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 93 章 打臉 x 分家 x 撞……(2 / 2)

安謹欠兮兮地給自家弟弟上眼藥:“姥姥!灼寶都沒有好好吃飯,還是那麼挑食,這麼大了還要陸餘喂飯……”

安予灼一個鎖喉……失敗,被安謹預先躲過去,於是改為用語言攻擊:“姥姥,姥爺,我哥不是因為好好吃飯才胖,是年紀大了,發福了!”

“誰發福?!我標準身材好麼!”

安謹倒是一記精準的鎖喉。

安家幾個孩子的武力值排名,可以明確清晰地排為陸餘>>>>安謹>>灼寶。

安予灼作為家裡的戰力底端,在沒有陸餘哥哥撐腰做主的情況下,幾乎被親哥吊打。兩兄弟鬨成一團,把視頻那頭的二老逗得哈哈大笑,“對了,陸餘呢?”

灼寶爬起來回了一句:“他在陸家莊園陪著爺爺呢!”

然後又被安謹掐著臉蛋按回去:“你敢薅我頭發?反了你了小兔崽子!”

“……”

“多大了你們還打架?你倆是小學生嗎?”郭琳過來叫人,在門口叉腰,“都放手!”

雖說現在安謹已經長成了一米八四的大小夥子,灼寶也在不屑的努力下,一直向一米八的目標緩步前進,但他們仍舊懼怕一米六幾的郭琳女士。

倆人立即放手,都規規矩矩地坐好。

郭琳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好了,都出來,跟我去二樓小客廳。”

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又是去二樓小客廳,安予灼和安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同樣的意思:要分家了。

安淡泊還沒敢和安老太太說自己找的那位大佬爽約的事。

安老太太雖然不情願分家,但看到人已經來齊,就表明態度:“分家之後,我跟著老大。”

安淡泊:“!”

安淡泊:“媽,您確定?”

安老太太狐疑地看了眼大兒子,平時這位兒子可是最孝順,有事沒事就往老宅跑,一年有大半年都是住在這裡的,怎麼忽然不願意給她養老了?

她哪裡知道,從前安淡泊討好她是因為有利可圖,每每討好她老人家,她都能給他好處,或者以母親的身份道德綁架執掌公司的老三安致遠,給大兒子一些便利。

而現在,她既沒有股份,老三這些年也漸漸地不願意一味順從她,那給她養老有什麼好處呢?

若是路先生肯幫忙,能從安致遠手裡分些股份也就罷了,有錢的話,也不在乎家裡多一雙碗筷……但現在的情況,他哪有條件給她養老?

狀況外的安老太太卻很篤定:“我心意已決,就要跟著老大,彆的不用多說,你們分財產吧。”

安淡泊:“……”

安致遠說:“如果媽跟著大哥,那麼大哥就要多分一些,二姐,你同意嗎?”

姑姑安寧婧痛快道:“同意。”

安致遠:“不過,要分也隻能分安家的共有財產,公司股份誰有多少就分多少。”

安老太太立即反對:“那不行!”

然而整個房間隻有她一個人發出反對的聲音,安老太太拿手肘捅了捅大兒子安淡泊:“說話啊!”

可安淡泊並沒像她預計得那樣據理力爭,慫慫地說:“我也同意。”

安老太太:“???”

安淡泊心虛地彆開視線,他不是不想爭,而是……那些股份原本就是人家安致遠的,原先安老太太也有一些,可後來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安道道中了安謹的圈套,現在全成了安謹的!於法律上,人家合理合法,於情理上,他也不敢反對。

因為那位路先生上回破口大罵時,還專門叮囑他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彆說陸家可能介入,連路先生自己也不放過他。

安淡泊一直瞞著路先生,就是怕他知道陸家和安致遠一家的關係。

現在可好,路先生覺得他被他拖下水,自動站到了安致遠那一邊……安淡泊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分家這件事,是他最先提起的,鬨了那麼久,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安淡泊乾笑:“媽,我同意,沒什麼不合理的,公司本來就是老三拚死拚活才有如今的規模。”

安老太太:“?”

