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有嗎？”江亦寶狐疑地聞了聞自己的手腕，好像的確有一點沐浴露的清香，便不在意地略過這個話題，轉向那個從進來就眼巴巴盯著他的傻大個兒，“看我那麼久，招呼也不打一聲，是不認識了嗎？”
牛蒙蒙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眼睛亮晶晶的：“寶哥，你都成大明星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江亦寶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那叫一個粗壯結實啊，拍上去砰砰作響：“什麼大明星，差得遠了。就是前段時間一直忙，也沒空跟你聯係，趁著這回病了，我才叫我經紀人找你，倒沒想到他直接把你帶過來了……”
牛蒙蒙的表情很認真：“寶哥，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王先生已經都告訴我了，他還問我要不要給你當助理，說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多考慮幾天——還考慮啥啊考慮？我立馬就把工地上的活兒辭了，不說給明星當助理這活兒多體麵，隻說寶哥你都給人害得住院了，我再扭捏著不肯來，那我成啥人了我？”
江亦寶失笑：“怎麼聽你這意思，是想幫我報仇了？”
牛蒙蒙憨厚一咧嘴：“拿主意的事兒彆找我，我腦子不好使，怕好心辦壞事兒，更讓你難做。我尋思著吧，這當助理，就是得一門心思聽老大的，你說讓乾啥我就乾啥，賣膀子力氣吧！”
“你腦子挺好使的，”江亦寶對這傻大個兒愈發滿意，“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比很多所謂的聰明人要強了。”
“嘿！”牛蒙蒙被誇的挺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江亦寶對公鴨嗓說道：“你彆忘了儘快給他辦好入職手續，工資上彆虧待了他，這幾天就讓他先跟著我吧，等閒了，再找人教教他，具體助理該乾什麼活兒。”
公鴨嗓爽快應下了，這都是小事兒。
他又問江亦寶：“對了，給你的歌都聽過了嗎？沒問題吧？要沒問題，等你出院了，就先去錄一遍錄音室版本的，得抓點兒緊，幾個人就剩你沒錄了。”
江亦寶一時沒反應過來：“錄音室版本？”
公鴨嗓：“對啊！說起來，要不是你出了這種事，幾首歌早該錄完了。多給修音師點時間，出來的效果也會更好一點。唉，沒辦法，好事多磨啊！”
江亦寶翻了翻記憶，整個人都囧了。
所謂的錄音室版本，可不是為了錄唱片啥的，而是預備著開演唱會的時候，可以用來作弊——愛豆們本來唱功就不咋地，加上還得跳舞，氣喘籲籲的，真唱的話還能聽嗎？所以乾脆，良心好點兒的，就半開麥，一半放錄音一半跟著唱，而良心壞點兒的，現場麥克風都是關閉的，愛豆隻需要動動嘴配配嘴型就行了，保證了現場的發揮穩定。
可不是穩定嗎，穩的不能再穩了。
現代人的騷操作，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江亦寶笑眯眯地表示：“哦，這個啊，沒關係的，時間還來得及。不然你再去問問醫生，我剛出完一身汗，反而覺得渾身輕快了許多，如果檢查著沒問題，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公鴨嗓喜出望外，“可你剛量了體溫，還低燒呢。”
“就那一陣兒，也有可能是衝熱水澡衝的呢？”江亦寶感覺體內的激素調整已經結束了，懶洋洋地往靠枕上一躺，“那你要不去問，我就再住一天也行，還真彆說，躺病床上當鹹魚挺上癮的……”
“！”公鴨嗓馬上旋風一樣躥出去了，“我這就去問！”
但凡能早一天出院，他肯定願意啊！江亦寶病的這兩天，他覺得自己簡直老了好幾歲，晚上做噩夢，都是被一票狂熱粉絲給叉上烤了，烤的滋滋冒油，粉絲們還七嘴八舌地挑剔吃著不香，不如當初切了涮火鍋。
造了什麼孽啊！
好歹將醫生叫了來，醫生態度挺差的，看他好像在看周扒皮，江亦寶那張臉太有迷惑性了，在病床上微微一笑，活脫脫一個飽受無良資本壓榨的小可憐，分分鐘讓人腦補幾十萬字的娛樂圈狗血虐文，恨不能為他留下兩行同情的淚水。
但幾個檢查做完，醫生們便迷惑了。
怎麼回事，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