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番外:姚修遠X應年(九)(1 / 2)

() 番外:姚修遠x應年(九)

應年確實已經平靜了, 甚至在見到他後, 還很抱歉的和他道歉道,“對不起, 我剛剛情緒有些失控,我不該那麼說的,如果唐煜為此去麻煩你, 你可以告訴他我隻是為了氣他,對不起。”

應年是真的覺得很抱歉, 姚修遠是個直男,還三番兩次的幫著自己,可他卻因為一時的氣憤, 報複性的對唐煜說出了“我喜歡他”那種話,這太不應該了。

姚修遠倒是沒怎麼介意,他重新找了個杯子幫應年接了水,走到他床邊遞了過去,“喝水嗎?”

應年伸手接過,姚修遠看著他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在他床邊坐下, 和他道, “不用為這種小事介意, 從我上學到現在, 每個月都有女生要告訴彆人她喜歡我,還有女生指著我讓他男朋友學習學習,這要是需要道歉, 我收到的道歉大概就能用來填海了。”

應年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姚修遠見他笑了,就也笑了笑,他長得很好看,又是天生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自帶一種脈脈含情,看起來有些風流多情,但應年卻覺得很溫柔。

他安靜的喝了杯裡的水,姚修遠勸他,“睡會兒吧,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應年點頭,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躺了下去。

姚修遠有些擔心他,所以沒有離開,隻是和他說了句“我去裡麵的看護室休息,有事叫我”,就在應年的驚訝下,走進了看護室。

應年覺得姚修遠其實沒必要做到這一步,但是轉念一想,他也是擔心自己,就沒再多說,接受了他這份善意。

他折騰了一天,身心都有些疲倦,很快就睡著了。隻是這一覺,應年睡得並不安穩,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在追著自己,無形中在夢裡掙紮了起來。

姚修遠和邵永聊完天,出來喝水的時候,順帶著看了看應年,就見應年皺著眉,似乎在和夢裡的什麼較勁兒。

他連忙搖了搖他的肩膀,喊道,“應年,醒醒,應年。”

應年被他搖醒了,有些怔的看著他,姚修遠在他床邊坐下,問他,“你做噩夢了?”

應年搖頭,他沒有做噩夢,他隻是隱約的在夢裡感到了壓抑與難受,所以想要逃離。

“不是噩夢。”他輕聲道,“就是感覺不太舒服。”

姚修遠覺得應該還是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他勸道,“沒事的,可能是因為在醫院的緣故,不要給自己壓力。”

應年點頭,“你去睡吧,”他說,“我沒事的。”

姚修遠其實想陪他坐一會兒,但應年這麼說了,他怕自己坐在這裡,反倒無形中給他的睡眠增添了壓力,因此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睡不著給我打電話。”

應年點頭,“好,謝謝。”他說著,還微微笑了一下。

姚修遠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笑不出來。應年似乎總是這樣,禮貌而客氣,溫和而疏離,每一件事都生怕麻煩到彆人或者對不起彆人,除非真的沒有辦法,不然,寧願一個人故作堅強,也不願意去示弱渴求被人的關懷。

姚修遠覺得他可以不用這麼客氣,他比自己小幾歲,現在又和自己住在一起,兩個人也算是朋友,他可以適當的在自己麵前軟弱一些,比如現在,他可以讓自己陪他多坐一會兒。

然而應年已經讓他先回去了,他也就沒再多話,隻是說了句晚安,幫他接了杯水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

應年看著他離開,默默的躺在床上。他還有些困意,可不知道為何卻睡不著,一雙眼睛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如此往複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慢慢睡去。

依舊睡的不是很好,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但也不輕鬆,以致於應年很早就醒了,拿出手機開始看微信。

關澤在他進入衛生間後不久,給他發了微信,說陳茂讓他離開,所以他現在在ktv外,問應年需不需要自己找借口回去。隻是那個時候的應年,正在忙著催吐,所以沒有回應他。

關澤見他沒有回應,又發了幾條,最後一條是有事的話給他打電話。

應年回複他道:沒事了。

關澤還沒有醒,所以沒有回複他,應年就退出微信,看起了視頻。

姚修遠洗漱完從看護室出來的時候,見他已經醒了,問他,“什麼時候醒的?”

應年怕他擔心,故意把時間說晚了些,“7點。”

這個時間不算太早,所以姚修遠也就沒說什麼,隻是問他,“你想現在出院還是中午的時候出院?”

“我現在可以出院嗎?”應年反問他,“可以的話,我想現在出院。”

姚修遠笑了一下,“當然可以,那就現在吧,我給張蓬說一聲。”

他給張蓬打了電話,張蓬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就放行了。

應年本來想自己打車回去,可是姚修遠卻不容分說的把他送回了家,應年隻好再次和他說了謝謝,又有些抱歉的表示,“影響到你工作了。”

姚修遠無奈的看他,“你覺不覺得你有些太客氣了?”

應年懵了一下。

姚修遠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架在他的椅背上,“怎麼說咱們倆現在也是室友,室友也算朋友的一種,朋友之間順手幫個忙做個事,這不是都很正常嗎?你左一個謝謝,右一個抱歉,你不累啊?”

應年覺得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姚修遠幫了他,他應該道謝;他耽誤了姚修遠的工作,他應年道歉。這不是客氣,這是基本的禮貌。不過,他默默低下了眼眸,這確實也是客氣,因為,他也確實並沒有把姚修遠當成朋友。

“你覺得我們是朋友?”他低聲道,緩緩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去看姚修遠。

姚修遠震驚的看著他,“難道不是?”

他這會兒總算知道為什麼應年一直對他這麼客氣有禮了,“我們兩個都住一塊兒了,怎麼也該是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