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番外之日常(2 / 2)

謫仙 九月流火 10185 字 6個月前

秦恪從裡麵出來,長袖慢悠悠從玉磚上拂過:“我也著實不覺得,你在鏡中看我,是什麼正常的事情。”

蕭陵簡直忍不住要拍桌了:“你以為我想看嗎?我要看也該看女人,誰要看你?”

“好了。”李朝歌抬手,麵無表情地止住他們兩人,朝外指了一下,“要打出去打。”

秦恪和蕭陵相互麵色不善地彆開臉。蕭陵正好遇到了李朝歌,便一起說了:“對了,璿璣星君昨日新出爐一壺丹,但今日發現少了一顆,似乎被煉丹房的靈蛇偷走吃了。他抓那條蛇本是為了煉藥,沒想到籠子沒關好,被它偷走一顆仙丹。璿璣說那枚丹藥性非常大,足以讓靈蛇化形為妖。你這些天注意些,一旦發現妖蛇作亂,立刻將其捉拿。”

李朝歌點頭,表示明白。

酉時。

日暮,天庭要推行新法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仙侍一邊擺飯,一邊說:“北宸天尊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擬定出新法了。等我的假批準下來,我也要去凡間看一看。”

天庭每日都不能缺人,各個崗位輪流休假。這些小仙子們要想去人間玩,得攢旬假。

仙侍們嘰嘰喳喳說去人間的事,這時候帷幔拂動,秦恪進來了。仙侍們頓時啞了聲,低頭行禮後,就抱著托盤飛速離開。

秦恪朝後瞥了一眼,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放假的事。”說著,李朝歌含笑睨向秦恪,道,“你如今在天界可謂聲威赫赫,連小仙娥都在背後誇你呢。”

秦恪眸光粼粼含笑,如水波一般籠罩著李朝歌:“那你呢?”

李朝歌認真地想了想,說:“要我說,你其他還可以,唯獨有一樣不太行。”

秦恪眉尖動了動,不動聲色問:“什麼?”

李朝歌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等吊夠了,才噗嗤一笑,探身在他唇邊輕輕一啄:“你什麼都好,唯獨演技太差。”

秦恪心情大起大落,當即攬住李朝歌的腰,危險地掐了掐:“故意挑釁?”

“哪有。”李朝歌同樣一本正經地說,“我說真的。你在人間時把顧明恪演成什麼樣子,你心裡沒數嗎?其實演技不好也不是壞事,至少,我不用擔心你欺騙我。”

秦恪看著她亮晶晶的雙眸,不由笑了。

李朝歌一帶而過,但秦恪明白她的意思。她真正要說的是,演技不好不是壞事,希望他以後再也不需要用到演技,再也不需要扮演彆人。

戌時。

晚霞漸漸沉沒,仙獸緩慢擺動尾巴,從雲層中穿過。在它身後,牽著萬千星辰。每隻仙獸馱著一個星宿,李朝歌站在鵲橋上,指著遠方道:“那就是心宿?”

秦恪頷首:“是。”

拉著心宿的仙獸是一隻狐狸,難怪人間將心宿稱為心月狐。李朝歌看著腳下璀璨銀河,歎道:“銀漢迢迢,果真美不勝收。”

秦恪說:“你如果喜歡,可以叫它到近處看看。”

李朝歌搖頭:“不必。它還忙著運行星宿呢,貿然改變軌跡不好。我消食消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秦恪挽著李朝歌的手,不緊不慢走下拱橋。他們走上河岸後,身後浮橋頓時化成喜鵲,拍著翅膀四散。他們兩人漫步在夜幕中,夜晚的天庭尤其安靜,隻能聽到風聲蕭蕭。兩人的衣袂被風卷在一起,他們經過一株夜光樹時,上麵的花瓣簌簌飄落,正好貼在李朝歌額頭。李朝歌伸手欲要拂走,被秦恪按住。

“等等。”秦恪俯身,仔細地盯著她的眉心,手指輕輕將那片發光的花瓣調整到正中,“很好看。”

亥時。

秦恪去靈泉裡沐浴。他慢條斯理解開外衣,掛在一旁的屏風上,悠然道:“想看進來看,何必躲躲藏藏。”

背後傳來一聲冷哼:“誰在看你?”

