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曾經連續夢見過同一個人?”
“有啊,有一次和烏國人交戰,對方大將極其凶殘,我們差點守不住城,那些天,我隻要一合上眼,就夢見對方破開城門,騎著大馬揮刀砍過來,被驚醒了不知道多少次。”
“原來您老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
“唉,那時候剛領兵,特彆害怕自己決策失誤,若是自己上陣,打不過的話,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一條命而已,可若是當指揮,一個不慎,不知道要填上多少性命,精神繃得比滿弓還緊,寢食難安,胃病也是那會磨出來了。”
嚴於華感慨道。
“有夢見過女子嗎?”太二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說不定這是很正常的呢。
“這還用得著說,我成親後就沒有多少日子在京城的,天天想著家裡人,日盼夜盼。現在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在外征戰,昨天晚上還夢見老伴了,跟我抱怨小孫子又闖禍了。”
“彆的女子呢?年輕的時候會夢見嗎?”
思念成疾,是以入夢,這個好像和他的夢不是一回事。
他連那個女子的麵容都不記得在哪見過了。
又怎麼會整天夢見人家。
嚴於華麵色頓時變了,“你心裡有彆人了?青遲那樣好的女子你不珍惜,還念著彆人?你你……”
想說太二幾句,又覺得不太合適。
唯有歎氣,“你如今當皇帝了,想要三宮六院也很正常……”
“不是您想的那樣!”太二趕緊糾正。
“有個女子總是跑到我的夢裡來,可是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覺得夢裡的人也不像我,想不太明白。”
“你沒想著人家又怎麼會夢到人家?人的理智和感情有時候不是一回事,可能你已經心動了,但是理智告訴你,你有妻有兒,不能打彆人主意,就把感情悄悄藏在了心裡。可是夢境卻不受理智控製,把潛意識裡想的事情都揭示出來了。”
嚴於華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他,儼然他已經成了移情彆戀之人。
“不可能!”太二否認道,“我心裡隻有遲遲一個人,從來不會多看其他女子一眼。”
“那你怎麼解釋自己做的夢?你精神疲憊,是因為夢見人家了吧。”
太二無語地看著他,“我這不是弄不明白才向您老請教嗎?”
“把她忘了,就不會夢見了。”
“都沒記住,怎麼忘?”
嚴於華不大相信,他不是太二,哪知道他是不是因為牽扯到什麼經曆,才會天天夢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拍了拍太二的肩頭,“彆想太多,沒準是你日子太閒了,就胡思亂想,等和夕國人對上,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你就不會夢到什麼了。”
到了大軍駐紮處,兩人爬上了四象山,俯瞰山的另一邊的場景。
夕國的軍隊剛好在另一邊,帳篷很少,人很多,估計是大夏將士的好幾倍。
隱約看見很多人四肢爬行的身影。
“那是?”太二目光凝住了。
“正是他們的先鋒隊,我們叫瘋狗,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嘴巴裡長了一口利牙,咬起人來比狼還要狠厲。作戰時,他們負責衝鋒陷陣,要是被他們衝進陣營,隊形很容易亂掉,他們攻擊性太強了。”
“有理智嗎?”
“沒有,所以才叫瘋狗。全都跟得了瘋狗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