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第三天, 隊裡才是真正停了工。
這幾天宋爸很忙,他是大隊長, 年終決算到了,工分、糧食、現金等分配, 他需要在公社和隊裡兩頭來回跑。
宋媽趁著空閒時間, 決定帶著一家人往縣城的供銷店去買年貨。
這事昨晚就說了。
孔嫣看著身上不停運動的男人,蹙眉咬著唇, 嗚咽不敢出聲,雙手攀著他的肩膀,搖搖晃晃艱難隨著他的動作。
男人完完整整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旁邊的枕頭裡,與她交頸廝磨。
上下起伏。
身體更是汗漬黏膩,帶著難言的折磨。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動作突然加快。
又急又猛, 仿佛夏天驟降的暴雨, 凶猛異常,不停的活塞動作, 如同不知疲憊。
酥酥麻麻,酸酸脹脹, 兩人交連處的快.感伴隨著韻律性的動作襲遍全身。
孔嫣越來越吃不住,輕輕顫抖著掙紮。
身上的男人仿佛失去了理智, 粗喘著氣, 一次比一次用力, 一次比一次更深。
感受到她的排斥, 側過臉,下意識的去親吻她。
兩隻強健有力的手擁住身下人的腰和臀,微微用力抬起,與自己銜接的無絲毫縫隙。
悶哼聲、嬌喘聲、偶爾夾雜著的嗚咽聲。
不絕於耳。
……
窗外的天色蒙蒙亮。
炕上的倆人上下緊緊貼著融為一體。
激情過後,意識漸漸恢複清明。
孔嫣麵色潮紅,渙散的目光聚焦,側過臉,與身上的人臉頰摩擦。
宋清風悶悶的喘了兩口氣,動了動,下麵好似又有了動靜。
臉一紅,本能性的往裡擠了擠。
孔嫣蜷縮起腳尖,咬了咬唇,臉更紅了,雙眼朦朧羞怯,水潤潤的,抬起攤在身側無力的雙手,推他,“不要了,今天還要出門呢!”
聲音綿軟沙啞,不自覺帶著哭腔。
昨晚就瘋狂了半宿,早上還沒睡醒又要,現在渾身都沒力氣了。
宋清風臉也紅紅的,頓了頓,艱難的一點點抽身出去。
沒敢看她,臉埋在她頸窩處,逐漸放緩呼吸。
孔嫣嫌他重,推他,“快起來。”
宋清風抿了抿嘴,不理會,哼哼哧哧道:“再歇一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吞吞的從她身上下來。
垂眼斂眉,手腳僵硬的起了身。
外麵還沒有動靜,宋媽她們應該還沒起來,糊弄的套上衣服,“我……我去打點水回來。”
說著就拿著盆快速出了門。
他端回來的是熱水,自己沒洗,而是將孔嫣的毛巾浸濕了擰乾遞給她。
認真的看著她道:“你先擦擦。”
孔嫣咬了咬唇,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羞答答的垂下。
“嗯”
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身下一濕,仿佛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了解到那是什麼,臉又是一紅。
接過毛巾給自己擦了擦身上,雖然汗液差不多已經乾了,但還是不舒服。
宋清風就站在一邊,目光不經意掃到她脖頸處紅紅點點一大片,臉熱熱的,偏過頭,沒敢再往她那邊瞧去。
……
弄好後,宋清風讓她先睡著,隊裡停了工,但養豬場還有老母豬得喂,“我去喂。”
說著將衣服穿好,轉身又出去了。
“多喂一點,我中午可能回不來。”
孔嫣忍不住在後麵叮囑。
“嗯”
上午吃完飯宋媽就帶著宋大嫂和孔嫣去了縣裡的供銷社。
宋大哥不在家,快過年了,廣播站更忙。
走之前宋媽還跟宋清風打招呼,“記得中午喊你爸回來吃飯,這幾天都看不見人,也不能忙成這樣。”
宋清風默默的點了點頭,手裡還拿著砍刀。
視線偏開,忍不住在一旁的孔嫣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孔嫣感受到他的目光,低頭看著腳底下,抿起嘴,心裡喜滋滋的。
他今天要到東大溝那邊砍一棵鬆樹,做成燈籠杆子。
這事她還好奇問了宋媽,說是這邊的風俗,過年時家家都要豎起一根木杆,上麵掛著大紅燈籠,據說紀念薑子牙用的。
薑子牙一生建功立業、封神拜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唯獨沒有自己,所以三十晚上,家家戶戶都興高采烈的過新年,隻有他獨自一人孤獨地待在人家的燈籠杆兒底下看著人間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