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彆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我告訴你,精神出軌也不行!要是被我發現你躺在我枕邊想著彆的女人,我立刻讓我兒子登基!”
低沉悅耳的悶笑聲響起,“你就是現在想讓黎兒登基都可以,我當太上皇好了。”
“誰還留著礙事的太上皇。到時候,整個後宮都是我這個太後說了算,我愛找幾個麵首找幾個,就跟蘭茵一樣,閱儘天下美男,瀟灑快活地過日子……唔等等,你想做什麼?會吵醒孩子的!”
太二扛起被被子卷得跟條胖蟲子似的某女人,朝另外的房間走去。
麵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他還沒死呢,她就開始肖想麵首了,趙蘭茵那個女人果然是禍害,把遲遲都給帶壞了!
想讓大夏支援大月?
做夢去吧!
天涼了,都城也該破了。
城主府另一個角落,趙蘭茵打了個寒顫,蘇醒了片刻,恍惚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然而睡意襲來,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絕對想不到自己被某個女人無意中坑了一把,險些就不管大月死活了。
清晨,薛明巍帶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怨氣。
昨晚他斷斷續續做了三個夢,每個夢都隻有安怡和他自己,夢裡的他對安怡簡直愛得深沉,不是給安怡揉腰,就是給她捏腿,或者幫她畫眉。
就跟安怡養的男寵似的。
他不就是沒來得及拒絕她的好意,被迫接受了一回縫衣服麼,瞧著衣服縫的,都縫他心裡頭去了。
太邪門了。
他得去看看大夫,看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他不做夢的。
不然每個夢都是噩夢。
出府的時候,不曾想,在抄手回廊恰好碰見了安怡。
安怡一臉驚喜,“好巧,薛公子。”
“嗯。”薛明巍微微側臉,不敢正視她。
一看到她的臉他就會想起夢中的情景,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生怕自己現實裡也會跟夢裡一樣腦殘,比如衝過去抱住她之類。
安怡卻走近了兩步,“公子今天還逛街嗎?”
白蘭花清幽的香氣竄入鼻中,他霎時僵住,艱難地轉過頭來,看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下正掛著兩朵白蘭花。
“這是……”
安怡見他留意到自己,心裡高興了幾分,“這是我院子裡開的白蘭花,我很喜歡它的香氣,就弄了幾朵當耳墜子。沒想到薛公子會留意到。”
說到最後,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薛明巍感覺氣血上湧,一陣頭暈目眩。
他怎麼會留意不到!
昨天夢裡他還親手摘過白蘭花,給她串了當耳墜,甚至還……含過她的耳垂,留下過牙印子!
他險些伸出手去,想摸一下上麵是不是有他留下的印子。
幸好,最後一絲理性阻止了他。
他趕緊退後了幾步,離開香氣覆蓋的區域,狀態才好了些。
看向安怡的眼神頓時冷了幾分。
“你們安國人是不是會巫術?”
“欸?”安怡抬頭,錯愕地看著他,“薛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比如施法讓人做夢。”
他沒把夢境內容說出來,不然聽著像是他對她有意思,夙興夜寐,孜孜以求似的。
安怡心跳漏了一拍。
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訝異道:“薛公子夢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