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若是嫌丟臉,不如我們分府另過吧。”薛明巍提議道。
“分府?!”
薛修遠一下子抄起了角落裡的拂塵,狠狠抽向薛明巍,薛明巍身懷體術,身形一動,便躲了開來。
“逆子!你爹沒死呢,你就想分府?看我不揍死你,躲哪躲?給我站住!”
薛明巍哪裡肯聽他的,一個追一個躲,小半天後,薛修遠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
薛明巍卻好整以暇,優哉遊哉地倒了茶,送到薛修遠手邊。
“爹,渴了吧,潤潤喉。”
薛修遠恨不得揮手甩掉那杯茶,但剛才吼了那麼久,喉嚨確實乾得冒火,瞪了薛明巍兩眼,這才接過茶,迫不及待灌了下去。
“婚後不得行醫,這是底線!”薛修遠喝了茶,火氣依然沒降下來。
“還是分府吧,您眼不見為淨。”
茶碗蓋子“嗖”地砸向薛明巍,被他接了個正著,薛修遠眼神想要殺人似的,“想分府,除非從老子的屍骨上踏過去!”
連“老子”都喊出來了,可見氣狠了。
“爹,您消消氣,行醫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會儘量勸她隻給女子看病的,那樣接觸外人也沒什麼,您說是不是?她從小就學醫,就跟您從小拿筆杆一樣,您不讓人乾了,這跟砍了她的手有什麼區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可是您從小就教導孩兒的。”
“你就記得這一句?‘毋不敬’你怎麼不記得?”
“孩兒哪裡不孝敬了?若是所有話都聽您的才叫孝敬,孩兒跟木頭人有什麼區彆?”
“是,你翅膀硬了,懂得反駁你爹了,出息了。”薛修遠覺得自己肯定沒教好,才養了個忤逆自己的兒子出來。
幸好他還有明宇。
明宇向來聽他的話,肯定不會像明巍這樣胡亂行事。
想到小兒子,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歎了口氣,“你爹老了,管不著你了,你就可勁敗壞薛家門風吧。”
“爹,您說哪去了?您的日子還長著呢,等蘇葉進門,您就能抱孫子了。”
“她有了?”薛修遠嚇了一跳。
“爹!您想哪去了!您兒子是那樣的人嗎!”薛明巍差點破功。
……
韓子瑩得知薛明巍被賜婚,感覺天塌了下來,跑到韓氏跟前“嚶嚶嚶”哭了半天。
“姑母,怎麼會這樣?表哥被賜婚了,您想給他娶清河伯的女兒都沒戲了,我以後怎麼辦……”
韓氏冷眼看著她,等她哭停了,這才開口道:“不就是賜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人還沒娶進門呢,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故。”
韓子瑩正在抹眼淚的手頓住了,“變故?”
“過些天就是老夫人七十大壽了,府裡要大擺宴席,到時候你聽姑母的,姑母保證你心想事成。”韓氏笑道。
“嗯!我都聽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