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2 / 2)

“再加上,蘇家去年去你們那裡鬨了一通,你們那還出來一個叫趙學兵的。”老首長對風知意微微抱歉,“我就算有心藏,也藏不住你。”

“沒事兒,”風知意不以為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真有什麼,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人生啊,不就是這麼折騰著過去的?”

老首長“哈哈”一笑,“說的是,還是你看得通透。不過你也無須太過憂心,老楚知道了這事,就不會讓下麵的小輩亂來。不然,以楚家某些人的作風,早就騷擾到夢莊大隊去了。”

“哦。”怎麼對她,風知意倒無所謂,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能應付,就是,“那我爺爺……”

“放心。”老首長安撫她,“我會看著的。再說,你爺爺也不是小貓小狗,除了上麵那幾個,沒人動得了。況且在這風浪尖口,楚家不敢亂使暗手段的。”

風知意這才微微放心下來,“那就麻煩您了!”

“都說了,讓你彆老跟我客氣!”老首長嗔怪了她一眼,“你們若是嫌呆在京市煩,可以先回去。我在這邊還有事,得過幾天。”

孟西洲一聽,忙道,“首長,知意的戶籍是不是還在您那?我們領證需要呢!”

“瞧把你給急的!”老首長哈哈一笑,“是在我那,那你們轉道去趟省城,我讓人給你們調出來。不過你們定在什麼日子?我看看我能不能抽空過去一趟。”

孟西洲看了風知意一眼,然後朝老首長微微搖頭,“我們不辦,就打算領個證。”

老首長聽得神色有些不悅,對孟西洲皺眉,“那是不是太委屈小丫頭了?”

“沒事兒。”風知意一點都不覺得委屈,“現在這種環境也辦不了什麼,再說爺爺在裡麵,想等他出來再說。”

孟西洲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就是打算等爺爺出來了、環境好些了,再像模像樣地辦一個。不然我們倆一個親人都沒有,辦得再好看,人情上看著也寒酸。”

老首長聽得點頭,“那到時候彆忘了我一個,我也要去!”

他去給兩個小年輕撐撐場麵。

孟西洲感激笑道,“那就先多謝首長了。”

老首長有些感慨地擺擺手,“你們兩可是我看著好起來的,哪能少了我這一份。”

孟西洲笑,“那肯定少不了您的。”

不過風知意和孟西洲兩人也沒有立馬就去省城,而是難得來一趟京市,在孟西洲的堅持下,準備去多買幾套衣服。說是新娘子,哪能沒有新衣新被褥的。

風知意沒法,隻好依著他。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剛打開四合院的門,就又被楚家人給堵住了。

風知意都快按捺不住暴躁想要揍人了,“我昨天說的話不夠清楚?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

來人還是昨天跟她長得有些像、自稱是楚嘉誌的小年輕,見狀忙道,“不是的,這次是姑姑、也就是你親媽,她想見見你。”

“她想見?”風知意忍不住嘲諷輕嗤,“她算個什麼東西?她想見難道我就要去見不成?她也配?”

“你!”楚嘉誌還沒說話,倒是他身後一個漂亮水靈的小姑娘氣憤地衝上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

說完,還委屈地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孩道,“哥!我才不要認這樣的姐姐,太粗鄙太沒教養……”

“杜馨!”對方輕喝她一聲,攔住了她的話,隨即趕緊上前來對風知意微微抱歉,“姐,我是杜晏,這是咱們妹妹杜馨……”

“彆!”風知意忙打斷他,“我這麼粗鄙沒教養的鄉下泥腿子,怎敢高攀杜家高貴的千金公子,你們還是放過我吧!當我死了不存在好嗎?”

對方三人:“……”

風知意說完,就跟孟西洲繞過他們往前走,卻被他們不死心地追上來,那個杜晏陪著笑臉,“姐,媽確實是對不住你,但我跟妹妹總是無辜的吧?咱們仨怎麼說也是同一個媽生的,你能不能……”

“你們無不無辜關我什麼事?!”風知意停下來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就是單純地不想認識你們可以嗎?”

對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眼睜睜地看著風知意兩人走遠、走到拐角處消失,杜晏無奈道,“算了,沒那麼容易化解的,咱們還是彆自討沒趣了。”

“哥,那個人也太過分了!”杜馨有些不滿地嫌棄,“有什麼可驕傲的,態度那麼壞。”

杜晏瞪她,“如果被那樣拋棄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你難道還會笑臉相迎不成?”

杜馨噎了噎,如果是她,她估計要恨死了。但事情不落在她身上,她沒法感同身受,撇撇嘴,“那也不能全怪咱媽呀,最開始還不是怪她爸!”

