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屬於我08(1 / 2)

尤許突然起了跑步的興致,於是乎隔天起了個大早開始晨跑。

段瑉這棟樓隻有七層,占地麵積很大,周圍擴寬了大道,繞著跑一圈和田徑場沒差,人和車又少,她就繞著這塊地跑。

還沒跑到一公裡,她氣喘如狗,停停歇歇磨到了三公裡,便提著步子往樓上走。

尤許登上七樓,一眼看到走廊裡的人,她喘著氣兒挪過去,跟段瑉搭話:“早上好呀,是不是感受到了清晨美好的空氣和陽光?”

她還說跑完步回來叫他醒來吃早餐。

還說起不來,嗬,男人。

段瑉兩手插在衛衣兜裡,懶懶散散地靠著牆,垂眼看她兩手撐著膝蓋,彎著身子在喘氣。

她穿了一身橘黃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像小太陽一般暖融融的,紮高的馬尾辮因為運動而散落些許碎發,被晨光一照,顯得毛絨絨的。

她太有生氣了,像朝陽一般鮮活,帶著一種強有勁兒的生命力闖入他一潭死水的生活。

他從不喜歡深究和思考什麼事,一來是懶,二來是確實沒什麼事值得他多費一點精力去想。

他以前是記不清人臉的,總覺得那些臉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留不下一點印象。

可尤許不一樣,剛開始他看到她的臉也是模糊的,隻記得她會笑,還很聒噪,可慢慢地,她的臉逐漸清晰起來,像從紙麵上立起來變成立體鮮活的人。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也不清楚。

——

尤許全身是汗,簡單地衝了個澡,換套寬鬆點的衣服開始做早餐。

早上她不太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就煲了小米粥,弄幾片吐司,煎兩個蛋,和大佬共進早餐。

段瑉吃飽喝足,洗了碗便回自己屋補覺去了。

尤許躺在沙發裡,望著窗台外掛著一個小魚形狀的風鈴,琢磨著今天也沒事乾,不如去花鳥市場買兩條金魚回來養養。

恰在此時,手機短信的提示音響起。

尤許拿起手機一劃開,看到一條備注為趙一彥師哥的短信:【下周六是瀾瀾的生日,到時有個慶宴,你想來嗎?】

尤許頓了頓,在腦海裡搜尋了下相關信息,原身在上大學時,有個很照顧她的同專業師哥趙一彥,而趙一彥和林瀾瀾是同班同學,看樣子他們的關係還不錯。

聯想到後期林瀾瀾對尤家出手,逼死尤棋之事,為防止劇情的走向,尤許得去會會林瀾瀾這個關鍵大碗。

尤許敲字回道:【多謝師哥邀請,我當然想去的。】

那邊回得很快:【那你今天有空嗎?我們也許久沒見了,不如敘敘舊?】

尤許想了想,敲下一個字:【好。】

趙一彥馬上發來一家餐廳的定位,同尤許敲定中午的時間。

尤許看完後,隨意地將手機往沙發上一丟,眯了下眼,搓了搓手,看來今天有事兒要做,不能挑魚了。

她畫了淡妝,簡單收拾一下便出了門。

約定的地方是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尤許到的時候,趙一彥已經在等著了,他身著一套剪裁極好的深藍色西裝,額發往後定型,露出光潔的額頭,顯得成熟穩重。

尤許走過去客套微笑:“師哥,好久不見。”

趙一彥也笑了:“是好久不見,小許又漂亮了。”

兩人寒暄客套幾句,坐定下來點菜。

菜很快上來,服務員給他們倒上紅酒,趙一彥舉起酒杯:“來小許,乾一杯。”

尤許和他碰杯,抿了兩口,繼續閒扯:“師哥現在做著自己的事業,真是年輕有為,大學的時候就叫人敬仰了呢。”

“那裡,現在就做點小生意而已,”趙一彥說,“小許那時可比我這個師哥出名多了,眼也不眨地把獎都拿了一遍,漂亮又有氣質,追求者多到都能從教學樓排到食堂。”

“沒有的事,師哥才拿全了姑娘們的芳心。”

......

閒談進行到後半段,從回憶大學時光到現在的工作生活,兩人都放下些許久未見的戒心。

尤許見著氣氛正好,捏著酒杯,輕輕晃動裡麵的液體,狀似隨意地問:“下個星期師哥同學的生日,我還不知該送些什麼呢。”

趙一彥抬眼:“隨便送,意思一下就行,本來就是去玩玩的。”

說實話他沒想到尤許真會答應,從他認識她起,就發現她冷冷清清的,獨來獨往,不太喜歡熱鬨和社交,在他結識的諸多女孩中尤顯特彆。

大學那時,他追了她挺久,可她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現在她的變化倒是挺大,能說愛笑,確實變得更漂亮了,化著淡妝,一襲淺藍色碎花裙,長發披肩,發尾微卷。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恬靜氣質,讓人很舒服,又挪不開眼。

