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要叫他們跪地求饒!
廖榮咬牙切齒道。
如今他唯一的依靠隻有任氏,自己想不出辦法,也隻有找任氏幫一下忙。
看著站在麵前一籌莫展的廖榮,任氏抬了抬眼皮,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出一絲嘲弄之色,淡淡道,“你不是很聰明很有能耐嗎?哪裡用得著我這副老骨頭。”
太二和薛青遲搬出去那件事,廖榮私底下抱怨過,說老太婆一點能耐都沒有,連人都看不住,彆以為任氏不知道。
廖榮訕訕道,“孫兒有幾斤幾兩您還不清楚,我不過是半桶水,晃得叮當響,哪裡有什麼本事。”
見廖榮誠心來討主意,她才大度不計較了,兩人這番決定下個狠手。
廖榮有點遲疑,“他們住在小四合院,平日又不和我們廖家大宅來往,如何下得了手?”
任氏冷笑道,“這無縫的蛋蒼蠅當然叮不了,可誰說他們固若金湯呢,這不還有個杜若嘛。”
“杜若?”廖榮想了半天,才想起太二院子裡原先有個伺候的小丫頭叫杜若,傻裡傻氣的,半點也不懂得討好他這個正經的大少爺,反倒對太二忠心耿耿。
“杜若如今在他們那裡乾活。”任氏答道。
廖榮大喜過望,“難道,杜若是您安插的釘子?”
任氏冷笑了聲,“一定得是我安插的釘子麼?這回教教你怎麼用人。人有七情六欲就有軟肋,隻要抓住了軟肋,是不是你的人不重要,照樣得聽命行事。”
一番商量下來,兩人定下了一條毒計。
這天,杜若乾完活回到家中,天色已黑,家裡竟還未生火,她還以為爹娘乾活太晚沒回來。
然而,進到屋裡一看,杜父杜母正坐在屋子裡,燈也沒點,差點把她嚇一跳。
“爹,娘,你們吃過飯沒有?怎麼也不點個燈?”杜若邊說邊找出火折子,把油燈點燃了,卻見到杜父杜母滿臉頹唐之色。
“你們這是怎麼了?”杜若開口問道。
不問還好,這一問,杜母當即嚎啕大哭,聲音無比淒厲,她猛地撲到杜若麵前,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小若,救救你弟弟,救救你弟弟好不好?你就隻有一個弟弟啊!嗚嗚嗚嗚——”
杜若滿頭霧水,見她娘哭得淒慘,心裡一酸,“娘,有什麼事好好說,我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環視了一周,果然沒見到她弟弟杜磊。
“小磊去哪玩了?怎麼天黑都還沒回家?”她疑惑問道。
杜父重重錘了一下桌子,把油燈都拍得跳了起來,氣急敗壞道,“你弟弟給人抓走了。”
“什麼?!”杜若大驚,“什麼時候的事?有人見到了嗎?是人販子還是什麼人?”
杜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抹著,抽抽噎噎道,“也不知道是誰,就今兒下午的事,我們乾完地裡的活回來,你弟弟就不見了,屋裡有張紙條,我們找了隔壁識字的鄰居看了,上麵說想要你弟弟平安無事,需要你幫一點小忙。”
“需要我幫什麼忙?”杜若沒想到事情還和她有關係,這是拿她弟弟要挾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