楚嘉誌頭疼地揉揉額頭,“算了,還是讓姑姑自己來吧,解鈴還須係鈴人。”

走遠的風知意不知道他們在商量著啥,一出他們視線,孟西洲就忍不住問,“好像有點不正常。前兩年不是還生怕彆人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嗎?恨不得趕你出京市嗎?就算楚家想用你的醫術,但她應該還會對你避之不及才是。”

畢竟那個女人,簡直把她當成恥辱汙點般的存在。

風知意嘲諷輕嗤,“那是因為,當初我們被逼走之前,我給她和楚家都送了點小禮物。他們眼下,應該是快撐不住了吧?不然那麼家大勢大的家族,這麼低聲下氣地求著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做什麼?還不是有所圖。”

孟西洲聽得微怔,“什麼小禮物?”

“她不是自詡美麗高貴嗎?不是最在意她的愛情和幸福嗎?為此不惜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嗎?”風知意隻是想為原主討個公道,“我就讓所有人一看到她、一靠近她就惡心想吐,看她這樣還怎麼討男人歡心、還怎麼擁有愛情和幸福!”

若是原主媽隻是單純地跟原主爸離婚,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和幸福沒有錯。甚至,把原主好好地生出來棄養,風知意也不至於生氣。

她錯就錯在沒有人性,把還沒有長好的原主給扔出來,造成了原主一生的悲劇。更過分的是,前兩年她來京市,又沒去招惹她,她還派人來驅趕她,把風知意給惡心到了。

真是,沒見過這種親媽!

孟西洲聽得眼眸微轉地想了一下,“跟賀梅的那種臭一樣?”

風知意挑眉,“你怎麼知道賀梅的事是我乾的?”

孟西洲笑,“臭蛇蛋沒有那麼強的威力,能直接熏暈人。而且,在夢莊大隊裡,也隻有你有這個本事。”

風知意笑笑,沒有否認。

“你給楚家的小禮物也是這個嗎?”那一大家子都臭烘烘的那還不是個大新聞?可他好像沒聽說。而且,孟西洲覺得,“剛剛那三人似乎並沒有臭味。”

“沒有。那惡臭隻是我給她一個人獨有的見麵禮。至於楚家,”風知意微微眯眼,看著京市五月這豔陽天,“我隻是讓他們更加“愛恨分明”了些。”

孟西洲有些沒太聽懂,“什麼意思?”

“就是把他們喜怒哀樂等所有的情緒以及**,都擴大了一倍。”風知意雲淡風輕地說,“其實不明顯的,他們自己都不會察覺。”

孟西洲立馬就懂了,這種作用是無形的。看著微小,其實影響甚大,甚至深遠。

就好比,一點點貪欲,原本也許能忍住不犯錯,但擴大一倍之後,可能就忍不住犯錯了。又好比看見美/色,原本可能隻是有一點點意動,但擴大一倍之後,那就可能忍不住出軌了。

而人的負麵情緒和**,又豈止這一點點。

所以,從前年到現在,楚家是不是有不少其心不正的人已經犯錯落馬了?

孟西洲就趁這幾天買東西的空閒時間,特意去打聽了一圈,發現還真的是!

楚家這兩三年,至少有十幾個人被降職甚至革職,還有好幾個娘家勢力大的媳婦離婚。楚家這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強盛的枝葉少不了不少,開始出現衰敗的跡象。

突然發現他媳婦兒的手段可真是不得了,就這樣毫無痕跡地弄敗了一個那麼強盛的家族,這麼輕飄飄、這麼不費吹灰之力。

孟西洲見此很是心動,晚上在院子裡一起吃水果賞月時,就忍不住問,“你那是怎麼辦到的?藥物嗎?”

風知意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點點他的鼻子,“不能告訴你,你也彆想。我當時隻是氣不過,才給楚家一點教訓。讓他們家那些屍位素餐、其心不正的人少拿著手裡的權勢去霍霍彆人。”

“哦。”見她這麼說,孟西洲也隻好歇了心思,“那、那個臭味你怎麼辦?給治嗎?”

“不給!”風知意毫不猶豫地醜拒,“我就要讓她遺臭萬年!”

孟西洲猜想,“估計他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應該沒有一個男人會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臭氣熏天、沒法近身吧?一年兩年還好,三五年或許也能忍受,但沒人能忍受得了一輩子吧?久了不離婚也會出軌。

可現在杜家是個大勢力,楚家又出現頹勢,自然不會舍棄跟杜家的姻親。所以,他們才放低身段,來跟他媳婦兒求和。

“管他呢!”風知意才不操心,“咱們明天就回去吧?”

孟西洲點頭,“好。”

反正該買的都買了。

可第二天,他們又被堵在了門口。

風知意一出門看見那個身量芊芊、美得讓人眼睛一亮、感覺整個世界都模糊的絕美婦人,立馬捂住口鼻,一蹦三米遠,還回頭交代孟西洲,“快點!趕緊把門鎖上!彆讓臟的臭的東西給竄進去了!”