“她好相處嗎?”尤許擔憂道,“我嘴笨,不太會說話。”

說到這裡,趙一彥心中了然,難怪尤許答應他今日的吃飯邀約,不過是想讓他牽線搭橋,不過他不介意,用人情釣人,最後再收線,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趙一彥一手支著下巴,往前傾了些,揚眉笑道:“有我在,不用怕。”

聰明人說話,不必點透,相互間心知肚明即可。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尤許又聊了一會兒,便開口告辭回家,並且堅持AA製,趙一彥沒說什麼同意了。

她拿包站起來之時,有意向餐廳周圍掃了掃,一直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注視她,還不隻是一道視線,但她現在一眼掃過去,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尤許打車回來先去了附近的超市,購置些食材瓜果,最後又大袋小袋地拎回來。

上到七樓,尤許一眼看到段瑉麵無表情地斜靠在她的家門口。

尤許走過去,解釋了一句:“今天有事出了趟門,所以現在回來得遲了些。”

雖說遲一點段瑉又不會餓死,但他習慣性地在門口等著,而她已經在外麵吃過,這麼一算,她莫名地有點愧疚。

段瑉垂眼看她,聲音很淡:“去乾什麼?”

尤許隨手將手上的袋子遞給他,然後翻包掏鑰匙:“去見一個大學朋友。”

段瑉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語氣不太好,卻很肯定:“男的。”

“對,是位師哥。”尤許開了門,轉身伸手想接回東西,段瑉沒讓,沉默地拎著東西走進去,放在桌上。

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也不知他在門外等了多久,她本來想早點回來的,但趙一彥有意留人,加上她逛了圈超市補充食材,不知不覺就耽擱了時間。

怕段瑉餓得久,尤許快速地炒了兩個菜。

但段瑉今天似乎不太有胃口,吃了兩口就撂下筷子,尤許吃過飯,也吃不了多少。

好在菜不多,也不算太浪費。

——

接下來的幾天,趙一彥常常邀請尤許出去吃飯,尤許知道他是個萬花叢中過的人物,他大學時期換女朋友的速度如同翻書,還追過原身,但原身對什麼興趣都很淡,趙一彥追久了沒到手,便也不了了之了。

趙一彥現在表現出來的熱情,她用腳趾想都能知道他的心思。

但林瀾瀾那樣的人有自己的圈子,尤許想要融入就得搭橋,不為彆的,隻為預防後邊的劇情發展,要是林瀾瀾想要整尤家,她也逃不掉。

尤許不時會答應趙一彥的邀請,好在他沒有出格的舉動,也算是正常社交,就吃吃飯聊聊天。

終於到了林瀾瀾生日的這一天,她是大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過個生日排麵自然不會少,尤許為了不失禮,化了精致的妝容,穿裙子踩高跟,對著鏡子細細打量一番。

確定一切得當後,尤許將今晚七點要給段瑉的一盤菜提前放到了走廊的凳子上才離開。

趙一彥停車在樓下的不遠處,靠在車門外等待她,看到她不斷走近,情不自禁地牽起她的左手,落了一吻:“你今晚真美。”

尤許微扯了下唇角,抽回了手,“多謝誇獎。”

兩人入車內坐定,趙一彥發動引擎,車子行起彙入車道。

而不遠處的樓房,七樓的窗戶大開,站著一個人,他死死地盯著這輛車子駛入遠方。

——

地點是一棟私人彆墅,趙一彥帶她一路走進去,熟稔地與人打招呼。

“趙總,新女伴啊?”一頭波浪卷的女人調侃地說。

“彆亂說,”趙一彥溫笑道,“這是我的師妹尤許。”

尤許跟著他一路進去,保持微笑,禮節恰當的回應。

“沒想到趙總還有位這麼漂亮的師妹。”一位男士說。

“謝謝誇讚,您也很帥氣。”尤許說。

彆墅裡外都是以白色為主的歐式裝修風格,裡麵的牆上掛著不少名畫,擺放不少昂貴的古董,中央是舞池,鋼琴和大提琴的聲音緩緩流出。

上流社會的聚餐,還有不少人借此拉攏關係談生意。

趙一彥側頭對尤許一笑:“彆害怕,有我在的。”

尤許沒說什麼,隻是禮貌回笑,說實話一個長得還挺帥的人深情款款地說著有我在這種曖昧的話,小姑娘很容易心動。

可能是尤許看段瑉久了,審美水平被猛然拔高,不好這口花心大蘿卜。

趙一彥帶尤許從旋梯往樓上走,走到頂層的露天台,背景是漫天絢爛的煙花,有十多個人,一對男女挽手站在中央,男帥女美很是顯眼。

趙一彥端起一杯紅酒,同那對男女打招呼:“紹司,瀾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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