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算我的09(2 / 2)

“不是,”尤許很懷疑地看他,“你這算命大師怎麼當的,你是不是就想躺平享受美人?”

一說完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尤許接通了思路,葉菱菱一直有給聞術送清炒蘿卜,在這點上聞術當然沒有設防,外加聞術曾說過,算自己的命要用心頭血,誰沒事一天割心頭血算自己。

而葉菱菱知曉尤許雨天不來,其他人不得擅入歸離苑,便給了她可乘之機。

莫說聞術,尤許都沒有想到葉菱菱能這麼大膽,做到這個地步。

尤許感歎道:“因為一盤清炒蘿卜,差點**,你說你虧不虧,你上輩子是兔子精?”

聞術張了張口,聲音微弱含糊,讓人聽不清。

看來是藥的作用,難怪她在外麵叫,聽不到他的回應,不過看他鎮定自若,表情風輕雲淡,好似沒被下藥,反而在禮佛一般。

對上他冷淡平靜的眼,尤許感覺到他沒有一絲被下藥的憤怒,被人沾染的慌亂排斥,以及有人來救的喜悅,就這麼波瀾不驚,好似什麼都不在意。

不在意的,包括他的身子,也包括他自己。

尤許忽然想到十年前那個小男孩眼裡的厭世灰暗,行屍走肉般,不懼怕死亡,不向往新生。

到底為何呢?

心裡像落入幾根針,紮得刺痛。

尤許閉了閉眼,強行壓下心裡的情緒,抬手想幫他穿衣。

剛撿起腰帶,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劑猛藥計劃,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尤許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她晃了晃手上青色的腰帶,“大師,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你便從了我?”

她已經想明白了,難怪聞術對葉菱菱沒有情愛,劇情裡寫的是他還俗娶她,一定是因為這一次轉機,搞不好葉菱菱之後還能以懷孕相威脅。

那尤許要不要替代葉菱菱,按劇情走?

正想著,尤許的手已經搭人鎖骨上了,手心傳來溫熱的體溫。

聞術漆黑沉寂的眼眸終於有了變化,他定定地看著尤許。

尤許舔了舔唇,喉嚨有些發乾,睡服這種事兒說不緊張是假的,見聞術沒有明顯的抗拒,尤許試探性地湊近他,唇瓣停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從不從?”

她明顯感覺到聞術呼吸亂了,溫熱的氣息落在她頸側,有些癢。

她不知的是,聞術的手心冒出了汗。

尤許側過頭,吻了吻他的臉頰,手悄悄覆上他的心口,拖腔帶調地說:“大師,是風動了,還是你心動了。”

“為何跳得這般快?”

尤許抬眼看他,他的臉已經紅了,順著往下修長的頸脖也染上了薄紅,而他的喉線緊繃,喉結上下滑動。

尤許摸了摸他的喉結,感覺到他渾身都緊繃僵硬了。

他開口想說什麼,卻隻能發出低低的喘息聲,低沉沙啞,磨耳又誘人。

尤許見他上揚的眼尾帶了點兒紅,胸膛微微起伏喘氣,像無欲無求的佛墜入凡間,墮染了情。

看得尤許也微微發熱,心緒悸動。

“那我......”尤許扯開他的衣襟,他原本鬆鬆垮垮的衣裳從肩側滑落,露出一隻完好的左手,和一邊殘缺的肩膀。

右側肩膀還有一小節斷臂,那裡像被亂刀斬下,斜斜的切麵,顏色暗紅發黑,紋路猙獰,應當是當初沒有處理好。

“唔——”發現她的視線定格處,聞術發出含糊又抗拒的聲音。

他臉色的紅暈褪得一乾二淨,麵色煞白,像是不想看到她的視線,他閉上了眼。

如果說先前是針刺得心痛,那麼尤許現在的感覺便是被一把鈍刀磨爛了心。

“抱歉聞術,”尤許垂下了眼,“隻要你不願,以後都不會了。”

聞術緊閉著眼,他覺得無比難堪,這種難堪好似當街淩遲,所有的無所謂不在意,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比在意。

醜陋,惡心,殘缺,這幾個詞頭一次像毒蛇一般,讓他恨不得退避三舍,恨不得遮掩和躲藏。

斷臂處好似被難堪點著了火,燒得他渾身血管都發疼,每一滴血液都成冰。

他為何要在意她的看法,還如此在意。

他不知道。

倏然間,聞術感覺斷臂處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他眼睫一顫,睜開了眼,看到她紅潤的唇落在他的斷臂上。

頃刻間,像有一陣輕風透過軀乾,吹熄灼燒在他血管上的火焰,融化他凝固成冰的血液,最後停在他的心裡,化成一片乾淨透亮的湖泊。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瓦沿彙成的水珠滴落輕響,屋裡的光線有些昏暗。

尤許垂著頭,給他穿好衣裳,係上腰帶,而後坐在他的旁邊。

靜默片刻,她輕輕扯了扯他右邊的衣袂。

“它不醜,一點也不難看。”尤許的聲音很低也很輕。

“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神聖而光明的地方,我們隻有兩顆頭的戀愛【一臉真誠。

二更麼得,今天沒碼出來,以後不敢立fg了嚶QAQ

但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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