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他最喜歡和媽媽待在一起了。哪怕不吃生薑燒肉,就隻是坐著,惠都覺得開心。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眼睛裡的笑意傾瀉,整個人在惠看來,就特彆好看。
全世界第一的好看。
“媽媽也是哦。”
阪田銀子說,“媽媽也覺得很開心。哪怕不攝入糖分,隻要跟惠待在一起,媽媽就覺得全世界都是甜甜的哦。”
惠喜歡媽媽這樣說。
也因為這樣的話,他放下了緊繃的情緒,不再糾結媽媽對於那件事的看法,愉快的跟媽媽撒嬌,說一些幼兒園的,在惠看來奇奇怪怪的事情。
阪田銀子也配合著,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都被滿滿的幸福包裹。
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緒。
小孩子晚上吃完飯,如果吃的很飽,會很想睡覺。
惠也不例外。
他被阪田銀子抱著,走出了店鋪的門。
犯著食困的禪院惠能聽到街道的熙熙攘攘,可是窩在阪田銀子懷裡,他卻覺得很安靜很安靜。
“惠,媽媽有個事想跟你說。”
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禪院惠聽到了媽媽的話語。
可是他太困了。
一時間,竟然沒有回複媽媽的話。
“有人對我說,你永遠無法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你得到的,終將失去。可是媽媽呢,不信。不信他們隨意給我下的定論。”
阪田銀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抱著惠走著,說著一些之前的事情,也感慨著一些事,“一無所有的我現在擁有了很多很多,你、甚爾、新八、神樂……媽媽可以向全世界的人說我是一個幸福的人哦。”
“所以,惠,我希望你也能更加幸福一點。像個普通的孩子,遇見害怕,恐懼的事情,會掉著眼淚,一點兒都不酷的向我和甚爾求助。”
禪院惠的睡意沒有了。
摟著阪田銀子脖子的手動了動,他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從媽媽身旁走過的行人,腦袋裡想著無數個回答,可沒有一個能從他的嘴裡跑出來。
是的,沒有一個。
禪院惠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回複。
害怕嗎?
他當時的確是害怕的。
那麼大而且還會飛的咒靈,禪院惠想沒有人不會怕。
恐懼嗎?
禪院惠的確是恐懼的。
他恐懼自己不能活下來,恐懼不能見到媽媽。
“媽媽,我害怕。”在糾結了好久,終於肯正視自己內心的情緒的禪院惠不再克製,向阪田銀子說。
他直起身子,抬起頭,與媽媽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惠看到媽媽微笑的眼睛裡泛著盈盈的水光。
媽媽她……哭了。
禪院惠腦袋裡一片空白後,出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很少看見媽媽哭。
媽媽總是一副慵懶,但又嘻嘻哈哈的樣子,即使受了傷也不會哭,還會嘲笑見到她受傷,哭鼻子的他。
媽媽應該是全世界最愛笑的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卻哭了。
哪怕她是笑著哭的。
可是惠覺得她是在哭的。
笨拙的禪院惠不知所措。
他伸出雙手擦著阪田銀子眼角的淚水,手也因為動作沾上了濕漉漉的觸感。
就是在哭。
“啊啊?應該是剛才的辣椒吃太多,導致我眼睛有點難受。”沒有想到惠會看到自己窘態的阪田銀子,粗魯的擦了下臉,並為自己解釋,“辣椒是真的辣,眼淚都忍不住得流下來了。惠可不要學媽媽。”
禪院惠聽這話,又低下頭,窩在媽媽懷裡,“嗯”了一聲。
“媽媽不要吃辣椒,辣椒吃太多,會痛,會流眼淚。”
阪田銀子:“嗯嗯,媽媽會注意的。惠也是哦。不要在心裡積攢很多秘密,秘密攢太多,也會痛,也會流眼淚。”
“嗯。”禪院惠說著,鼻子發酸,眼睛發脹,難以自抑的,就開始默默掉起了眼淚。
夏日的衣服都是輕薄的。
哪怕阪田銀子穿的相比其他人要複雜得多,但是她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脖子衣領處傳來的潮濕。
終於哭了呢。
阪田銀子無奈的想。
一直隱忍到現在,惠終於哭了啊。
阪田銀子輕輕拍著惠的背,看著燈紅酒綠的熙攘街道,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流眼淚這件事真的會傳染啊。既然要流一次眼淚,那就痛痛快快的流一次吧。”
“看來下次,還是不要吃辣椒了。”辣椒吃多了,會掉眼淚,掉眼淚的話會傳染。
“惠睡了嗎?”
誌村新八看著趴在阪田銀子懷裡,沒有從玄關下來換鞋子的惠,問。
阪田銀子:“嗯,睡了。小孩子吃完飯,總是會困一些的。甚爾回來了嗎?”
阪田銀子將惠的鞋子換好,然後抱著他準備去房間,讓他先睡會兒,但在此之前,她問了禪院甚爾的去向。
“沒有,甚爾哥還沒回來。貌似是有人跟他打電話,然後他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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