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羅天的網課(2 / 2)

第一製卡師 肥皂有點滑 24033 字 6個月前

謝楨看向自己的水鏡,因為上麵好多私信。

“剛才忘記叫我侄子聽網課了,以他的修為聽上一課定大有裨益。”

以及,也從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有幾個後輩似乎有所得,已經開始閉關,以圖能借此契機突破。

謝楨心道,這才是第一次聽課就有這麼幾個人有所得,以後聽的人多了,多聽幾個課時,自然會有更多人有所收獲。

這本《道德經》加上大道之音聲卡的效果居然這麼好,其實有些超乎謝楨的預期。

但也正合謝楨的意,大羅天要開始傳名了,至少在這登仙城,很可能做到家喻戶曉。

美滋滋,他得將手機,恩,水鏡卡儘快推廣出去。

私信中,更多的就是詢問這什麼網課還有沒有下一次。

謝楨想了想,開始一一回複:“應該還會有,最新消息會在大羅天講道堂這個群裡麵進行通知。”

“各位若是有興趣,可以進群。”

這是屬於統一管理,畢竟一個一個通知太費時費力,若是都進了這個群,一個公告就能全部解決。

謝楨也沒有辦法固定時間開網課,因為開網課的房間要收費,一次500虛擬幣呢,他現在也就剩下500多一點了,所以每次的具體開課時間無法固定下來。

順便說了一句:“下次的網課還是像這次一樣,都是在水鏡卡上進行。”

網課嘛,肯定在網上才能叫網課。

以前修士聽道,需要爬山涉水,現在嘛,一張水鏡卡就能解決,自己在家就能聽,方便得很。

有人就開始唉聲歎氣了:“問題是,你們家水鏡卡一天隻出售十來張。”

謝楨一笑,饑餓營銷未必是最賺錢的方式,但絕對是打廣告的不二之選,讓人瘋搶,求而不得,讓人癲狂。

雖然也容易被罵就是了。

但想要讓水鏡卡變得緊俏,變得名聲鶴起,現在依舊得靠這個辦法。

能買到一張水鏡卡,讓人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自然不是那種爛大街就能買到的東西能比的。

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饑餓營銷的原因,謝楨也是考量過現在的生產力和財力,以及市場才做的這個決定。

有人又問道:“可不可以直接帶人來大羅天聽講。”謝楨心道,肯定不能啊。

沒有大道之音聲卡的加持,他頌的《道德經》怕是沒什麼用處。

再說,以他的修為,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能給人開悟的地步。

婉言拒之。

理由嘛,當然是大羅天地兒小,根本容不下那麼多人現場聽講。

這個理由也確實合理,各宗其實也有這樣的問題,一個名士授課,也不可能全宗的人都圍去聽,前麵的人也就罷了,後麵的人啥也聽不到。

謝楨拒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不能厚此薄彼,若允許來大羅天聽講,位置的先後順序怎麼安排?

還不如全部拒絕。

本來,聽道這種事情已經是破規矩了,按道理,除非是聽學弟子才有資格的。

現在大羅天是謝楨說了算,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謝楨是怎麼想的。

謝楨看了看還剩下五百多個的虛擬幣,然後在大羅天講道堂的群公告寫下:“五日後(二十日),繼續開講《道德經》,具體時間為上午9時。”

