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寵愛算什麼,都是鏡花水月,當不得真,隻有清郎,把整顆心捧到她跟前,從來不求回報。
易玄子歎了口氣,“不過是一兩句暖話,你就哭成這樣,看來這些年你在宮裡過得不太如意,是不是趙蓮蓉又使什麼歪招了?”
吳玉蓮手忙腳亂的擦乾眼淚,聲音悶悶道:“她倒沒做什麼,隻是俞兒剛奉命賑災查貪,她就整天說些風涼話,弄得我提心吊膽,怕俞兒真有什麼不測。”
易玄子麵色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她還真是不長教訓,你不用擔心,不就是風涼話嗎?你也能到她麵前說。我剛收到消息,鎮南王已經通過飛鷹傳書得知世子死訊,正召集兵馬,準備奉天靖難。”
吳玉蓮吃了一驚,“什麼?鎮南王要反了?陛下好像還沒收到消息,這是真的嗎?”
“過兩天他就會知道了。”易玄子淡淡道,“到時候,你隻要……”
他俯身在吳玉蓮耳畔輕聲說了幾句,吳玉蓮目中驚喜連連,崇拜地看著他,“易大人,有你在,我真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能為你分憂,是我的榮幸。”易玄子替她正了正發髻上的釵子,“你不用害怕趙蓮蓉,打蛇打七寸,沒了太子,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吳玉蓮頻頻點頭,兩人又溫存了一會,眼看快到午時,她才匆匆離開小四合院,回了宮,召集心腹把事情一一吩咐下去。
過了兩天,鎮南王聯合西南各大世家舉起反旗的消息迅速傳到京城,朝廷嘩然,天隆帝怒不可遏,在朝堂上直接發飆。
“好一個‘奉天靖難’!當誰不知道他陸世良的狼子野心!”
天隆帝怒斥道,長臂一揮,案桌上的文書飛離桌麵,甩到廷下的大臣們頭上,眾人紛紛下跪,齊聲高呼,“陛下息怒。”
“息怒?”天隆帝走下來,猛地踹向跪在最前麵列的馮茂權,“要不是你們官官相護,縱容底下那些蟲蟻,又怎麼會把朕好端端的大夏啃得千瘡百孔,要不是看著大夏將傾,他陸世良有膽子趁火打劫?!”
馮茂權胸口被踹了個正著,疼得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他匍匐在地上,小聲道:“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天隆帝又踹了他一腳,“說!朕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馮茂權捂著胸口,直起身來,肅然道:“陛下,恕臣直言,陸家鎮守西南多年來,從未傳出過逾越之舉,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然,臣並非為鎮南王說話,他如今所作所為,便是滿門抄斬,誅滅九族,也是罪有應得。”
“臣以為,恐怕世子進京又遇刺身亡之事,激怒了鎮南王,俗話說,兔子逼急了也會跳牆,鎮南王也是迫於無奈,才舉起反旗。若無此事,他應該會安安分分呆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