯銳,這時突然搖著頭開口:“阿玦,你這次太過了,恐怕沒那麼好收場。”

婚禮當天新郎逃婚,可不是鬨得太過了?他要是敢這麼做,顧琳琅那個暴脾氣沒準都敢照著他的臉潑硫酸。

蔣安政聽罷忍不住開腔:“銳哥,也不能這麼說,菲菲是因為阿玦才被人襲擊,他總不能坐視不理。”

雖然林菁菲受傷不重,但受秦玦連累卻是事實。對方見不著秦玦,知道林菁菲和秦玦的緋聞後,就盯上了林菁菲。

“鬨上熱搜也是被他連累?”

房緯銳意味不明地輕笑。

蔣安政頓了頓:“菲菲在上升期,現在澄清緋聞對她影響不好。而且她也說和阿玦隻是朋友,媒體蹭流量瞎寫,她沒法控製不是。”

房緯銳比他們大兩歲,蔣安政以往也是敬重的。但自從房緯銳和顧琳琅結婚後,他總覺得對方偏幫阮芷音,分明林菁菲才是和他們青梅竹馬長大的那個。

房緯銳聽罷,轉頭看向秦玦:“她控製不了,阿玦,那你呢?”

秦玦揉著眉心,斂眸道:“我跟芷音解釋過幾次,後麵她也沒再提,那隻是沒有意義的緋聞。”

他是真的不認為,自己和阮芷音的感情會因為幾則莫須有的緋聞出現問題。

“阿玦,你還喜歡菁菲嗎?”

房緯銳終於選擇直擊要害。

秦玦下意識皺眉,話也脫口而出:“怎麼可能?菁菲在我眼裡和秦湘一樣。”

房緯銳笑著看他:“可你們交往過,誰都知道你對她一往情深,包括我。”

“那是因為——”

話說一半,便被打斷。

“銳哥,

你也在啊?嫂子終於肯放你晚上出門了?”

林菁菲風塵仆仆,身上還穿著晚上參加紅毯時的禮服。她含笑同房緯銳打過招呼,才去看旁邊的秦玦。

“阿玦,你跟表姐和好了嗎?”

秦玦沒說話,麵無表情地喝了口酒,而後默然搖頭。

林菁菲秀眉輕瞥,善解人意道:“實在不行,我幫你去和表姐解釋?”

她話說得熟稔,顯然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秦玦歎口氣,最後還是搖頭:“她在氣頭上,再說吧。”

“那好。”

林菁菲笑著應下,然後在秦玦身旁落座,又去和蔣安政說話。

他們這塊雖然清靜,但包廂裡還有不少秦氏娛樂的藝人,此刻望過來的視線中,紛紛藏著探究。

片刻後,有的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圈內的朋友再次蓋章:猜我看到啥了,林菁菲正偎著秦氏太子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