群公告是所有人一打開群就能看到的內容。

然後就是拉人進群,群裡麵拉人的權限設置成了任何人都可以邀請好友進入。

不過幾日,靈獸因聽大羅天開講《道德經》而渡劫的事情開始傳開。

那日天雷落下,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消息傳得很快。

加上,有仙盟弟子因聽開講的《道德經》有所突破的事情也慢慢盛傳。

仔細一問,才知道這什麼網課是用大道之音給後輩弟子開悟。

一時間,消息擊起千層浪。

修士什麼最重要?當然是修行。

能促進修行的,被稱之為機緣。

特彆是那些散修,以前哪裡有機會被大道之音開悟啊,對於散修來說,千載難逢的機緣。

況且早就有傳聞,大羅天還有名宿在世,大羅天以前可是十二聖天之一,能聽這樣的名宿講道,機會實在難得。

肯定得抓住。

傳聞,五日後,第二次網課就要開講了。

可是吧,大羅天這網課雖然說對天下修士開放,不分類彆,但前提是,你得有一張水鏡卡。

於是打聽水鏡卡的人越來越多。

等聽到一天隻賣十張的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揍人。

想買?可以,得排隊,而前麵登記排隊的人還有好多在等著卡呢。

哪怕如此,前來登記的人還是多了好多。

偏僻的小胡同,居然有一種繁榮的感覺了。

而以前明明登記排到名額,但自己放棄購買的人,腸子都悔青了。

與此同時,上一次網課的場景也被傳開了,什麼大道兮音,聲音所至,遍地金蓮盛開。

傳得神乎其神,聽得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而謝楨,在邀請東方欲曉等人喝茶。

為何?

他得為以後請這幾人來網課上講道做準備。

平時若不聯絡聯絡,突然就上門要求這樣那樣,謝楨也沒那臉,所以這茶還是要經常喝上一喝的。

在謝楨喝茶的時候,蘇子期收到了離劍天一群大侄子的私信。

蘇子期回了一趟離劍天的府邸。

“你們有啥事非得讓我回來,就不能在暢聊愛屁屁上麵講?”

“現在可方便著呢,你們還以為是從前。”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群大侄子圍了過水泄不通,一雙雙眼珠子瞪著他。

蘇子期:“……”

咋了啊?怪嚇人。

“表舅是不是這兩天都在請人喝茶?”

“為啥不請我們扶舟劍仙?去邪窟的時候,明明是我們家扶舟劍仙靠得最近。”

蘇子期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啥事。

“教主要請誰喝茶又不請誰,我怎麼知道?”

“再說了,不就是請個茶,不請就不請唄,那茶有啥好喝的,看你們一個個小心眼,還為這點小事將我叫回來圍起來。”

聲音一落,一群大侄子眼睛都瞪圓了:“蘇子期,你怎麼一點點覺悟都沒有?”

頭上頂個玄鳳鸚鵡的大侄子使勁地點頭:“我以前在表舅小院養鳥的事,表舅問我陳玄真人在不在,我都隻管回答不在。”

“可不是,你難道還看不出問題有多嚴重嗎?表舅請誰喝茶就是不請我們家扶舟劍仙。”

蘇子期愣了愣:“好像也是,憑啥不請我舅?”

“但我也沒有辦法嘛。”

一群大侄子:看看這個沒有覺悟的死胖子。

氣得嗬道:“讓你去大羅天聽學簡直白去了,還不如換我去。”

蘇子期羞恥地道:“已經晚了,換不回來了,你們也是瞎操心,你們看看,我舅沒被邀請,他自己都沒有說什麼。”

氣得一群人直瞪眼。

蘇子期笑嗬嗬的,再氣也沒用,他舅自己都不在意得嘛。

突然,趙褚說了一句:“讓你不上心。”

然後掉頭就往莫扶舟的書房跑,邊跑邊道:“表舅,蘇子期在紅塵寶鏡試煉的時候,天天在山上當強盜,帶著人打家劫舍,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蘇子期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指著趙褚的方向,手指直抖:“你這個……你這個小人,你居然告狀。”

蘇子期被罰了,被罰抄《戒律》三百遍。

仙盟正道,怎麼可以乾賊盜之事,還打家劫舍?

蘇子期抱著《戒律》,在那裡哭天搶地地解釋:“舅,我那不叫打家劫舍,我那叫劫富濟貧,我隻打劫有錢人,多餘的錢還分給了貧苦百姓……”

但說啥也沒用,打劫就是打劫,有錢人就活該被打劫了?這《戒律》他怕是抄定了。

蘇子期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他從小最討厭抄書了。

三百遍啊,光是想一想,就一陣頭昏眼花。

一咬牙:“舅,你就知道罰我,你咋不想想我們家教主為什麼喝茶都不請你?”

