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瑉清醒了些，手臂稍稍鬆勁兒，讓她轉過身來。
尤許一巴掌蓋人腦門上，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又是一驚：“你到底燒到多少度了？”前麵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過了幾個小時就燒到這種地步。
段瑉沒阻止她的動作，腦袋乖乖地在她的手下待著，“沒發燒。”
他看起來不太舒服，眼睛卻很亮，“我製出一種藥，可以渾身發燙50度，持續十個小時。”
“......”尤許心想，這熟悉的感覺有點像網購回來的暖寶寶貼產品，隻不過暖寶寶貼是方形的，段瑉是人形的。
段瑉又說：“每過十個小時，我再次吃藥，就會繼續發熱。”
尤許：好嘛，暖寶寶貼是一次性的，他是循環使用可充電型的。
他病懨懨的模樣，語氣卻帶了點兒小得意，像個小孩驕傲的展示自己的小紅花。
尤許一下了然，段瑉之前擔心她，以為隻有幫她揉肚子，她才能好受些，可他體溫比常人低十多度，於是跑回去自己製藥，提高體溫來給她揉肚子。
窩在他暖烘烘的懷抱裡，尤許鼻子一酸，心裡不知道的某塊地方塌陷了。
段瑉用指腹摩挲她的眼角，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尤許吸了吸鼻子，情緒一上來，胡亂地說：“怎麼亂吃這種藥，你會不會死掉。”
段瑉更是不解：“為什麼會死掉？”
“你......”尤許被他這種真誠的發問，問得一噎，“沒有生產日期，保質期，廠商和生產地址，你怎麼能吃這種三無產品。”
段瑉笑了，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很正經地配合她：“生產日期是今天，保質期大概有一年，廠商是我，生產地址就在隔壁的實驗室裡。”
“所以，沒事的。”段瑉輕柔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尤許不信，又問係統：“他說的是真的？”
係統說：“是真的，人類的藥對他沒效，他那些鎮定的藥都是自己調製的，他很清楚該怎麼做，所以不用操心。”
“不開心？”段瑉摸著她的臉，眸光溫柔地看她，“為什麼？”
“你彆吃這藥了。”尤許聲音有些悶。
“好。”段瑉一口答應。
“那你的肚子疼......”
尤許：“這種東西治標不治本，我吃點止痛藥緩解疼痛就好。”
“好，”段瑉突然鬆開她，給她蓋好被子後下床，“我懂了。”接著，他又噔噔噔的跑掉了。
尤許：等等，你又知道什麼了，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思路總是讓我害怕啊。
這一次段瑉倒是遇到了難題，沒有立馬做出什麼，他閉關的這兩天裡，尤許剛好也不想做菜，點了兩天的外賣。
在段瑉拿著一瓶藥跑來時，尤許剛好吃完外賣。
“你試看這個藥。”段瑉將手裡的藥瓶遞過去。
尤許接過一看，純白色的藥瓶，上麵一個字都沒有，但製造商就在麵前，隔壁就是生產地址，生產日期絕對新鮮，她也不好說這是三無產品。
段瑉說：“我花一天時間研究普通女性的體質和身體構造，半天的時間搭配藥材，最後半天調試比例。”
也就是說這瓶藥隻花了四十八小時整出來的。
尤許：突然不是很想吃是怎麼回事。
“藥效很好，沒有副作用。”段瑉眼神期待地看她。
尤許眉梢一抬：“你試過？”
“試過。”怕她不信，段瑉折起衣袖，線條利落流暢的小臂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是用刀劃了很長的一道，還在滲血。
“我弄了傷口，”他看起來很開心，“吃了藥沒有一丁點痛感。”
尤許幾乎能想象到他給自己劃出傷口，以身試藥，然後輕鬆開心的模樣。
她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扯過他的手給他包紮。
“沒事的，”段瑉怕她不高興，語氣裡帶了點兒小心翼翼，“過兩天就會恢複，我保證。”
尤許沒理他，繼續埋頭包紮。
等她包紮完，段瑉晃了晃那白色藥瓶，“你吃這藥就不疼了。”
“隻是頭兩天疼，”尤許說，“現在已經不疼了。”
原來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段，段瑉沒說話，微微耷拉下來的眼睫顯得有些沮喪。
尤許隻好說：“下個月可以用。”
段瑉揚睫，笑了。
尤許歎了口氣，一臉任由生死自生自滅的表情癱在沙發上，想起段瑉這次製的兩次藥，很是心累地說：“以後彆給我製藥了。”
她隻想安靜平穩地苟過這兩天。
作者有話要說： 段瑉：愛她就給她喂藥——的深情感人的關係。
尤許：果然是資本主義等價交易的純潔關係，我給他投食，他給我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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