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娣和幾個侍妾都不禁後退一步,目露懼色。
趙清漪又讓幾個小太監奉上一個盒子,打了開來,鈴蘭去將盒子打開,隻見裡麵裝著一些釵環珠玉。
趙清漪說:“當日在河東,抄了貪官汙吏的家,有不少珠寶變賣折成銀子,我就買了些。諸位沒有去也就買不到了,我自己用不了那麼多,大家分著戴。”
說著,她挑了一支步搖,一個黃金三寶瓔珞給了劉良娣,劉良娣驚訝地接過東西。趙清漪又給每個女子分了或金釵、或玉簪、或珠花、或鐲子,包括為難她的林昭訓也收到一個金鐲。
趙清漪說:“現在大家呆在這東宮。也不用把眼睛都放在子嗣上,對於後宅女子來說,有子嗣最終也就是安然寡居終老後院,不愁吃穿,身邊有人服侍。現在你們不已經得到了嗎?”
忽然有兩個侍妾落下淚來,一個侍妾說:“都是那李氏害得我們如此!我們怎麼這麼命苦!”
另一個侍妾說:“趙良媛,你說的輕巧,你是有本事的人,可是我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趙清漪說:“那收養一個呀!”
收養?
一個衣飾稍華貴的女子,承徽馮氏道:“皇家血脈豈能混淆。”
趙清漪說:“你自己收/養/孩/子,關皇家何事?我就收了三個徒弟,不關皇家的事,皇家規矩多,但沒有說不能收徒弟養。”
劉良娣說:“收徒弟?”
趙清漪走跪在地上的三個震驚當中的孩子麵前,一雙頗有幾分英豪的眉毛微微一蹙,說:“你們三個猴仔子,規矩沒有學過,連給師父請安都不會了?”
“師……師父?”
“你,你是師父,你怎麼會是女的?”
被命名為張無忌和李尋歡的兩個孩子還好一些,就是震驚到結巴。
但是王挽春看著師父由絕世英雄翩翩美少年變成了女子,一雙大眼睛看著她的臉忽然落下淚來,嗚一聲哭了出來。
“嗚……師父騙我。嗚……我不要師父當女人……”
這幾個孩子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女子在這個年紀也懂點事了,自當日翩翩美郎君從天而降救了她,那模樣就記在她心裡。
趙清漪說:“可是師父就是女子呀,怎麼辦呢?”
“不要……”
趙清漪長歎一口氣,衝兩個師兄說:“照顧好你們師妹。”
兩個孩子雖然震驚,但是對這位師父還是很敬畏的,忙去安撫王挽春。
林昭訓看看三個孩子,說:“趙良媛,你把他們帶進東宮來,他們可是在園子裡糟蹋東西呢。殿下要是怪罪,如何是好?”
趙清漪說:“我不是也不會規矩嘛,所以沒有教。我沒有規矩我自己兜得住,他們怕是不行的,我之後會找人教教他們。今日衝撞各位了,讓他們給你們賠罪。”
這些女子收了禮,況且懼怕這個女魔頭,哪裡敢托大。就算林昭訓說句話也是說殿下可能會怪罪,可不敢說自己有意見,要他們賠罪
林昭訓沒有被趕出東宮並不是太子憐惜她,而是無視她,多她一張口吃飯而已。一個已經無寵又注定生子無望的低級小妾,沒有太子妃或者娘家當靠山,再鬨就是找死。
所以當劉良娣說“一點誤會而已,趙良媛無需見外”時,諸位小妾都隻有附和。
趙清漪又讓三個徒弟先下去,自個兒難得留下來和幾個小妾說會兒話,聽劉良娣說韓良娣病重,又有幾個妾室物傷其類抹淚。
承徽馮氏說:“韓良娣前後掉了兩個孩子,此次病重,也是因為心死之故。”
趙清漪問道:“太醫看過了沒有?”
劉良娣說:“每三日請一次脈,天天喝藥,也不見好轉。”
劉良娣前幾年還看不慣韓良娣那弱柳扶風的樣子和自恃是才女的傲氣,但現在也沒有覺得解恨。
趙清漪想到原主記憶中,今年深秋一次轉涼,韓良娣再受重風寒,幾日就去了。
古代社會,女子真的非常悲哀。
至少她們比難民幸福多了,活著的時候不愁吃穿。她們不勞動也會得到生存物資,而平民卻是自己辛勤勞動一輩子,讓統治階級占去大部分生存物資。
這樣想,她們也不應該排在順位第一受同情的人之列。
趙清漪收回信馬由韁,暗道:這麼快給自己的冷情找到理由,自己也真是最虛偽的人。
可要她去花費大精力去救一個對她沒有恩情的特定人是很難的。
最多她會給舉手之勞,或者對方今後可以為她所用,能給她帶來利益。
要是她不甘心掉過兩個孩子,死後找係統交易做任務複仇。
她穿這一世改變曆史,不是彆人的同情仁慈的拯救,是原主給出代價有所委托。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收/養/孩子”為什麼會被河蟹?真的是我孤陋寡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