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後不久。”
“這樣啊,能給我說說之前的事嗎?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青年露出幾分驚喜之色,“遲遲,你想聽之前的事了?”
薛青遲點點頭。
青年想要拉她坐下來詳說,然而房間裡除了床榻外,其他家具都在剛才的搏鬥中被擊碎了,滿地狼藉,他歎了口氣,“回你房間再說吧。”
兩人抱著孩子穿過地洞回去了。
地洞被蛇爬過,又沾上了蛇血,腥味很重,薛青遲覺得她對這條地洞有心理陰影了。就連蛇,也快成了她的噩夢。
誰讓她被一條蛇弄得穿越,又差點看到蛇把孩子給吞了。
方才隔壁鬨得那麼厲害,守著宅子的暗衛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薛青遲不知道該說他們儘職儘責好,還是說他們粗心大意好。
她把自己收拾乾淨,在小圓桌旁坐下來,沏了一壺茶水,各自倒了一杯,笑道:“說吧。”
原本她隻想逃離,原身和青年之間發生過什麼,她一點也不感興趣。可是如今她發覺,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原身的情況,至少在下次遇到突發情況時,不至於連自己有什麼能力都想不起來。
然而隨著青年的講述,她驚愕地發現原身的性格和她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原身竟然也在成親當天失憶,醒來就把前塵往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她越聽越覺得,那些經曆仿佛是她穿越到了一個不同時段發生的一樣。
難道她穿了兩次?
這怎麼可能!
“我們去救蘇小姐和你大哥時,落入了國師的陷阱,他奪走了我的腦核,在吸收時可能和他的腦核產生了衝突,炸了開來,你被砸暈了,來了一群黑衣人把你帶走。我被屬下救回去,一個月後才蘇醒。後來才循著蹤跡找過來。”
青年把他們成親之後這兩三年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後,薛青遲徹底震驚了。
這……這豈不是說她早就穿過來了,隻是突然失憶了,剛好把這幾年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怪不得她對孩子感覺那麼熟悉親切,怪不得青年對她的口味了如指掌,原來,他的妻子並不是什麼原身,就是她自己本人啊。
青年大老遠追過來,卻發現自己把他忘了個一乾二淨,還試圖逃跑,得多難過啊。
她哭笑不得,“你怎麼不早點說,我一直擔心你發現我不是你妻子,會把我殺了。”
青年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是誰撒謊說什麼都不記得了?誰知道你竟然以為和我成親的是彆人,非要留在野男人身邊!”
薛青遲恨不得把頭埋到地裡。
誰知道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但凡她多一點這裡的記憶,她都會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可偏偏她的記憶全是上輩子的,當然以為自己剛穿過來。
“現在清楚自己什麼身份了吧?”青年問道。
“嗯,清楚了。”
“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嗯?做什麼?”
青年挑了挑眉,“你說做什麼?”
薛青遲僵了僵,“還不行,我又不是恢複記憶了,對我來說,我們隻認識了三天,做那個進展有點太快了……”
“你以為要做什麼?”青年唇角噙著一絲笑意,“我指的是好好給孩子喂奶,你女兒已經喝了一個多月羊奶了。”
薛青遲立刻明白過來,混蛋,分明在耍她!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
青年說著,往床榻走去。
薛青遲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恨不得把他射出兩個洞來,越想越覺得,就算她三年前穿過來,也不可能看上這麼惡劣的家夥。
……
那條早就被兩人拋在腦後的蟒蛇拖著沉重的軀體,爬進了都城某個地方,剛回到老窩,就被人發現它受傷了,那人卻不敢靠近,轉身去喊人。
“快來人哪,大王受傷了。”
腳步聲紛至遝來,一個大夫模樣的人過來查看蟒蛇的傷勢之後,取了特製的傷藥出來,吩咐道:“這是外敷的,給它撒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