安致遠倒是心裡明鏡似的,陸家宴會結束的當天,他就已經從安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都是陸餘暗中幫助。

這孩子……他真是沒白疼。

安致遠輕聲說:“至於公司裡還有一些你們的股份,鑒於分了家,以後經營方向難免有分歧,我用現金把股份折算給你們,你們看怎麼樣?”

安淡泊愕然望向自家三弟。

安寧婧卻灑脫道:“同意。正好我想自己創業,缺一筆資金,老三,這些年我一直乾拿公司的分紅,怪不好意思的。”

安淡泊暗罵妹妹:你才有多少股份,當然願意做順水人情!

安致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你呢?大哥,就像你之前說的,全依著股份辦事,那叫做‘合理’,但要是‘合情’……就要比誰的人脈廣,畢竟這是個人情社會。”

……這簡直是**裸的威脅!

安淡泊不情不願地咬牙說:“我也願意變賣股份。”

“那麼,”安致遠,“公司的事就這樣說定了,我草擬了兩份合同,你們看一下……”

分好公司的股份,剩下的家產其實不過是一些老爺子留下的房產,北城地價多年一直漲不起來,最貴的老宅也僅僅值幾百萬,都是些零頭。

最後,分家的結果自然是安致遠占儘便宜,他為了補償二姐,折算股份時多給了許多,而安淡泊最後竹籃打水,不但沒分到一分公司股份,還接過了安老太太這顆燙手山芋。

安老太太並不是普通老人,她老人家嘴上標榜自己省吃儉用,為這個家付出很多,實則養尊處優多年,特彆挑剔。

這不,剛分完家,安致遠帶著孩子們出去放鞭炮的工夫,老太太就跟安淡泊吵了起來。

“這跟你當初說得一點都不一樣,怎麼回事?”

“都怪你,為什麼非得鬨著分家?”

“媽,您小點聲,我有苦衷。”

“我不管!反正吃虧的是你,但既然已經分了家,我就得跟著你,我是不會跟郭琳一起生活的!”

……

郭琳隱隱約約聽到老太太在排揎她,但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從今往後,她可以更少跟安老太太、乃至安淡泊一家來往,她心裡高興。

而安謹也悄聲跟自家弟弟咬耳朵:“灼寶,聽不聽吵架?好像挺有意思。”

安予灼還記得親哥掐他臉蛋的仇,翻給他哥一個白眼:“吵架有什麼好聽的。”

外邊放著火樹銀花,五光十色的煙火劃過夜空,照亮小少年精致的側臉,以及因為給他白眼,而扇動的又濃又長的睫毛,安謹不由得有點酸:真彆說,我弟長得人模狗樣的,我要是有這張臉,怎麼會失戀呢!

就聽安予灼欠兮兮地說:“他們吵架的機會多得去呢,你想想,大伯以後坐吃山空,肯定舍不得在奶奶身上花錢,而咱家老太太過慣了好日子,怎麼肯降低生活標準?”

彆的不說,那位喜歡挑事的保姆麗嫂,她的鐵飯碗八成是不保!以後大伯家的架絕對有的吵!

.

整個新年,安致遠全家都喜氣洋洋,他們過了年三十就從老宅搬回自己家。而陸餘初五才從陸家莊園回來。

俗話說“過了初五不是年”,陸餘這時候趕回來也算是和安家人過個團圓年。

安致遠和郭琳這兩位當家長的看到孩子如此有心,說不歡喜是假的,一個比一個收不住笑容。但安總嘴上假惺惺地說:“哎呀,何必這麼早跑回來,你該多陪陪爺爺。”

陸餘笑道:“我初二就想回來的,可惜那邊親戚太多。是爺爺說養恩比生恩大,讓我過來跟你們團圓,這我才得以脫身。”

郭琳喜滋滋地說:“好孩子,晚上想吃什麼?郭阿姨親自下廚!”

