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的司機來接了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 趙清漪也不矜持, 拿出創業者融資的態度來, 雖然她不是融資, 而是毛遂自薦。
她說起自己的“趣味曆史和文學”短視頻課程的企劃,說了好幾個課題的點子。
她言談之中,對他投資的平台都有了解,翟墨這時相信這個女人也是有備而來,隻不過和彆的接近他的女人的“準備”並不一樣。
“幾個平台的流量雖然都是年輕人, 說句不好聽的,你不要見怪, 我看過, 風格就是娛樂至死。雖然很吸引流量, 但我覺得每一種新行業的誕生, 前期確實能賺這種快錢,但是可持續呢?對,你可以套現,但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僅僅喜歡愚弄大眾的精英。一個社會的精英如果隻會利用人性弱點賺快錢,然後把風向完全引向那類的極端,是很悲哀的吧?你素來快人快語,大眾喜歡你的真性情。我們合作做一個稍微益智一點的節目,對你儘力打造的平台是好事。”
翟墨看著她,覺得她是他大學畢業以來見過的最有意思的女人,漂亮女人。
“你很自信能做好這件事?”
趙清漪說:“我會用全部的努力的。”
“你想借我成名?”
趙清漪笑道:“如果僅僅是成名, 可能上你的床比較容易。上過你床的女人很多成名了。”
翟墨靠在車椅上,長歎一聲,說:“你是要從祁越那辭職嗎?”
“等我做出點什麼再辭職不遲。”
送她到了舊樓小區,翟墨明白她確實並不富裕,甚至生活窘迫。
……
星期五,王祁澤連本來要與客戶見麵的事都以感冒為由讓潘副總出麵了。
他昨天被夏櫻雪打的紅印沒有退,所以總是冷著臉、低著頭,有秘書進他辦公事,他吩咐事情也是背過辦公沙發椅去。
他調出辦公室監控,看到趙清漪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電腦前專注辦公,他難免對這個女人有點牙癢癢。
想了想打內線電話給李秘書。
趙清漪本周的本職工作其實做完了,在上網查一些對原主人生計劃有用的資料。她給原主的計劃是做相關聯工作拓展她的專業的水平,拓展人脈,賺到足夠的錢後又讓她鍍金留學。
——她不知道原主會不會半途回來,因為她是“董事長”,付出了足夠的代價,CEO經理人隻是當值時完全融入了這家“公司”,完全把自己就當“公司”的人。但是“合約到期”這種不可抗力,她是不能強求的,這是職業道德。
她珍惜每一個角色,都不會放棄,“不同公司”的曆練隻會讓“CEO”變得更堅強。
原主家裡沒有人了,給不了任何幫助,隻有靠能力和學曆。夏櫻雪會毀她的人生奮鬥,就爬到夏櫻雪難以任性的世界。
李秘書突然來說王總讓她去辦公室,旁邊的葉欣還奇怪地瞧她一眼。
……
“坐。”
趙清漪看他的沙發椅還背著她,而李秘書出去帶上了門,她坐了下來。
王祁澤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總,您有什麼吩咐?”
王祁澤轉過椅子,說:“你……故意害我挨打,是不是這樣?”
趙清漪看到他臉上的印子很想笑,說:“我又不是神算子,我跟你女朋友也不熟。”
王祁澤說:“你是想報複嗎?”
趙清漪哧一聲笑,抱胸說:“很公平,她罵我,我玩你。”
趙流氓就喜歡虐女神精病的精神和現代社會的世俗男的身體。
現代社會的世俗男還不如古代男人,要說現代離婚連彩/金都退、婚前財產未必會分給女方、而嫁妝卻有利男方——如果婚禮在領證之後,這期間的嫁妝男方有說法了。古代還有“七不去”和不得“寵妾滅妻”禮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嫡妻權益。
所以說現代社會,給了女人站起來的自由,其實卻損害了那種想一心靠老公守老公夫榮妻貴的女人的利益和保障。
趙清漪覺得那種一心想著擁有愛情就能從男人身上得到一切榮華的女人非常傻,把性資源包裝成愛情從而自己相信著,可是她們沒有能力讓最聰明的那群男人相信呀,所以非常虛弱。
殘酷現實是,極度稀罕的強者男人,哪個是會為了色讓彆人共享他的資源的,記得吃了會付賬都不錯了。
所以生孩子的女明星永遠嫁不進豪門,除非她是精英家庭出身,倒是也有男人四五十歲大膽離婚拋棄黃臉婆娶二十歲的女明星,不過也不能得到男人的婚前財產,可能婚後也是遵守財產協議。她們隻能每月領零花,生了兒子,兒子有繼承權,但是她得從此以這個家為尊,不得自由。
經理人本尊那時候還真沒有看到過例外。
買方永遠比賣方更挑剔。(注:角色三觀,與作者無關)
王祁澤眯了眯眼睛,說:“你有膽子惹我?”
“不是我惹你,是你管不好你的女朋友。我為什麼要給你擔責任?我可隻領了你策劃部職員的薪水。”
王祁澤胸膛起伏,說:“你是想被開除吧。”
“你開呀,你有本事就學電視劇裡在全世界行業內封殺我,你有這個精力和財力來對付我,我覺得我一生也值了。”
“你憑什麼有這樣的底氣?你覺得翟墨說三句場麵話,就真能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倒不至於,但是他肯給我機會。”
“你信不信我也許不能封殺你,但至少能讓翟墨不給你機會。”
“然後呢?”
“你必須道歉……”王祁澤指著自己的臉,“這是你的傑作!”
趙清漪見過的人多了,說:“你和你女朋友穩定下來,給她想要的一切,她有安全感了,至少你是沒事了。你這樣又當又立的才真折磨你的女人,反過來你的女人就要折磨你。把責任推給不相乾的我,解決不了你的煩惱。”
王祁澤說:“你懂什麼?嘴上花花,如果是自己遇上呢?”
“我怎麼可能像你這麼蠢?”
“你說什麼?”
“,蠢。”
“我怎麼蠢了?我比你有錢,學曆比你高,比你有地位。”
“對呀,我像你這麼有錢,有這個家財、學曆、地位,不是養著乖巧聽話的小白臉,就是找到靈魂伴侶結婚了。還能有你這樣解釋不清楚的事,連累不相乾的人?你說你是不是蠢呢?也許不是蠢,是無能。”
王祁澤不禁怔愣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沒事兒,我出去了。”
王祁澤叫住她:“等等……給我,去帶個午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