莫扶舟鼻子哼了一聲。

不就是喝個茶,不請就不請,他稀罕?

府裡茶那麼多,他自己泡著喝能喝到明年。

說了一句:“四百遍。”

蘇子期嘴巴都張大了:“……”

“舅,你當真不想知道為什麼?”

莫扶舟想了想:“說說看,說得合理給你減一百遍。”

蘇子期爬了起來:“那我得去幫你問問我們家教主,我要是幫你去問,就沒時間抄這《戒律》了。”

“是不是特彆想知道,嘖嘖,我們教主也真是,為啥就偏偏不請你呢?堂堂劍仙,教主怎麼就漏掉了呢?要是我,我非得知道原因不可……”

莫扶舟:“……”

此時,謝楨正和幾人在茶樓上喝茶。

東方欲曉還調侃地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你們大羅天還有名宿在世?”

“那當日水鏡上講道的又是誰?”

謝楨打著哈哈:“教中秘辛,不提也罷。”

仙盟統管各宗,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管的,宗門自己的事情,肯定也不願意讓其他任何人插手。

所以隻要沒有作奸犯科,殺人放火,各宗門的事情都是自己處理。

比如現在,大羅天多了個名宿在世,總體來說還是大羅天自己的事情,仙盟就算好奇,也不能非逼迫著謝楨說個來龍去脈。

當然,若真是犯了事兒,仙盟介入的話也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東方欲曉正要說什麼,這時茶樓下一片喧鬨,甚至還傳來了打鬥聲。

邪祟作亂?

不太可能,登仙城如今高手如雲,加上那些狗子一天到處巡邏,邪祟早清除得差不多了。

謝楨他們的位置視線頗為不錯,放眼看去,不由得一愣。

打架鬥毆的居然是百裡玲瓏。

謝楨心道,百裡玲瓏最近不是天天在大羅天練劍罵嗎,今天怎麼和人當街打起來了。

倒是東方欲曉幾人似乎知道些什麼,歎了一口氣:“如意天和其他宗門的情況有些不一樣,更像是凡人世家的模式,最看重身份的尊卑貴賤,百裡玲瓏在如意天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如今他未完成當初的任務,聽說被責罰離開如意天去外麵當個執事,若是不能立功,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返回如意天宗門。”

謝楨心道,還是因為原來那件事嗎?

這時,打鬥的聲音接近這邊。

百裡玲瓏的對麵是百裡溪流帶著的一群人。

百裡溪流看上去有些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暢快:“嘖嘖,喪家之犬,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當你這樣不足輕重的存在,沒辦好差事,教主就不懲罰你了?”

“以後你就在登仙城當你的英雄,宗門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你說你當一個聽話的外門執事多好,非得將你那點傲慢在旁人麵前顯來顯去,不認命又如何?從你出生在如意天的那一刻起,尊卑貴賤就已經注定,這是你的命。”

百裡玲瓏看上去有些落魄。

在謝楨看來,被宗門放逐去當凡間的一個執事已經十分慘了,現在還被人指著鼻子奚落。

百裡玲瓏沉默地抓著手中的劍,什麼尊卑貴賤其實他不在意的,他隻是有了一些不該有的奢侈。

而現在,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他內心那點奢望在那人眼中卑賤得一文不值。

甚至來宣讀關於他的審判,也是由百裡溪流前來。

或許,那人連關於他的審判都絲毫不在意吧,哪怕……哪怕他曾經幻想過,對自己表示出一點失望的表情也好啊。

可自己連讓對方失望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哪裡來的失望,所以再怎麼努力,都沒有任何的可能。

就像內心之中有什麼東西徹底破碎了一樣,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有任何的奢侈的想法了。

看著前來宣判,洋洋得意的眾人,百裡玲瓏心中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現在想想這些時刻欺負過他的,算得了什麼啊。

