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巍當了一個多月血牛,把體術學院學子的脆骨病都奶沒了,這才服下解藥,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然後特地去找了薛青遲。
“遲遲,解毒這件事我立下了不少功勞,可以求點恩賜吧。”
薛青遲點點頭,“當然。你想要什麼賞賜?太二說過了,翰林院你若是不想呆,給你安排其他官位也行,現在各部正值用人之際,你選哪個都沒問題。”
“我沒什麼經驗,暫時還是留在翰林院吧。不過我想求道聖旨。”
“求什麼?”
“給我和蘇葉賜婚。”薛明巍不好意思道,“爹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
“這個當然沒問題。”薛青遲笑了,“蘇葉答應嫁給你了?”
“嗯。”薛明巍耳朵尖紅了紅。
“那你回家等著好消息吧。”
薛明巍不當血牛了,也就用不著重點保護,不便繼續住在行宮,當下便收拾東西回官邸。
薛修遠聽說他回來了,正要把他叫過來批評教育一番呢,哪知道他前腳回到家裡,內侍後腳就跟著上門宣旨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左丞相薛修遠之子薛明巍溫文爾雅,德才兼備,品貌出眾,與太醫令蘇木之孫女蘇葉堪稱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賜婚於二人……”
“謝主隆恩。”薛明巍恭敬地從內侍手裡接過聖旨。
內侍笑嗬嗬地對一旁的薛修遠道:“恭喜薛大人,薛公子年輕有為又即將成家,您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了。”
了個屁!
薛修遠後槽牙都快咬斷了,他就說那天他說不同意,明巍怎麼也不爭取一下,敢情他一早想好了,要找妹夫求聖旨呢。
這下好了,聖上賜的婚,悔婚都悔不了。
內侍一走,薛修遠便麵色陰沉沉地把薛明巍交到書房,劈頭蓋臉罵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好,背著父母去求聖旨,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您要是同意,孩兒怎麼會走到這一步?”薛明巍反問。
“我腦殼壞了才會同意!”薛修遠吹胡子瞪眼,“果然兒女都是債,明明為你好,你卻聽都不聽,你倒是說說,以後丟臉不丟臉?”
“有什麼丟臉的,您病了不請大夫啊。”薛明巍淡然道。
“請大夫跟娶大夫能一樣嗎?”薛修遠猛拍桌子,把手掌心都給拍紅了,“你厲害,先斬後奏,不過我告訴你,她進門後,就要跟其他夫人一樣,該乾什麼乾什麼,不該乾什麼不乾什麼,明白了?”
不讓蘇葉行醫?
這怎麼可能。
薛明巍毫不懷疑,在行醫和嫁他之間選一樣的話,蘇葉絕對選擇行醫。
“這個辦不到,她喜歡治病。”
“她喜歡又怎麼樣!難道你就縱著她?我們薛家不愁吃不愁穿,哪裡用得著她拋頭露麵,成了親還整天接觸外人,這不是丟我們薛家的臉嗎?”
薛修遠越想越覺得薛明巍給蘇葉灌了**湯了,以前多聽他的話,現在呢,陽奉陰違,先斬後奏,目無尊長,還沒進門他就言聽計從了,等她進了門,這個家不鬨得雞飛狗跳才怪。
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他離開京城了,這樣就不會被蘇家人趁虛而入。
那麼多溫柔嫻淑的世家小姐他不要,非要娶個離經叛道的女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