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但這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彆的就不說了，這個世界上的超級英雄到底是有多少，嚴格說起來都是個未知數。
一線二線三線四線……甚至還包括一些預備役和一些藏匿著不讓人知道的。
要真一次性全部裂開,地球當場就得爆炸。
“讓我先確認一個事情,你沒真的打算這麼做對吧。”係統在精神海裡麵擔憂的飛來飛去：“分裂整個世界的超級英雄，你是認真的嗎？”
卡拉：“【蝙蝠俠】是認真的。”至於他，卡拉承認：“我總不可能真的乾掉地球。”
這個宇宙以地球為世界意識支撐中心點,他要真敢乾崩地球,早那麼些年也不可能答應係統過來打白工。
“那就隻是人設？”係統確認。
卡拉：“隻是人設。”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把最後那句‘要是萬一情況有變,可能臨時還得改’給說出口。
係統最近看起來已經很忙碌了，況且那隻是後備計劃，卡拉想,還是先不告訴他了比較好，免得白白擔心。
於是表演上也就真的按照人設的走向一路朝下。
畢竟槍是真的,激光的作用效果也是真的,他這個【蝙蝠俠】要是一點異常都沒表現出來，那後續才會是真的麻煩。
卡拉在正事上麵一向心裡有數,整個場麵的統籌安排都被規劃的相當完美。
以至於這一陣子精神海內總能看得見劇本翻飛的頁麵，裡麵全都是散發著黑霧的扭曲字符。
但對外上，【蝙蝠俠】表現得倒是平平靜靜,似乎精神海內成噸的劇本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沒起到任何的作用，若非是係統每天看著廢棄的劇本完成之後離開，單看外在表現，恐怕誰都會覺得這個【蝙蝠俠】和之前相差無幾。
每天的夜巡仍在進行，自從不義盧瑟被帶回來之後，【蝙蝠俠】的生活似乎仍舊和之前沒有多少區彆。
隻唯獨韋恩莊園裡麵多了個懶懶散散、愛玩還很愛撩的【布魯斯】以及一隻奶崽崽,其他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似乎。
“盧瑟已經有三天沒醒了。”超人站在廚房門口靜靜的看著裡麵的【克拉克】，一邊指尖微敲貼片。
幾秒鐘之前他剛從蝙蝠洞上來，那個時候的【蝙蝠俠】並不在蝙蝠洞內，因此他很是抓緊一波時間觀察了一下不義盧瑟。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超人如此說道：“生理機構一切正常，沒有受傷的痕跡。”
就像是【蝙蝠俠】之前檢測的時候給出來的數據所呈現的，不義盧瑟的身體素質和不義蝙蝠俠的情況很像，身上因為亂世所帶來的的糟糕影響已經儘數消退，可以說，單從身體情況來看，萊克斯盧瑟是該醒來的。
可他還沒醒。
就好像陷入一個完美的夢境，這些天了，呼吸都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
這並非是一件好事，氪石槍的檢測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開始陷入某種僵局，激光射線的作用到底是怎麼樣的都沒有被檢查出來。
【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甚至於包括【小布魯斯】的身體檢測更是沒有任何的異樣顯示，就好像之前那一槍平平無奇的隻是把人分成了三個性格不同的個體。
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仔細一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可超人這心裡就是突突的，直覺總是一驚一乍的在提示著他什麼。
廚房裡麵的紅披風小飛人還在輕車熟路的給他的搭檔幼年體泡奶粉，看起來和平日裡似乎沒什麼區彆，隻唯獨超人偶爾和他聊天的時候，能感覺得到那語氣中似乎存在的擔憂，但又很快消散，轉回頭去，【克拉克】又是平平常常的模樣。
一切都井然有序，但一切都莫名的讓超人渾身不對。
以至於憋了三天，他終於有些憋不住了，指尖微點貼片，是他和布魯斯的聊天，哪怕並非口頭話傳達，那種疑惑外帶警惕的狀態卻也是被細數傳達至布魯斯的那邊。
“布魯斯，我總覺得這哪裡怪怪的。”超人說。
而感知到這一切的布魯斯，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改感謝平行世界的一行居然是讓超人這個家夥都知道遮掩自己，敏銳的去觀察周圍，還是該警惕與現在這個情況，就連超人都察覺到了內裡的問題所在。
超人的想法是對的，他的感覺也是對的。
或者不如說其實不義盧瑟的異常，在最初持續了一天，報告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被布魯斯和不義蝙蝠俠所察覺。
起初，隻是懷疑，直到後來，分割體的身體檢測報告出現，懷疑變成了某種確認。
——昏迷的時常絕對不是意外，而不義盧瑟的昏迷也絕對和【蝙蝠俠】有關。
再精密的計劃都總會有因為意外而出現疏漏的可能，更彆提現在的【蝙蝠俠】，因為性格當中某些地方的擴大化，他的行為早就開始已經有了浮躁和不穩重的跡象。
三隻蝙蝠俠對立，但凡有一隻出現破綻，哪怕隻是一點點，都足夠另外兩隻迅速捕捉截獲。
這個【蝙蝠俠】絕對另有所圖，甚至於可能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而至於說到底是什麼——問題就出在不義盧瑟和那把用途未知的槍上麵，很顯然，如果萊克斯都被動了手腳，那麼這把槍遲遲無法檢測出具體用途，也就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了。