安謹、陸餘、灼寶三個仔異口同聲:“……不用麻煩!”

郭琳憤憤地一人給個大比鬥,然後又忍不住笑:“逗你們呢!誰願意下廚似的,想吃什麼跟郝阿姨說。我才懶得管你們!”

今晚注定是個熱鬨的不眠夜。

安致遠拉著成年的大兒子安謹喝酒,還給已滿十八歲的陸餘也灌了幾杯,一直鬨到十二點多才散場。

所以直到深夜,陸餘才終於有機會和灼寶獨處。

他說初二就想回來不是哄郭琳和安致遠開心的客套話,而是當真抓心撓肝地想趕回來,見某個隔三差五就在微信上用語言撩撥他的小混蛋。

陸餘把安予灼堵在走廊的牆上,帶著一點危險的醉意低喃:“當著我的麵,怎麼不講騷話了?”

安予灼:“……”

其實講道理,那些不算騷話,隻是一些看起來有點黃實際上很搞笑的段子!

安予灼忍不住推了下他胸口,但沒推動。

“哥,你彆在這裡堵著我,讓人撞見了怎麼辦?我好像聽到我哥的聲音了。”

陸餘:“你哥不就是我?”

安予灼嘿嘿笑起來:“那不一樣的,那個是親哥。”

“嗯?那我是什麼哥哥?”

還能有什麼品種的哥哥?安予灼懷疑陸餘在調戲他。但他不想把“情哥哥”這個羞恥的稱呼說出口,他聞到陸餘身上的酒香,皺起鼻子仰臉說:“你喝多了,不要撒酒瘋呀。”

那個“呀”字拖得有點長,有點軟綿綿的曖昧味道。

陸餘好像又長高了,個子直逼一米九,現在隻有一米七幾的灼寶在他麵前都顯得嬌小,被哥哥修長結實的手臂圈住,根本跑不掉。

當然灼寶也不是很想跑。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幾乎鼻尖碰到鼻尖。

安予灼被帶著酒香的氣息包裹,也有點醉,他眼皮慌張地顫了下:“乾嘛呀。”

陸餘看到小少年的長睫毛緊張地抖動,卻又微微揚起臉,和他直視。他能看到少年形狀完好的唇。

許是發現被盯著,安予灼有點緊張地舔了下唇,這一舔,原本就偏紅的唇色,又添了一層晶瑩的水光,愈發顯得唇珠圓潤,看起來很可口。

陸餘沒喝醉,隻是借著酒意,做早就想做的事:“可以親一下嗎,男朋友?”

安予灼的長睫毛又翻一下,賞給男朋友一個白眼:“這種事哪有問的?”

“不都是直接……”他越說越小聲。

但他沒叭叭完,後邊的話就被打斷,陸餘低頭,欲咬住某個小混蛋的嘴巴。

可就在唇瓣即將相貼的時候,咣當一聲。

倆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望過去。

走廊儘頭的安謹顧不上自己被刷牙杯打濕的褲子,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們。

……這是什麼運氣?表白被親哥撞破,初吻也被親哥撞破!可這次跟當初表白不同,安謹再傻也能發現不對勁吧。

安謹的確明白過來,一幕幕畫麵過電影似的在他腦海裡閃過:這倆玩意手牽手,沒事還摟摟抱抱……不對勁!果然不對勁!他明白那種違和感是哪裡來的了,一瞬間也想通自己當初為什麼跟路先生發火。

安謹現在也控製不住火氣,他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安予灼能感覺到親哥身上的殺氣,條件反射般往陸餘身後躲。

然而,安謹沒找他的麻煩,而是直接一拳打在陸餘臉上!

“媽的陸餘,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竟然想……他可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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