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頓時鬆開了老鴇的手臂,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失聲道:“不可能!媽媽,我都攢夠贖身的銀子,就要離開樓裡了,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老鴇一把抓住她,把她推到房間裡麵,厲聲道:“紅豆,好好服侍客人,瞎說什麼呢。”
她一直錦衣玉食地供著紅豆,可不是讓她彈琴攢夠錢贖身的,要不是為了讓她賣個好價錢,她何必讓人教她彈琴,紅豆也在樓裡待了這麼久,沒想到一點規矩都不懂,她以為宜春樓是什麼地方,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完,她就打算把門拉上,然而,她用儘全力,門也紋絲未動,往上一看,才發現太二正把手放在上方頂著,不讓她合上門。
老鴇這才想起,太二是指名要找紅豆的,她賠笑道:“公子,您也看到了,紅豆這裡還有客人呢,等他們完事了再給您安排紅豆好嗎?”
紅豆的贖身銀子才多少錢,陪一個客人就能掙五千兩呢,要是這位公子也願意花五千兩,她一天就能為她掙來一萬兩。
太二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老鴇,聲音帶著一絲淩冽的道:“她不願意。”
老鴇怔了怔,隨即笑道:“哎唷,公子,您當我這樓裡有幾個姑娘願意的?又不是每個客人都像您這樣長得玉樹臨風,就算倒貼錢她們也願意陪著您的,這不過是頭一次,她有點想不開,等習慣了就好。”
“我馬上贖身!”紅豆叫道,她雖然不認識太二,不過明顯太二此刻是幫她的,而且對方一腳就踹開了房門,說明有一定武力,可以帶她離開這裡。
老鴇轉過頭剜了紅豆一眼,冷笑道:“紅豆,你是不是沒有搞明白自己的身價?你以為你賣進來的時候是一千兩,現在出去還是一千兩?至少要翻十倍!”
“我在樓裡待了五年,你掙的早就超過了一萬兩,憑什麼我不能贖身!”紅豆柳眉倒豎,怒斥道,老鴇出爾反爾,她也不是軟柿子,怎麼可能聽她的。
中年男人趁紅豆不備,伸出手去扯她,卻被太二看到了,從破開洞的門板上掰了一小片木塊,射了過去,正中中年男人的手腕,他頓時痛得疾呼:“啊!我的手!痛死了!”
老鴇麵色一變,朝太二厲聲道:“公子,不管你是什麼人,在宜春樓鬨事,可彆想輕鬆走出去!”
太二沒理會她,對紅豆道:“你把贖身銀子給她,我帶你離開。”
“好好好!”紅豆立刻轉身翻找起來,從櫃子裡翻出了一疊銀票,全數塞到老鴇手裡,衣物首飾之類的也全都不打算收拾了,一臉欣喜地對太二道:“公子,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