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下令己方的人使勁的吹打,夏州的樂官一時就被壓製住了。
就有手執旌旗的親衛隊伍擁簇著忠勇侯前來,又有禮官高呼:“下官忠勇侯李業參見英郡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郭延鎧看看趙清漪,趙清漪說:“叫你呢。”
郭延鎧深吸了一口氣,就要出去,趙清漪忽又輕聲說:“我也出去吧,給你打簾,記得裝逼一點呀。”
郭延鎧傲驕地輕哼一聲,趙清漪這才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出了馬車,一派京都來的高傲模樣,然後才又親自給郭延鎧打了簾,郭延鎧這才出了馬車。
他身姿玉秀立在馬車門前,看到那李業在昂首行來,身姿雄偉,留著胡須卻並不甚老,但是麵容仍有西北邊民的特色——偏紅。到底也是領兵的人,再喝兵血,也總要手中有幾萬精兵的。
李業半膝跪倒在馬車前,郭延鎧才下了馬車,一派天潢貴胄的姿態,卻又適當展示自己的平和。
“忠勇侯免禮。”
“謝殿下。”
趙清漪雖是宣撫副使,可她身上無爵,而常官職位也比忠勇侯低,上前淡淡揖了揖手說:“下官見過忠勇侯。”
李業見他顯然有些自恃皇帝寵愛而對他不甚恭敬的樣子也不氣惱,再見他的相貌,但覺果然俊美得雌雄莫辨,氣度風流無雙。
李業暗道:就這麼個給皇上獻屁/眼的兔兒爺今天要到老子麵前來逞威,且先饒了你。
李業麵上卻笑著上前握住趙清漪的手,笑道:“這位就是傳說中勇冠三軍的趙大人吧?”
郭延鎧看到李業居然去拉嫂子的手,一陣不自在。嫂子在軍中與男人們同桌吃飯、一同議事是不少的,但是這樣拉手的他卻沒有見過。
好在趙清漪穿來有兩年了,勤於練武,手掌已經不是嬌氣千金的柔軟細膩了,她的指節修長,手掌中帶著練武之人的薄繭,李業倒沒有覺得是女人的手。
趙清漪又微微一笑,借著回禮,抽手朝他拱了拱說:“侯爺說笑了,若論勇武,下官哪裡能與侯爺相比。都說侯爺是西北的鎮國之柱、定海神針,下官與侯爺還差得遠呢!”
李業聽他說得有趣,剛才又摸著他的手是練武之人的手,估計是有幾分本事的,心頭倒除了剛才的幾分鄙夷,笑道:“趙大人過譽了,如今大周人才輩出,還是王爺和大人這樣少年英才的天下了。”
趙清漪笑道:“天下還是聖上的天下。”
李業忙道:“王爺,下官失言了,還請勿怪。”
郭延鎧淡淡說:“忠勇侯鎮守西北,勞苦功高,是父皇親封的第一個侯爺,難不成還有誰比忠勇侯更忠於父皇不成。”
李業麵上露出感激涕淋的樣子,趙清漪暗想:戲精呀,都是戲精。
又有親衛給郭延鎧和趙清漪牽來了高頭大馬,李業自然也上了自己的戰馬,趙清漪和李業一左一右跟在郭延鎧身邊。
而九三則指揮樂隊在夏州方麵的絲竹聲起之前大奏一曲《誰是大英雄》,而夏州的奏樂官爭不過,鑼鼓絲竹也就停了。
李業覺得果然是少年人,少不得虛榮紈絝,這又不是為民伸冤的巡按,哪有遠行軍來還帶著這麼多奏樂官的,貪這絲竹之聲。
但是李業麵上還是奉承這京都來的雅樂果然陽春白雪,趙清漪微笑道:“這幾個樂師可是難得的,侯爺要是喜歡,讓他們教教你的樂師也行。”
李業說:“西北小調總是不及京都來的,學學也好。”
此時夏州城當然沒有小官吏在這裡收過路費了,一進城裡,隻覺人人躬迎,李業還讓夏州商會等關聯的人派了人上街造勢,均打扮得衣著光鮮的樣子。
而乞丐窮人或者那種有冤屈的人最近不得入城,為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一百章內結束居然做不到了,唉。
寫都寫到這裡了,今日又三更,堅持一下,不虎頭蛇尾,頭重腳輕。反正不喜歡這單元文風的,不訂閱本單元就是了。
我下一個單元的也存了有二十章,但是我得剪掉囉嗦部分,之前的思路太定勢了,簡短點好。
之後故事大部分寫不快不慢的穿。
下單元,又是有爭議的,有女配攻略情結的會罵我。
反正除非不是人,我寫的人都有缺點的,趙自己的毛病一大堆。男性角色也隻有上清是比較完美的,我對他也會不同一點,因為隻有上清,其實在斬屍出原主時,人設上就是經理人,而不是結合體的靈魂了。
也有讀者說女主為何將就一個男人,提議無CP,但我寫的是人,不是機器呀。
從社會學、倫理學、生理學、心理學上看,女子守寡或者如儀琳一樣還是孩子時就出家,那多寂寞。
敢接受和尋覓追求的人反而最不怕失去,我覺得這才是對自己的人生很從容的凡人,閱納自我。就像是那些最愛罵人蕩/婦/婊/子沒有男人會死的潑婦其實才是離了男人就會死的人。趙這種人嫁人是為了經營自己的快樂人生,接受相守為了自己,真不值得她踢開也照樣從新開始。
男人會承擔自己的責任,會尊重自己的妻子,擁有豐富有趣的靈魂,敢做敢當,有取有舍,也是大丈夫了,就算有缺點,也不算是配不上女主。
女主應該站在凡人的角度。
女主也不是追求一個宇宙無敵的霸主來寵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