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照看你的。”降穀零當即反駁道。
瞬間有些低沉的氛圍被打散,房間內再次恢複了歡快的氛圍。
這次沒能成功去東京玩,正好下周六網球部放假不用訓練,平等院資言就和兩人約好下周五去找他們玩,可以直接在他們那住一宿。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還是十分擔心資言的人生安全,今天是他命大能夠躲過車禍,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
“放心,我死不了的。”平等院資言毫不擔憂地安慰道。
雖然很擔心,但他們也不可能24小時陪在資言身邊,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什麼時間都可以聯係我,我一定會接的。”
晚上,彩子非常熱情地邀請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在家住一宿再回去。招架不住她的熱情,兩人恍恍惚惚地就答應了下來,他們突然有些明白資言那性格是遺傳誰的了。
如果隻有一個人還可以在資言房間打地鋪,但是是兩個人,彩子就打掃了下客房給他們住。
淩晨2點的時候,整棟屋子都陷入了安靜的黑夜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平等院資言抱著自己的枕頭睡得七零八落的時候放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過了半晌,平等院資言才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著手機,微微眯開眼接通電話後就放在了耳邊,隨後又把眼睛徹底閉上了。
“誰啊?”
“種島修二?還是說我該叫你平等院資言?”
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冰冷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平等院資言的腦袋反應了一會兒才猛地睜開眼,瞬間爬起身跪坐在床上。
“琴酒!”
“你想好騙我的代價了嗎?”
“我還沒找你算殺我三次的帳呢。”平等院資言不滿地頂了回去。
這麼一炸,他倆徹底不可能和平相處了。
平等院資言聽到了一聲清脆但細微的打火機打火的聲音,沒等到他說話,琴酒突然掛斷了電話。
“搞什麼?”平等院資言望著黑屏的手機皺起眉頭,他打電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通電話打來,平等院資言徹底睡不著覺了。感到有些口渴,平等院資言離開房間準備去廚房喝點水,在走廊裡遇到了剛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降穀零。
平等院資言直接伸手抱住了降穀零,將腦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降穀零沒說話,隻是回抱住他的腰,然後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
熱度源源不斷地從降穀零的身上傳遞到自己身上,將指尖上的冷氣驅走,平等院資言輕輕呼了口氣才鬆開他。
“我剛剛收到了他打來的電話。”平等院資言低聲說道。
降穀零瞬間來了精神,拉著資言就往客房走,然後把正睡得香甜的諸伏景光搖醒。
“你乾什麼?”還沒睜開眼諸伏景光困頓地含糊道。
後來得知喊他起來的原因,諸伏景光立馬就精神了。
越討論兩人的神情越嚴肅,一致認為他們不能在這裡待了,必須得去其他地方避避難。
諸伏景光轉頭剛想跟平等院資言說話就看見平等院資言坐在那歪著腦袋睡著的樣子。
諸伏景光不禁彎起嘴角溫柔地笑了笑:“算了,明天再說吧。”
“我把他送回去。”降穀零站起身彎下腰,主動把資言抱了起來。
而此時,琴酒正抿著唇神色晦暗地盯著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上的郵件寫滿了文字,這是有關平等院資言的所有事件報告,而收信人正是那位大人。
隻要按下發送的按鈕,少年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而他有義務將這個異類報告給組織。
但是,猶豫了很久。
最終,琴酒退出了發送界麵,暫時將這封郵件保存在了自己手裡。
第二天,平等院資言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有些迷茫地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他記得自己昨晚在客房,是誰把他送回來的?
關掉鬨鐘,起床,穿衣,洗漱,平等院資言走下樓看見了正在廚房幫媽媽忙的諸伏景光,微微側頭他又看見正在和父親閒聊的降穀零,有些恍惚地眨了下眼,一瞬間他以為他們家一直以來都有五口人。
早餐桌邊,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講述著他們討論的結果,平等院太明嚴肅地皺起眉頭:“果然我們還是先離開躲一段時間吧,他可能已經知道我們的住址了,正好公司有一個兩個月的海外出差項目,我們一起去。”
“我不要!我還要參加全國大賽呢!”平等院資言倔強地拒絕道。
他想要參加全國大賽!他想要打網球!誰也不能阻止他!
“聽話,這時候你的性命難道還沒有網球重要嗎?”平等院太明說道。
離開還需要幾天的準備時間,早上平等院資言悶悶不樂地來到了學校。
拉了拉幸村的衣服,平等院資言垂頭喪氣地撐著下巴:“我可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參加全國大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