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掛了電話, 腦袋依舊是懵的。
因為他不知道媽媽居然會覺察出來自己的異常,也不知道她居然找了黃瀨涼太。
涼太是個沒有信用的家夥。
居然出賣了自己。
禪院惠有點埋怨。
他知道自己經曆的事情有所危險,正因為危險, 惠才沒有告訴媽媽,而是將事情告知給了對咒靈很是了解的爸爸。
而如他所願, 爸爸的確告知了他很多的事情。
禪院惠對自己隨處的世界, 自己擁有的能力等都有了很深的了解。
一切都到此為止。
禪院惠覺得沒有什麼需要告知給了解的很少,整天在危險邊緣忙碌, 接委托的媽媽了。
媽媽會受傷。
媽媽總會因為各種委托,受傷, 而且也會感冒生病。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媽媽卷入到更加危險的事件裡去。
咒靈好危險。
它一點兒都不像爸爸的醜寶,溫順可愛, 像極了恐怖片裡吃人的怪物,會真的將人吃掉,它還會飛。
禪院惠回想著自己遇見的咒靈的樣子, 臉緊繃著,小拳頭也握的很緊。
媽媽絕對不可以知道那種可怕的事。
可是,黃瀨涼太卻告訴了她。
不能原諒。
絕對不可以原諒。
“惠, 媽媽回來了喲~”
正當禪院惠沉浸在對黃瀨涼太行為的控訴情緒中的時候, 他卻聽到了客廳傳來的媽媽的聲音。
“……”第一次的,惠沒有在下一秒對媽媽的話予以回應。
因為禪院惠害怕。
害怕媽媽不會原諒他。
“咚咚——”
“惠在嗎?”
阪田銀子敲著惠房間的門,問。
等了幾秒, 她就聽到了門開的聲響,再然後,阪田銀子看到了繃著臉,沒有任何表情的惠。
“噗——”
阪田銀子看著惠的表情, 立刻就笑了。
她蹲下,與惠的目光平視,伸出手捏了捏繃著的,沒有平時軟乎乎但還是軟乎的惠的臉,笑著說:“我們的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呀?”
本就不安的惠一聽這話,更不安了。
“沒有不開心。”禪院惠任由阪田銀子捏著自己的臉,說。
“那惠要不要更開心一點兒呢?”阪田銀子說著,在惠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張貌似是新店開張的優惠活動宣傳單,“新店開張,裡麵有惠喜歡的生薑燒肉哦。”
“一起去吧,惠。”
“嗯。”
“欸,阿銀呢?”神樂從萬事屋樓下的登勢酒館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屋子,有點疑惑。難道她剛才看錯了,阿銀並沒有回來?
誌村新八說:“阿銀帶著惠出去了。”
“去哪兒?”
“貌似是去吃生薑燒肉去了。”
神樂一聽這,生氣了。
“這麼好的事情,居然不帶我!”
“也不算好。”誌村新八推了下眼鏡,向神樂\透露自己的觀察,“我覺得阿銀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你是發現什麼了嗎?”神樂忍住氣憤,問他。
“我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情壓著,帶著惠出去的時候,雖然也是滿臉笑意,可是看起來很勉強。”
不太對勁。這不像平時的阿銀。
“的確是啊。一般情況下,如果委托早早結束的話,阿銀是不會錯過去接惠的。可是今天,她卻讓我去阿魯。”神樂開動著小腦筋,分析著今天阪田銀子的異常舉動,“難道她真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
“也許吧。”
“等阿銀回來之後,我們可以問問她。”
“嗯。”
兩人就這個事情達成了一致。
“甚爾哥呢?”神樂問。
誌村新八回複:“貌似有人聯係甚爾哥,然後他就出去了。”
“哦。那今天是咱們兩個人吃飯嗎?”
“的確是這樣。”
“兩個人吃飯,好寂寞的說。”神樂提議,“我們去樓下的登勢婆婆那裡蹭飯吧。”
誌村新八:“……”
新店開張的前幾天,的確是熱鬨非常的,尤其是晚上。
阪田銀子帶著惠在一處桌子落座,然後在服務員遞來的菜單上點了幾個,接著就是等了。
“如果被神樂知道我們兩個不帶她過來吃飯,應該會很生氣吧。”阪田銀子說。
“神樂姐姐才不會真的生氣。”
禪院惠回答,“神樂姐姐應該很高興,你帶著我一起出來吃飯。”
“那惠呢?”
“惠開心嗎?”
阪田銀子看向說出這樣話的惠,問。
禪院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