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警察帶到探望室,見到了兒子,馬淑蘭那萎靡的精神頓時消失了大半。
“瑾瑜啊,你怎麼才來看我?”馬淑蘭抓住王瑾瑜的手淚流滿麵,有說不出的委屈。
王瑾瑜心中第一恨的自然是趙清漪,上回他不過是去看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她就公布在了網上,連父親都讓他在這種風頭上不要再去找她。
但是王瑾瑜又愛又恨的是馬淑蘭,是她的自作聰明讓這個家散了,誠然父親身為教授,生病住院多有醫保承擔費用,但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倒下了。
而母親又沾上刑事案,她所在的中學公開將她開除,撇清關係,安撫中學在校的師生家長。母親任職的中學裡的哪個同事敢和一個會投/毒的人一起共事?而家長們又怎麼能安心讓孩子就讀於一所老師會投/毒害學生的學校?
父親身體原因無法工作,母親失去工作不說還要坐牢,並承擔刑事訴訟費用,家計隻出不進,就算有些家底,王瑾瑜也有危機感。
王瑾瑜說:“家裡要我照看著爸爸,我有什麼時間來看你?”
馬淑蘭不禁啜泣,說:“瑾瑜呀,你一定要幫幫媽媽。”
王瑾瑜勸道:“陳律師不是說了嗎,你明天在法庭上……態度好一些,你就算心裡頭再恨,也不要牽扯彆的事了。你下催肥劑的事,除了有視頻證據之外,還有爸爸的體檢報告為證,爸爸的醫生的證詞,加上那個女人的證詞,事實擺在這裡,你推不掉的。態度好一些,陳律師還可以向法庭求情,畢竟誤傷的是爸爸。”
馬淑蘭不忿地說:“都是那個賤人害我呀!”
王瑾瑜惱道:“媽,陳律師說過,你不要在法庭上說這些沒有證據的猜測,何況說句難聽的,那個女人真的對爸爸有那個意思嗎?彆人相信嗎?你這樣的精神狀態,隻是向法庭證明你有強烈的主觀故意殺人的動機!刑事案不管你投放危險物質害到的是誰,隻看你主觀做了,並且有人受害,《刑法》上判定你危害了特定人的安全就會定你的罪!現在陳律師要爭取的是你下的催肥劑主觀上不是要殺/人,量刑不同的,你明白嗎?你要是在法庭上叫嚷,就隻會讓法官認定你的主觀/故意/殺人的動機而重判!”
馬淑蘭感到了天道不公,自己被賤人害得如此下場,而賤人還在外逍遙,不禁嚎啕大哭。
王瑾瑜並沒有多遵紀/守法,可是當事情被公開捅到法律層麵,他們王家的一點小地位還抹不掉這事。
王瑾瑜很清楚自己的將來前途上,馬淑蘭對他已經沒有用了,但她到底養他二十幾年,他也不能不出麵。甚至將來如果她出獄了,年紀也大了,他還必須儘到贍養的義務,想想就鬱悶得要死。
王瑾瑜也希望她少坐幾年牢,可能還可以回鄉下跟舅舅一起經營農庭家農場,趁她還能乾活時改善經濟條件,而不是做不動時出獄什麼都要指望他。
看著馬淑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王瑾瑜自己也沒有多開心,說:“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自己考慮清楚,想判輕一點,明天就沉住氣。我走了。”
說著王瑾瑜站了起來,馬淑蘭不禁叫道:“瑾瑜……”
王瑾瑜隻微微一頓,沒有回頭,離開了探監室。
……
這邊王瑾瑜操心著馬淑蘭明天庭審的案子,但是趙清漪卻沒有心情關心這個了。
她找了一個警察男友不許她去賭,她也得張羅起自己的人生計劃來。
趙清漪想想前生忙得要死,雖然成就難有人可以企及,但是享受的時間太少。也不是說創業就創業的,創業之後,那麼多人指著她生存的,責任太大了。
想想原主原本的願望就是複仇和公道,沒有想過要當名流青史的人物,也沒有想要誰仰望,隻想要正常的幸福生活。
一生嘔心瀝血為國民經濟做貢獻?原主胖成那樣,國民經濟一直在發展,她還是在夾縫中可憐地生存不下去,幾乎沒有人真正幫她承擔什麼,隻有惡人壓著她或者落井下石。所以,她不欠普通國民什麼,可能欠了那些保家衛國的人,他們護了她免於戰火。
當趙清漪生出一絲這樣的思維方式時,能體驗到原主的心氣是遠不如前生的知青女兒的,前生的角色會為每一次的突破而興奮,就要攀上高峰成功,而現在的原主的本心沒有什麼貢獻的願望。
要不是係統給她一個“白蓮花聖母心”的預知能力,她可能會更自私。
好,重複一樣的人生也沒有意思。
她也就製定了今生拿一個博士學位在江州大學農學院麵前爭一口氣、不需要當首富但不缺錢花、偶爾行俠仗義,隨心生活,愛江山更愛美男的逍遙人生的規劃。
下午有空,去了一個健身中心玩,打了一個小時的拳擊,出了一身熱汗,趙清漪感覺體力還是差了一點。
兩個健身房陪練倒在椅子上休息,如果知道趙清漪有這種想法,肯定要反對,沒有見過女人出拳這麼拚這麼狠的。
在健身房的浴室衝了澡,換了衣服,看看才四點半,接男友下班去。
……
楊鵬今天忙著處理了一起醫/鬨/致/死的案件,剛把四個動手最凶的嫌疑人錄了口供並且刑拘了。
他剛剛吩咐了周悅整理案件報告就聽見一個嬌聲“鵬鵬”,冷俊氣質的警草楊隊腳差點軟了。
整個刑偵部辦公室的人轉頭看去,就看那妖豔的賤貨朝貌美如花的男人飄去,全部忙著撿眼珠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真是女主,隻不過她老是做一些傳統小言裡女配才做的事。
女主不會每一世都大公無私,豎起家國和慈善的牌坊的,反正她更多的是大眾凡人。偉大或者平凡的過,要看背景和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