這裡是【蝙蝠俠】的蝙蝠洞，就算破綻再多，也是主場作戰，想要動手腳很簡單。
老實說，拋除去彆的因素，其實布魯斯對【蝙蝠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讓萊克斯昏迷這麼久的還挺感興趣，但那不是現在他們需要追究的事情。
槍的原理和作用必須儘快摸清，即使布魯斯心裡已然有了些猜測，可仍就需要數據輔助確認。
而在此之前，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不屬於【蝙蝠俠】的問題。
“超人最近情況怎麼樣？”布魯斯詢問。
他和這隻紅披風小飛人並不算得上很熟，雖然來得早，但他在【克拉克】這邊的被關注度不說是超人了，甚至也不比不義蝙蝠俠。
對方對他的態度不能說厭惡，也不能說冷漠，就隻單純是看起來對不義蝙蝠俠的感興趣程度更高罷了。
這也是個值得探究的點，不過現在，他其實更加關注的是【克拉克】對於【蝙蝠俠】的分裂所持有的態度。
畢竟不熟不代表無法觀察，有超人在【克拉克】這邊臥底，布魯斯想要觀察並非難事。
要就他來看，最近【克拉克】這個表現，可有點微妙啊。
擔憂？或許是有的，但並不純粹。
超人也是秒懂，視線落點到廚房內的【克拉克】身上，看著他身上乾乾淨淨的白襯衫，超人猶豫了一下：“克拉克他，最近和我交流不是很多。”
或許說很少，“他最近和【布魯斯】在一起的時間很長……晚上之後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蝙蝠俠】那邊，白天至少身邊也會有個【小布魯斯】。”超人手指敲擊的力度輕了些：“他最近很忙。”
“而你在擔心他。”布魯斯道：“克拉克，你在超人身上放的關注度有點過頭了。”
他其實並不反對超人接近【克拉克】，就如同他自己接近【蝙蝠俠】一樣。
之前還沒懷疑【克拉克】的時候，他就並不反對，在意識到【克拉克】可能的確有問題的時候，布魯斯也的確慎重思考過，但也仍舊沒有反對。
超人的特性，就注定他其實在很多事情上麵對待事物的態度都有些天真，布魯斯了解他的搭檔，並接受對方的特性，甚至於一開始看見這邊世界誒最佳搭檔相處的方式之後，他也就能猜測到超人的某些心思。
但那不代表他會希望看見超人現在這樣。
就好像【克拉克】身上隱約的有種魔力，悄無聲息的在誘導對方的某些行為一般，超人已經有點過線了。
“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把這個世界的超人當兒子養。”布魯斯冷靜道：“但你對小喬不是這樣。”
“而小喬身邊也沒有像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這樣的存在。”超人的指尖緊繃了些許：“原本【克拉克】在隻有一個【蝙蝠俠】的時候就已經很辛苦了，現在分裂成了三個，他們現在每天晚上都在一個臥室裡麵！”
“實驗室的監聽器一直沒有顯示動靜，那他們能在臥室做什麼？我已經連續三天在【克拉克】身上看到【蝙蝠俠】的標誌了，就在他的心口。”超人飛快敲擊：“你指望我看到這些的時候，能有什麼反應！”
布魯斯：“克拉克，你需要保持理智。”
超人：“我很理智。”
布魯斯：“不，你沒有。”“自從你到達這個世界開始，你的警惕性就一直不在線。”“因為超人的悲慘遭遇，還因為對方是年輕時候的你的同位體，不管因為什麼，你在下意識的去相信超人的所有行為。”
超人頓住了。
布魯斯仍在繼續：“哪怕其實他很多時候看起來十分的不對。”“告訴我，你真的覺得超人最近對於【蝙蝠俠】的態度正常嗎？”
“可他無法左右這些。”超人道：“三個蝙蝠俠，你不能指望一個人在應付了三個蝙蝠俠的情況下還能有精力去做些什麼。”似乎是難以啟齒的，他道：“而且他們都還有紅太陽燈。”
“布魯斯，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太天真，但……我能直覺感覺到克拉克他的確對我很真誠。”超人似乎是爭辯：“而你不能否認蝙蝠俠對克拉克的暴行，即使是鋼鐵之軀，但他們的確對克拉克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而克拉克他……”
“他似乎也並不急著讓蝙蝠俠恢複正常。”布魯斯打斷超人的話：“拋去你的那些假設，克拉克，你無法否認這一點。”
“這個世界很危險，不穩定因素太多，超人也可能是其中一個。”
“你覺得克拉克會傷害我？”超人指尖微頓。
布魯斯平靜道：“他正在傷害你，但或許是無意。”
但也可能是有意。
布魯斯並不想在在這上麵做沒必要的糾纏，他頓了頓，又道：“萊克斯盧瑟已經被確認昏迷和蝙蝠俠有關係，數據也被動過手腳。我們無法確定對方的意圖，這很可能和魔法側有些關係，一天之後，紮塔娜會想辦法完成檢測，而那個時候，克拉克。”他心平氣和的宣布最終結果：“你需要一個精神方麵的檢查。”
卻是指尖點落在桌麵的不容置疑。
超人敲擊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聽見這話，竟隱約的有些細細密密的東西從他的心底冒出，引導著超人本能性的想要拒絕：“布魯斯……”
對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布魯斯的態度已經擺在了明麵上，顯而易見這會兒單方麵的拒絕了交流。
僵持又是進行了一秒。
隱約的本能性拒絕的想法到底還是沒能壓過對於搭檔的信任，安安靜靜的貼片的影響下，超人到底還是妥協：“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