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上鉤02(2 / 2)

他看到百無聊賴的小女孩躺在他旁邊,用手碰到他的頭,比劃了一下,又挪到他的尾巴比劃了下,最後又比劃了一下自己。

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他沒出聲打斷。

其實無聊至極的尤許在以於祀為參考物,衡量自己的小身板,大約測出於祀兩米左右,而她隻有他的一半,折合一算,她才一米多。

這也太慘了吧,原身十四歲半,可能是九歲多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內,吃不飽又曬不著,基本上不長個不發育。

尤許無聲歎了口氣,感覺到於祀對她完全沒有殺意,她便搭話起來:“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叫尤許,你叫什麼?”雖然她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但交朋友先從名字開始交換熟悉,比較自然。

旁邊安安靜靜,看樣子是不準備參與她的夜茶會活動。

但她向來擅長自顧自說:“你是妖怪,但我不怕你,因為所有人都說我是妖童。”

於祀一愣,稍稍側過頭看她,完全沒感覺到她身上的妖氣。

“國師說我是妖童禍世,所有人都堅信不疑,所以我被關在這裡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快忘了外麵是什麼樣子,久到我都快不會和人說話了。”

靜謐的地牢裡,清脆稚嫩的聲音輕輕回蕩。

連尤許都微微一愣,除開前麵兩句話是她隨口一說,後麵的話不自覺地帶上了這個身體的情緒,那種悶做一團堵在心口的感覺,在黑暗中被放大數倍。

“其實......我不是妖怪。”

“我也不會害人的。”

“為何沒人信我......”

為什麼呢,尤許無法克製地喃喃出聲,眼角開始濕潤。

她總感覺一股怨氣滯留心間,像是原身還未曾徹底離開。

話音落下良久,於祀倏然張口說了句什麼。

“......嗯?”

他發出很非人類的聲音,不是一個一個的字音節,而是一段音調,她懷疑得用什麼編譯器才能翻譯出來。

不過他的音色極其好聽,像潺潺流水,又像玉珠落盤,泠泠動聽。

於祀又重複了一遍這個調調。

“............”她要是能聽懂真是神了。

萬萬沒想到,種族不同語言不通會有代溝,這個任務要怎麼做,尤許心酸地想。

過了一會兒,他輕咳一下,說道:“用你們人族的話來說,我名叫於祀。”

尤許反應了下,脫口而出:“你會說人話啊?”

尤許:......等等,怎麼有點像在罵人。

好在於祀不知其中內涵,他隻嗯了一聲。

尤許心說,你莫不是騙我,剛才的調調那麼長,濃縮起來就兩字?

聊天有了回應,尤許一個激動,淡掉了先前悲傷的情緒,劈裡啪啦地丟出一個個話題。

但她發現他好像不是很喜歡用人族的語言,所以給的回應簡單而少,不過這足以滿足尤許互動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聒噪的聲音漸漸小了,慢慢地歸於安靜,於祀側過頭,看見她睡著了。

他想,人族的小孩都這般聒噪嗎,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但說話好像能讓她開心些,她很愛笑,特彆是在說話的時候。

他覺得這小孩有點奇怪,她被關在這陰暗的地方這麼久,為何還會有明媚燦爛的笑容,生動且鮮明,像水裡麵的玫瑰鯽。

他們鮫人族的表情不多,幼鮫也不太活潑,大多是獨立個體,極少聚居,因此交流甚少。

所以對於小女孩絮絮叨叨的話,他有點應付不過來。

慢慢地,於祀也閉上了眼。

——

第二日,牢門響動,尤許聽到動靜便醒了過來,見到獄卒送來早膳,她點頭一笑,獄卒沒再敢給她臉色,放下吃食和水便走。

尤許吃的時候有點糾結,這個飯量她勉強吃飽,不知道於祀要不要吃,他吃人族的食物嗎?

她打算等他醒來再問,於是先把這頓給吃了,剛洗了一把臉,見到於祀醒來,撐起身子,背靠著牆。

“你吃粥和饅頭嗎?”尤許問。

見於祀表情困惑,顯然不知是什麼東西,尤許決定中午獄卒送飯來,拿給他看看,再問他吃不吃。

因為些許光線從鐵窗處落進來,視線清晰不少,尤許湊近他,看到他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恢複,對比起之前的狀況,想來他的體質是有水便能恢複極快,若是無水,怕是痊愈速度比常人還慢。

也難怪那些人把他關進地牢而不是水池。

“咯吱——”牢門再次打開。

這個時候不可能是送飯,那是......尤許見於祀臉色一沉,當即扭頭看去。

隻見一位身著白色華袍的男子走進地牢,他顴骨很高,鼠相的眉眼尖利刻薄,他手拿一拂塵,用打量物件的冰冷目光掃視著於祀。

秦聶燭,他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輩子作貓吃小魚的尤許,這輩子吃大魚(。

論那些年,男主的追妻火葬場:

段瑉:我掐了她的脖子。

申玦:我咬了她的脖子。

聞術:我差點拿石頭磕她腦門。

於祀:我給了她一尾巴一爪子。

作者:.....男主,就這樣你還想追到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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