若不是以前顧及太多,這些人算得了什麼啊。

看著那些譏笑,那些他以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反抗的譏笑,現在就讓他任性一次吧。

就當是和從前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做一個了結。

百裡玲瓏抬起了手,手中的劍揮向了對方。

一時間,香氣衝天起,滿城菊花開。

那金黃的菊花化作一個個金色的戰士,衝向了對方。

嘲笑聲,奚落聲,停下來了。

無儘的劍意將一行人推翻在地,臉上被那犀利的劍意刺出一條一條的血痕。

鴉雀無聲。

這時,茶樓上,響起了謝楨的聲音。

“恭喜道友,悟得劍道真意,位列仙盟名宿之列。”

仙盟各宗名宿不少,但能悟出劍意的卻是有數,無論哪一位都是名聲響徹仙盟。

隻是謝楨現在恭喜,就有些打某些人的臉。

百裡玲瓏才被放逐出如意天,結果直接成就名宿,多少有些諷刺。

更諷刺的是,百裡玲瓏成就名宿,用的是大羅天的劍道傳承。

在如意天突破不了,沒有成就,而在大羅天呆了幾天,直接就領悟了劍意。

對普通門派來說或許沒什麼,但那是十二聖天中的如意天,高高在上,卻連一個弟子都無法造就,還需要其他宗門來成全。

其實百裡玲瓏今天能領悟劍道成就名宿,有一部分靠的自然是每日沉浸在黃巢仙人的《不第後賦菊》中,但也是因為他放下心中的自卑和執著,心念通達,自然水到渠成。

他……心魔已渡,從此內心闊達,不再被當初的執著所牽製。

謝楨說道:“道友,若是你沒有地方去,我那小院依舊歡迎你前來練劍。”

此時,被劍意肆虐的百裡溪流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百裡玲瓏居然一舉成就了劍道名宿?

他如意天放逐了一個領悟了劍意的劍道名宿去凡間當一個執事?此消息一傳出,仙盟各宗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嘲笑之聲。

比如現在的謝楨,還恭喜?這不是赤/裸裸看他們如意天的笑話。

臉色陰晦的道:“謝楨,你敢奚落我如意天?”

聲音才落,就聽同在樓上的陳玄說道:“大道爭鋒,千帆競流,道友今日孤帆勇進,得劍道真解,從此我輩又多一同路之人,恭喜道友。”

對陳玄來說,百裡溪流算什麼,他想恭喜誰就恭喜誰,還輪不到彆人來說三道四,他是勾陳天教主陳太極的親弟弟。

再說,百裡玲瓏同在那登仙城除祟指揮大隊群裡麵,道友二字真實不虛,既見道友登上大雅之堂,道一聲恭喜,理所當然。

東方欲曉和李染也開口道賀,二人是上央宮教主親傳弟子,還是那種以後很可能成為上央宮下一代教主的人選,自然不會將百裡溪流那點威脅看在眼裡。

說道:“即為同道,道友若是無事,不妨上樓一起飲茶,謝楨今日帶了些茉莉花做茶引,味道著實不錯。”

自始至終都沒有管過百裡溪流。

百裡溪流敢和謝楨叫囂,但麵對這幾人,也隻得消停。

修士是有層次的,而要達到陳玄真人他們那個層次,中間如同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壑。

這不過是謝楨遇到的一個小插曲,隻是他也沒有想到,他隨口的一句邀約,倒是讓他小院的院牆上多了一個性格彆扭得要死的護院。

此時,離第二次開講《道德經》的網課也不遠了。

水鏡卡肯定是不夠的,但也有很多聰明人,有水鏡卡的人在邀請三朋四友到時候一起聽課。

水鏡卡的屏幕大概和手提電腦的屏幕大小差不多,也足夠四五人同時觀看了。

隻是還有些消息閉塞之人有些莫名其妙:“邀請我聽網課?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去不去,我還要忙著修行。”

結果就聽回答:“我隻說一句,你絕對會來聽網課。”

“上次聽網課的狗都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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