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趙清漪想起晚上還有一件麻煩事,就賴著他陪她去江濱,楊鵬也知道那是男女約會的勝地,很多戀愛中的男女都會去那散步,自然依她所願。
江濱離這裡也就兩條街,但想那邊現在也不好停車,兩人就散步過去。
趙清漪牽著帥哥的手,看著兩人的影子相差好大一截,他一八六,而她才一六五,她沒有穿高跟鞋。
放開自我,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樣也很開心,她看著兩人的身影,又靠近摟著男人的腰,楊鵬順勢攬住她的身子。
趙清漪忽用灣灣腔說:“鵬鵬,你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這裡雖然是南方,但是經理人趙清漪當過幾世的京城人,普通話比播音員還要準,而楊鵬母親是醫生,父親是國際刑警,他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在京城也一呆好幾年,普通話也是正字圓腔的。
他聽了這個腔調不禁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又胡鬨了。”
她又作又矯情地說:“輪家哪裡胡鬨了嘛,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比我更喜歡你呀。”
楊鵬微笑:“我肯定更喜歡你,你滿意了嗎?”
“更喜歡是多喜歡?”
“是很喜歡、很喜歡。”
“嗯~~我沒有概念那是有多喜歡。”
楊鵬長長呼出一口氣,說:“就是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闖進我的心裡,反正趕不出去,就永遠住著。”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不多時就到了江濱,江濱的公園都是步行區域,許多小情侶也跟他們一樣親密地牽著,摟著。
楊鵬還看到兩對情侶旁若無人地熱情親吻,不禁一陣耳熱,口乾舌燥,體內的魔獸蠢蠢欲動。
趙清漪到了江濱後看了看手表,有幾分心不在焉了。
她要來這裡是因為討厭係統球君給的“白蓮花雷/鋒之心”,昨夜夢裡又預知了。
……
孟詩麵對眼前無恥的男人隻覺自己從前的幾年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沒有早點分手。
大學畢業都三年了,前男友秦洪威除了實習時就沒有一份工作。
剛開始時,兩人是同樣的起點,大家苦一點沒有什麼,隻要知道上進就好。
孟詩在畢業的第一年參加各種事業單位招聘考試都失利了,但是在第二年,終於考上了教師,在市四中教書。
本來孟詩覺得男朋友秦洪威是遭遇了水逆,因為她明白淌過各種考試有多痛苦,所以給他時間。
但是,事實上卻也不儘然,秦洪威沉於網遊遊戲,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用於複習看書考試。他基本就是每天下午兩三點鐘起來,淩晨五六點鐘睡覺,一天到晚兩台電腦開著練裝備。
他說裝備可以買錢,可以減輕他的經濟壓力,她以為他這是責任心,她也給他時間。
但是兩年來一直這樣下去,各種公務員、事業單位、國企、教師的考試他都敷衍過去,竟是一次也沒有見他考過筆試,錢倒是花了不少。去年以來,她有穩定工作,房租水電費都是她交的。
她是看他花了太多時間在遊戲上,勸他看書,或者不考試也去找份工作。
他倒回一句:“現在電競也是正規競技運動了,那些電競運動員比你當老師的賺錢多了!”
孟詩也會懟他一句:“那你倒是打成職業選手給我看看呀!”
秦洪威被她懟得恨咧咧,可是脾氣又是三秒就破了,隻能說她不懂他的夢想。
今年以來,孟詩一直在考慮分手的事,但是又舍不得從大學開始的感情,畢業三年了,這年年紀本來是有點基礎,可以結婚的時候了,但是他這個樣子怎麼結婚?
孟詩也知道她跟他這麼多年,在這個社會上,女人跟過男人這麼多年後不值錢是現實/國/情,她要再找,條件也不一定好,還要看運氣和緣分。
可是如果他一直這樣,她要耽誤到幾歲,以後更沒有前途。
在今年的國考、省考和春季招聘他又全部落空,孟詩在家人、好友的建議下終於向他提出分手,然後搬出了曾經合租的公寓。
秦洪威發了好大的火,但是也留不住孟詩。
這一次孟詩出來赴約是因為秦洪威一次去她學校裡找她,在辦公室鬨起來,弄得她很難堪,他打電話來說,如果她不來見他,他就明天再去她的學校。
孟詩看著眼前的男人,聽他提出分手費的要求,隻覺得想自插雙目。
“五萬塊?秦洪威,你不是打遊戲能賺錢的嗎?”
秦洪威目中帶著不甘,說:“你覺得當了個老師,是事業單位了,就了不起了?但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說分手就分手,對我的精神損失多大?”
孟詩說:“我沒有了不起,我隻是自食其力。你的精神損失大,我浪費了這麼多年青春在你身上,我的損失不大嗎?我自己眼瞎心盲,我不怪彆人,怪我自己。你作為一個男人,還不能承擔自己的選擇嗎?”
秦洪威怒道:“以為自己是教書的就看到人就想教育?把我當你學生了嗎?你彆廢話,你給分手費,那我們的事就結了,你不給,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
孟詩就怕他去學校鬨,她的工作也不容易,這事被同事、領導、家長們知道,她還怎麼在學校順利工作?
但是一直以來她辛苦工作,城市消費又高,之前又等於一人養著自己和男友,這兩年也沒有存到五萬塊,就算有她哪裡願意了?
孟詩說:“秦洪威,你少耍無賴,我沒有錢給你,你再去學校,我就報警。”
孟詩轉身就走,但秦洪威哪裡甘心,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叫道:“你不給分手費還想走?”
“放開我!”
秦洪威一個巴掌扇過去,孟詩被力道甩在江濱欄杆上,整個人都被打得懵了,以前他們也吵過架,吵了又合,但他還不敢這樣動手。
“你敢打我?!”
秦洪威掄起拳頭:“臭/婆/娘不打就不懂事!”
眼看一拳頭就要打過去,忽然一個人影飛了過來。
“雜碎住手!”
曹洪威隻覺自己的肩頭一陣劇痛,他向後趔趄三步見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
“臭/婊/子,你敢打我?”
這個女人正是趙清漪,自己的男朋友被她騙去買棉花糖了,要是他過來,警察不打人,隻文明地製服彆人,那多虧呀。她見義勇為打夠了,他再配合地抓進去,這叫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趙清漪拉起欄杆上的孟詩,讓她站遠一點,可不要像預知的一樣掉江裡去,這黑燈瞎火的汛期大江裡可是難撈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