秦恪點頭,解開中衣上的係帶:“好,你在看水。”

秦恪僅著裡衣入水,衣料沾了水貼在身上,尤其顯身材。他脖子修長,肩膀平直,後背勁瘦,肩胛骨在白色薄衣後若隱若現,尤其是那截腰,細而有力。李朝歌看了一會,坐到岸邊,雙手貼上他的腰,片刻後又移動到脖頸。

秦恪完全不動,任由她摸來摸去。李朝歌感受了一會,頗為稀奇地說道:“泡溫泉你的皮膚都是涼的?”

之前兩人同榻而眠,李朝歌感受到他皮膚沁涼,還以為是夜裡冷,他的體溫慢慢降下來了。沒想到,即便在溫泉中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冰冰冷冷的。

秦恪靜了一會,頗為歎服地說道:“你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驗證我的體溫?”

“嗯。”李朝歌點頭,她坐在溫泉岸邊,雙腿浸在水中,現在她已經得到答案了,便打算起身。李朝歌收回一條腿,抬另一條腿時,腳腕被人握住了。

李朝歌用力抽了兩下,不見他鬆手。李朝歌挑眉:“你乾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秦恪轉過身,雙手握住她的腰,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到水中。李朝歌猝不及防沒入溫水,剛換好的衣服又濕了。她朝後踉蹌了兩步,幸而秦恪的手一直箍在她腰上,李朝歌很快就穩住身體。她扶住他肩膀,無奈道:“我已經沐浴過了。”

“我知道。”秦恪將她的頭發包在手心,輕巧挽了個發髻,低低垂在身後。秦恪聲音低啞,說:“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我的身體熱起來。”

子時。

秦恪坐在榻邊,他身上的衣服是剛換的,發梢還沾染著水跡。他窄長的手掌按上李朝歌後腰,問:“是這裡嗎?”

李朝歌差點叫出聲,她趕緊忍住,回頭怒瞪了秦恪一眼:“說好了按摩,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秦恪手掌不疾不徐用力,輕聲道:“我又沒有做多餘的事情。”

李朝歌最近腰肢實在是高負荷,尤其剛才在溫泉中,頗為費腰。本來李朝歌睡一覺就好了,但秦恪偏要自告奮勇幫她推拿。李朝歌趴在榻上,感受他的手掌在後背上按壓。秦恪腰上敏感,不幸的是李朝歌也是。李朝歌最開始咬唇忍著,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支起身道:“鬆手,不用你了。”

秦恪輕輕鬆鬆困住她的手,將她壓在榻上,逼近了,悠悠道:“那可由不得你。”

醜時。

秦恪給李朝歌拉上被褥,在她眉心輕輕印上一個吻。他走到屏風外,無需燈光,借著月色看剩下的卷宗。他注意力集中,處理公文的速度很快,手裡的東西沒多久就見了底。秦恪放下最後一卷,看了眼時間,竟然才到醜時三刻。

屏風後她依然沉沉睡著,秦恪將公文收起,回到床邊,陪著她一同躺下。她似乎覺得冷,無意識挪到離他遠的地方。秦恪追過去,後來忍無可忍,將手攬在她腰上,強行鎖住她。

寅時。

秦恪神魂強大,才合眼一小會就恢複過來了。他依然閉著眼,聽到李朝歌綿長有節奏的呼吸,隻覺得內心無比安寧。這是他一天中最放鬆的時刻,對他來講,這片刻遠比睡眠更寧神。

寅時末,身邊人動了動,似乎快要醒了。秦恪呼吸放緩,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他感覺身邊人睜開眼睛,在床上緩了一會,輕輕抬起他的手,從另一側下榻。

秦恪手裡空落落的,若有所失。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有人在他唇邊輕輕一吻。

像是一顆石子落到湖中,秦恪心裡蕩起悠悠的漣漪,唇角也細微彎起。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抽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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