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洋說:“趙清漪,你快扔掉。”
趙清漪說:“扔掉不是跑了嗎?”
“給彆人,快給彆人……”
趙清漪說:“乾嘛這樣?去年有兄弟在田裡抓了兩個鱉,你不是吃得挺開心的嗎?”
“這能一樣嗎?快一點!”
趙清漪這才把這沉甸甸的花蛇交給了一個民夫,交代說:“你們四個自己下去打牙祭吧,不用叫我了。”
四人大喜,相處久了知她性子豪爽也不和她客氣,說了幾句吉祥話,就結伴走了。
趙清漪這才朝他們走近,他們各自退後一步,像是她身上有什麼臟東西一樣。
趙清洋說:“趙清漪,你說好的是種田的,你都在乾什麼?”
“我是在種田呀!你們看,這是我的實驗田,今年應該能種出第一批種子了。想想都開心。”
趙清洋說:“你今天不準抱豆豆!我會告訴妹夫的!”豆豆是她兒子的乳名。
趙清漪:“……”
在回家途中,趙清漪被趙清洋嫌棄著,另外幾個朋友倒是出言誇了幾句,說她膽子大。
回家後,趙清洋告訴了趙太太,趙太太抱著豆豆一副絕對不會把外孫交給這麼不靠譜的媽媽的樣子。
“等阿維回來再治你!”
“……”
趙清漪長歎一口氣,回房去洗澡換衣服,這才上桌吃飯。
吃完飯後,孩子就巴巴看著她,想要她抱,趙太太卻將孩子抱著走遠了。
趙清漪喃喃:“沒有毒的,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的判斷呢……”
許麗珍說:“社長,重點恐怕不是有毒沒有毒的事,你一個媽媽,怎麼可以做那些事呢?身邊又不是沒有人了。”
趙清漪無奈,還是王鵬濤打圓場,眾人才回歸主意。
興民社又開會討論現在的新形勢,如今內戰雖息了,但是局勢也越來越緊了。
陸鶴軒忽然開口,甚至有點興奮,說:“聽說果府的蔣將軍(蔣/百裡)在4月出版了《國防論》,其中的主要觀點和社長你三年前的判斷基本一樣。”
趙清漪臉上燥得慌,嗬嗬一笑:“鶴軒還有這樣的人脈,這種書籍,現在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吧。”
陸鶴軒說:“不瞞社長,是我在北平時的一個同學告訴我的,他父親是果府的將領,看到過這文章。其實,這時局勢越緊,當初北平的那些讀書會的師長和校友們許多都在打聽社長。我將社長這兩年在川康做的事寫信告訴了他們,他們也都佩服得不得了。”
趙清漪說:“我就是在這裡自己種田,也帶動著萬把農民種土豆、地瓜,沒有什麼大成就的,自己也沒有耽誤,孩子都生了。”
王鵬濤說:“應該是社長在成都興建了目前國內最大的水電站的事,這事讓人打心底佩服。”
現在東北日本人才剛剛將在鬆花江上興建豐滿水電站的計劃抬上日程,完全建好也要到1943年。豐滿水電站雖然有殘缺,但是將成為建國以前最大的水電站,趙清漪現在建的水電站發電量也是略有不及。可是現在才1937年。
趙清漪這家夥自帶著一幫學生,在川政府、洪門的支持下,聯合袍哥、民夫,居然在岷江修建了一座國內最大的水電站,僅用了兩年時間。
這種規劃設計能力和組織能力也是創造了記錄了。
興民社的骨乾,包括六個創始人之外的參與見習過的新成員都為此異常驕傲,他們回家回學校一定是會說的。
陸鶴軒說:“雖然國難當頭,但是現在我們興民社的發展形勢是一片大好,北平那邊就發展了許多新同誌!”
王鵬濤說:“湘南省也已經有三百多名新同誌了。”
蘇琳說:“我們吳省聽說也不少。”
趙清洋說:“在成都、重慶的高校裡就很少不知道我們興民社的。”
許麗珍說:“粵省的一些同誌還想來蜀中學習呢。”
趙清漪擦著冷汗,心想:這是要鬨哪樣?
趙清漪說:“同誌們……都很給力呀……”
她隻是想要創辦一個小社團,有同伴一起乾,為抗戰勝利做貢獻,沒有想過發展成這樣呀!
她這時還不知道的是,她的名號早就在民主黨派愛國人士中流傳開來了,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洪門的少奶奶。
她促進舉家西遷興辦實業,以少女花樣年紀,帶著一群學生建成了國內最大的水電站,還能寫出抗戰策略的軍事文章。這是目前絕無僅有的。
陸鶴軒說:“我覺得值此抗戰熱情**之際,我們興民社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支援抗戰。我們興民社有綱領、有組織,又有人才,還有實乾興邦的心,我們不僅僅是一個讀書社,我們應該組織建立興民黨,實現孫先生未完成的三/民/主/義的遺誌!”
趙清漪的心撲通一聲,墜入了冰窟窿裡。
她真的隻是想佛係種田而已,造水電站也是沒有辦法,電力是興辦高產能的糧食加工廠的基礎。
作者有話要說: 被自己坑了的趙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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