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肥豬叫獸(2 / 2)

聽了醫生的說話,馬淑蘭心生極大的恐懼。她現在第一時間在懷疑當時是不是自己把兩杯果汁都搞錯了。

當事實擺在麵前時,她才會這樣懷疑。但是馬淑蘭不敢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不知道王寒會怎麼對她。

王寒驚道:“催肥劑?怎麼可能?”他是農學家,畜牧養殖也是農學大類的,他自然知道點這種東西,但是他又不是傻的,好好的怎麼會吃那種東西。

醫院說:“你會不會是不小心誤食了這種東西?你必須明白,很少量的這種東西都可以讓豬加快長肉,其實人也一樣。你體內現在還有殘存,說明你當初服用了不少。”

馬淑蘭說:“醫生,請你要救救我老公!他不能這樣胖下去呀!他吃完飯一會兒又會餓,完全控製不住,就算讓他少吃一點,他的體重也沒有降下來,他的身體會垮的!”

醫生看著馬淑蘭幾乎帶著哭腔,情真意切擔心老公,長歎一聲:“除了減肥,也沒有彆的辦法。催肥劑早就在王先生的機體中產生了催化作用,可以各種減肥的手段減緩營養的吸收,你們找減肥塑身方麵的專家試試。”

王寒和馬淑蘭出了醫院時,感覺心中拔涼拔涼的,馬淑蘭扶著自己的豬頭丈夫,腦子中一直轉著當初的事,總覺得不對,但是她一時之間也不敢問。

王寒想想自己什麼時候有可能中招,吃食堂也沒有道理胖他一個人呀。

養豬的催肥劑,養豬?

王寒不禁想到了身邊的女人,他的小舅子是一個養豬大戶,如果說他沒有用那種東西,他還不太相信。

回到家後,王寒冷森森看向馬淑蘭,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馬淑蘭就算再偏激和心狠手辣,那也是恨那些狐媚子,害人是建立在被害人沒有證據和能力抓到她的條件下的。她到底也是一個中學老師,她能夠判斷現在王寒如果知道自己手上有那種東西,不管當初她要對付的是不是狐媚子,現在受害的是他,他都會恨不得掐死她。

馬淑蘭說:“我能做什麼?我現在隻想你快點減肥。”

王寒想要撲上去抓住她說清楚,但是他挺疲憊的,隻好坐著沒有動。

“我記得建仁是養豬的。”

馬淑蘭心虛,大聲說:“建仁養豬怎麼了,他賺的錢不比你這個教授少!”

王寒說:“建仁養豬就最有可能有那種東西,是不是你對我下毒想要害死我?”

馬淑蘭尖聲道:“我怎麼可能想害你?你是我老公呀,我沒了老公,家還是家嗎?我會這麼傻嗎?”

王寒一想這話也沒有毛病,要說這婆娘在外麵找個比他更優秀的相好,他是不相信的,他是她的天,她的依靠,她沒有必要拆了自己的天。

王寒因為自己的身體心情陰雲密布不說,切實地感受到伴隨著的身體素質逐漸下降,他本來還是一個力氣挺足的中年男人,因為肥胖,體力起碼下降一半。

人在這個年紀,偏偏身心發展的階段還沒有到坦然麵對死亡的老年人心理狀態的時候,王寒一想到身體惡化下去可會造成早死的,就覺得七上八下的,充滿了恐懼。

在馬淑蘭的陪伴下,他把中醫、西醫、減肥專家看了一個遍,寒假裡就去了一家健身中心報了名。

他中藥西藥雙管齊下,又有減肥專家指導和健身加持,但是幾天裡,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也不見肉往下掉,就是把他餓得夠嗆,人餓的時候脾氣容易壞,這就讓馬淑蘭受夠了罪。

本來就人到中年,機體在催肥劑和中西醫藥物的來回折騰下隻有加速退化,到了年關,天氣一寒,王寒就病倒了,一個感冒就躺下了,到了過年時也沒有好。

王寒這個樣子,隻有馬淑蘭照顧他了,看他病了也沒有瘦下去,馬淑蘭心底氣得很。她滿腹對趙清漪那狐狸精的恨意,想要把她挫骨揚灰,她也想弄清楚上回自己怎麼會弄錯,或者和趙清漪會不會有關係。按道理,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是偷偷從弟弟家拿了一瓶這東西來,沒有人知道她會做這件事,她沒有那麼傻把這種要坐牢的事告訴彆人送把柄。

但是馬淑蘭心猶如貓撓,想要弄明白,如果和賤人有關,她要扒了賤人的皮。

她隻有偷偷打電話給趙清漪,因為是“好師母”,那兩三個星期好得像親人,她是有趙清漪的電話的,可是趙清漪已經換號碼了。

卻說趙清漪不想和外界哪些人接觸時,就沒有人可以騷擾到她,她的手機號又沒有聯接著客戶,換個手機號也不會有經濟損失。

趙清漪一放假,很沒有節操地去了澳城,在那邊呆了兩天,大大小小賭場逛下來,把所有的玩法都試了一遍,贏了一千五百多萬。內地那麼多豪客貢獻了財源,讓博/彩/業延續輝煌,經理人也是靠本事贏錢呀!——她這樣自我安慰。

看著銀/行/卡裡比預計多了十倍的錢,經理人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賭癮/犯了一時沒有控製住,她隻是多留點錢給原主。

趙清漪在臘月二十一回到了老家,之江省中部的一個鄉村裡,之江是經濟大省,偏偏她所在的縣哪邊都不靠,而她父母也僅是農民出身,沒有大依仗——除了考上研究生的她。

原主讀大學時用了助學貸款,她打算明年還清幾萬塊錢。

趙清漪並不打算告訴親人,自己是有錢人了,因為原主將來要怎麼過她自己會選,過年時也隻給鄉下的父母親買了普通的禮物。

她還有個妹妹,現在上大專,大二。由於年齡相差不大,妹妹上大專倒也不用依靠她,兩人都是女孩,也就沒有什麼“扶弟魔”了。

就像“久病床前無孝子”一樣,在農村,當你落難了初時能得到一點幫助,但是沒有希望時的人情會讓你認識到最殘酷的現實。

她本來那樣水靈的一個姑娘,真正被毀了時,沒有人能幫她,父母沒有能力,妹妹自己也要過生活,不可能為了姐姐積極奔走。

原主因為病痛花光積蓄,艱難過不下去時,拉下臉麵來向妹妹借錢時,妹妹借了她五百塊後表示自己也很困難,幫不了她了,之後有多遠躲得多遠。

趙清漪覺得現實一點更好,原主換來的一生,親姐妹明算賬,不用還任何人情,隻過自己的日子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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