“你!”剛迎上來準備開口說話的婦人氣得一噎,忍了忍,溫柔了表情開口,“孩子,我是……”

誰知風知意根本不搭理她,飛快地鑽進了車裡,還催促孟西洲趕緊開車,“快點快點,趕緊開車!不知道什麼惡心東西在這裡汙染空氣!臭死了,趕緊走!”

婦人頓時氣得神色都扭曲了,搖搖欲墜得簡直要暈過去了!

孟西洲才不管,一踩油門,留下一車尾氣,熏得對方臉色白了又黑。

“哈哈哈……”風知意坐在副駕駛上樂得不行,“你看到她的臉色沒,我感覺她要暈過去了!”

孟西洲也忍俊不禁,“你也太壞了。”

“不能怪我,實在這些人太煩了。”風知意原本並沒打算跟他們扯上關係,是他們非要來騷擾她。怎麼,這個女兒他們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哪有那麼好的事。

可看那女人厚臉皮的樣子,尤其是那句“孩子”差點把她惡心死,“以後除了看爺爺,我們少來京市吧。”

“好。”孟西洲也沒有非要來京市的理由。

怕被對方追上來,兩人迅速坐火車離開了京市去了省城,讓老首長給他們調了風知意的戶籍出來,然後再轉去小縣城。

正好趕上孟西洲夠年齡,就順路在縣城裡去拍照領證。

過程很簡單,就是拍照宣誓領了張獎狀似的結婚證書,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

簡單得風知意都有些恍惚,“這領證,怎麼就跟回家順路買個菜似的。”

“不辦婚禮就是這樣的吧?”好像大家領證都是這麼平淡尋常的吧?孟西洲怕她不高興,傻不愣登地問,“要不我買個鞭炮回家放放?”

風知意頓時沒好氣地踢他,“你埋汰我是吧?”

孟西洲一臉無辜,“我這不是怕你覺得沒聲沒響的嗎?”

“要什麼聲響?”風知意無語,轉身往夢莊大隊走去,“我隻是覺得,好像沒什麼結婚的感覺。”

孟西洲抱著東西跟在一旁小聲逼逼,“到晚上你就有感覺了。”

“你說什麼?”風知意扭頭問他,山風太大,他聲音太小,又在下風,她沒聽清。

孟西洲忙一臉純潔無辜地搖頭,“沒什麼。我是問,晚上咱們吃什麼?”

“都行吧。”風知意看看天色,“等我們到家估計都天黑了,隨便吃些吧。”

孟西洲默默點頭,想著到家都晚了那就不能太耽擱時間,回去就弄了最簡單的麵條。

兩人簡單吃了,洗漱了一番,然後準備休息。

孟西洲抱著枕頭被子敲開了風知意的房門,看著剛洗完澡的風知意如出水芙蓉一般,悄悄掐著手心、用懷裡的被子捂著“噗通噗通”的心跳,一臉平淡正經卻掩飾不住緊張地道,“我、我們都結婚了,是、是不是該住在一起了?”

之前他就抱著她睡了半個晚上,因為早上動手動腳就被她轟出來了。現在終於等到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這一天了!

雖然,他現在的心,都還緊張得有些打顫。

風知意先是愣了愣,然後看到他的被子也反應過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不過在黑夜裡看不甚清,可是她的語氣明顯緊張結巴了,“那、那個,我、我還沒準備好,要不、要不我們再、再做下心理、心理準備?”

這生理衛生課和人類繁衍課,她雖然早就學得透透的,也麵不改色地看過不少視頻教程,但是這麼親身上陣地實戰,她還是第一次。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主要是領證,就像買了張報紙似的,沒啥感覺。然後她都沒想到,這突然的,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孟西洲其實也有些緊張,僵著發燙的臉故作淡定,“還、還要準備什麼?你洗、洗澡了,我也、也洗乾淨了,東、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熱、熱水也在鍋裡燒著了。”

風知意:……所以他準備熱水是什麼意思?

這下說得風知意更緊張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無措地捏著手指,“要、要不,我們再適應適應,再等、等……”

孟西洲突然深吸口氣,一鼓作氣地抖開被子把她迅速地卷起來,直接抱起來往肩上一抗,然後大步往房間裡走去,“不等了!”

再墨跡下去,天都亮了!那他的洞房花燭夜就沒了!

孟西洲迅速往房裡走的腳,還不忘把門踢得關上。

隨後,緊閉的房門內隻傳來風知意被丟在床上的輕呼聲,然後就被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孟西洲:非禮勿視,關門,不給看!

好了,門關上了,看不著了(**不讓寫),大家自己腦補吧~

反正一拉燈,天一黑,明天孩子就出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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