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旺財的算計(2 / 2)

韓良娣原本就死得早,對原主也沒有什麼恩情。要麼就是她死得早,騰出了一個良娣的空位,原主當上良娣?

可是對於一艘要沉的船來說,當副船長和當水兵隊長有何區彆?

郭延錦本想著前日在封丘,她雖然拒絕他,到底還給了一個理由,是她太累,次日要趕路,今日回到東宮總不用趕路了。

但是她還是疏疏淡淡的樣子,最多就是像是男子朋友之間一樣聊一句,他也自知她今日也絕無可能俯就,自己留下隻不過是害她在地上睡一夜。

郭延錦心中酸楚,卻是到她表示要休息的時候,溫言告彆離去,回到自己寢殿,獨守空閨。

郭延錦也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情路,隻有當一個薄情的人。

他其實是一個極其聰明的男人,會換位思考,換個維度看問題。

他覺得他要留住趙清漪給他當太子妃,一定不能陷入她當惡人唱白臉,而他當好人唱/紅/臉的境地。

要是那些不能打發掉的姬妾個個指望著他、依靠他,姬妾們若是個個針對著婉妍甚至想他主持公道對付婉妍,那婉妍真的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理論,哪日拍屁股走人都不和他打個招呼。

婉妍是不會為了私情和男人傷害女子性命的女人,如果需要她來當惡人,她一定不會對男人負責。

若想要她來表態,隻有是他屁股乾淨,完全是外麵的不相乾女子不要臉想要攀附搞事,她還有可能踢開不要臉的女人。

可惜,東宮裡的姬妾都是有曆史的,婉妍不要說為他抬腳踢女人了,她連腳趾都懶得動。

在這東宮裡,隻有他自己做這個惡人,從而絕了姬妾們依靠他爬上去或者爭寵生事的念想,婉妍也不需要因為婚姻和愛情去做惡傷害女子,不用背不該她背的惡名,他才有可能留住她。

無論哪個姬妾,像婉妍說的她又沒有享用過,關她什麼事。

讓她背著冤/孽,她是本能地打心底厭惡,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他?

婉妍因為還沒有想和他相守,還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隻要婉妍會給他當太子妃,她那麼聰明,文武雙全,彆的女人能幫他的她隻有做到更好,便是東宮賬目,便是管理東宮內務和皇莊產業,她也絕對有能力處理。

郭延錦幻想著自己和她大婚(忽略掉已經納進來了)的情景,然後洞房花燭,恩愛不儘,之後能相依相愛相守,一起麵對一切挑戰。不管是塞外還是江南,也任他們縱橫捭闔。

想著想著,終於陷入了美夢,次日也不用早朝,主要事務也交接了,案子有三司審、銀子有戶部接著,其它事都不急。

所以他起床沐浴更衣也還慢條斯理的,太監宮女服侍他穿戴好,劉德忠就在身邊。

郭延錦忽說:“劉德忠,從前服侍過孤,但是沒有名份的侍妾,是兩個還是三個?”

劉德忠一愣,到底是大總管,回道:“殿下,去年卒了一位,還有兩位姑娘。”

郭延錦道:“多養兩個人,又要丫鬟太監服侍,開銷也多了,都是民脂民膏,你打發她們出府嫁人。”

在本朝之前的五代十國是很混亂的,就算是為了人口延續也沒有那麼嚴格的從一而終,就說本朝的柴皇後,還是李存勖的舊宮人出身,自然是二嫁。

這位柴皇後其實是郭榮的姑母,現在的郭氏皇族能夠顯赫,飲水思源,柴皇後的地位自然是極尊的。

世家男子放妾就算到了明清也是尋常,但是當朝太子放妾就不太尋常了。

劉德忠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郭延錦說:“放她們出東宮去,帶著自己的財物衣服出去,不管是嫁人還是回家都好。”

“殿下,這……”

“沒有品級、沒上宗牒,孤讓放就放。”

劉德忠隻好領命,想著之後去安排此事,郭延錦又說:“劉良娣、韓良娣,還有那些妾室用度也削減三成,孤去了民間一趟,才知民間疾苦呀。”

劉德忠問道:“那……趙良媛呢?”

郭延錦瞄了他一眼,帶著一抹邪氣,說:“你不怕她嫌棄夥食不好來找你問清楚,你就削減她用度。孤到時是不會管你的。”

劉德忠內心想哭,說:“殿下,奴才哪敢呢!”

劉德忠想著趙良媛進門第二天就因為“豬食”大鬨東宮,劉德忠可是不敢觸這個黴頭,況且,劉德忠想著太子這是顯然不是要執行一個標準,隻是他不明著承認。

郭延錦舒坦了,當刻薄寡恩的惡人又不難,他當惡人了,她才能當好人。她才會發現東宮不是那麼難呆,連小妾都向著她,敬著她,她當了太子妃也是大度賢惠的太子妃。

隻是他對妃妾十分現實薄情罷了,沒有賢惠善良的太子妃婉妍在(他單方麵認為自己已經是她正經丈夫了),她們隻怕連口熱飯都吃不上,誰讓她們沒孩子、不討他喜歡、又不能生了呢?

婉妍是善良的,不然她也不會提起韓良娣的事。隻不過她並不會毫無底線的善良而已,因為有些是非是分辨不清的,她不會愚蠢的陷入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把這個單元改成“炮灰太子爬床記”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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