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城外種靈米,沒人看好。
謝楨的期待其實也沒有那麼高,能種出莊稼就行。
謝楨一邊帶著人種小麥,一邊用水鏡卡詢問陳玄,關於那個邪祟化婦人的進程。
陳玄:“那婦人最近情緒穩定了不少,生活如常人。”
“隻是她的生活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彆,也看不出半分還能保持理智的原由。”
果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其實謝楨更關心的是夜行神官有沒有什麼行動。
結果,就像是根本沒有得到消息一樣,平靜如寂。
第二日,謝楨原本是去看看地裡以後灌溉等問題,可還沒有等他召集門人,身體就自動走了出去。
院子中,陳雲豹歪著個脖子打量著謝楨。
他們家教主看到他居然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抓了抓腦袋上柔軟的頭發,一蹦一跳的跑到謝楨麵前,伸出腦門:“教主,彈腦奔兒嗎?”
不得不說,小孩子的感知是十分奇特的,他光是從謝楨對他的態度上,就發現了不同,隻不過他不知道這種不同意味著什麼。
謝楨垂眉看著伸著個腦袋望著他的小矮子,答了一句:“彈。”
聲音一落下,屈指彈在了陳雲豹的額頭上。
陳雲豹倒飛在空中的身體跟一塊石頭畫出了拋物線,然後在地上滾了好遠。
跟一塊破布一樣,暈在了院子中間。
謝楨走出院門不久,還能聽到院子中蘇子期的大叫聲:“不好了,陳雲豹又暈倒了。”
這聲音中,居然有一點點羨慕呢。
聽說就是因為他們家教主彈了他的腦奔兒,陳雲豹才得了大羅天的無上傳承,想一想,都不用修行就得一門大神通,不知道多少匍匐前進的修士羨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們家教主,平時怎麼也不彈彈他們的腦奔兒啊。
不過,教主也是奇怪,每次給了傳承,就將人棄之不顧。
蘇子期自然是要通知陳玄真人的。
“真人,你不用過來,雲豹應該要不了一會兒就醒了。”
“什麼?你不放心?”
“沒事啦,剛才我去給我的水桶添水的時候,正好看到教主彈雲豹腦奔兒,不是什麼意外。”
然後又羨慕的給他舅扶舟劍仙發了條信息。
“看看人家陳雲豹,是大羅天嫡傳,待遇也太好了。”
摸扶舟隨意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蘇子期:“我們家教主又彈他腦奔兒了。”
莫扶舟:“……”
過了一會兒,原本以為不會來的陳玄和莫扶舟都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他們總覺得,有什麼他們以前遺漏的東西就在他們眼前。
上一次詢問謝楨關於陳雲豹的事情,被謝楨左右而言其它,轉移了話題。
一個修為平平的人,能用這種方式進行師門傳承?要是傳承都這麼簡單,也不至於好多宗門的一些絕學都斷絕了。
謝楨身上,有什麼東西讓他們看不明白。
兩人似乎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樣的疑惑。
此時,陳雲豹已經醒了,正在院子中扇動著翅膀到處飛。
每一次扇動,如同狂風過境,連狗子都跺得遠遠的,將院子弄得亂七八糟,關鍵是他還不會控製。
折花君躲在房間內,通過窗子喊道:“看教主回來了怎麼收拾你,葡萄都被你扇下來了。”
陳雲豹,嚶嚶嚶,他也不想啊。
但這翅膀,它怎麼回事啊?他隻要走一步,它就扇過不停。
扇就扇吧,關鍵是引來了大風,將他們漂亮的院子弄得跟被強盜入侵一樣。
還好,陳玄和莫扶舟來了,幫陳雲豹壓製住了還不穩定的傳承。
“雲中仙君的大風神咒。”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陳雲豹身上多出了點什麼。
依舊是一點神通種子,隻需要陳雲豹慢慢去適應它,它自然就會順其自然的生根發芽,然後長成參天巨樹。
蘇子期正帶著人收拾院子:“差點沒掀個頂朝天。”
隻要是能移動的,在剛才那陣大風中,被卷起來在空中一個勁兒轉圈,現在安靜了,可見那場麵。
珍寶正提著籃子撿一地的葡萄。
折花君也抱著魚缸:“虧得我機靈,不然我們家小金鯉又要遭殃了。”
這魚從小就命運多舛,太可憐了。
拿起魚缸的魚,親了一口。
莫扶舟和陳玄看了一眼穩定下來的陳雲豹,沒見過將剛得到傳承還不穩定的人直接撒手拋下的。
陳玄還在疑惑:“難道當真是謝楨?這不可能吧。”
莫扶舟知道陳玄的意思,每個宗門都有一些傳承者,他們主要是維持宗門的傳承,並一代一代的傳下去,讓薪火相傳,永不熄滅。
但這樣的人,都有一些獨到的地方,而且基本都是胡子一大把的高齡智者。
就謝楨,能是大羅天的傳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