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就原來興民社中央提出的方案, 在大會上表決興民黨的組織架構。
幾個元老當然為本黨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現在他們也都還沒有犯過錯。
差不多的黨員都是青年學生,誰沒有比誰年紀大多少,現在按貢獻資曆的組織架構沒有多少人會反對, 或者明白自己不足以取而代之, 又怎麼反對?
所以中央委員仍然是那六人, 又加入了當地的兩個同誌, 一個是川大的學生劉康民,一個卻是金帶皮袍哥家庭出身的李若梅, 是他們的老朋友了,與蘇琳關係極好, 蘇琳的工作很大程度得到她的幫助。
這樣安排倒不是因為關係,而是為了工作。
陸鶴軒從副社長變成了副/主/席,王鵬濤擔任組織/部/長,趙清洋當著黨內財務部長,蘇琳擔任秘書處主任, 許麗珍擔任宣傳部長,而劉康民負責保安與聯絡部,李若梅擔任黨民合作部長。
各/省又提名了省/委/主/席,按組織辦法與紀律原則組織省/委, 並有組織的進行抗日救國與建設活動。
本來觀察員們是沒有想過在這裡枯燥地坐這麼久的,但是一些小黨/派的人看到了近年才興起的興民社初初組建興民黨,各省居然有這麼多的青年參加, 而他們的人就少多了。
他們組織的複雜卻有條理,也不愧大多數是青年大學生參加的政黨,腦子就是活,乾活就是有勁。
伍先生為人謙遜,他不會小看這支力量,世界將來還是青年們的,而這些赤子之心的青年,將來都是種花的希望。
他知道興民黨的力量不小,卻沒有想到比他想像的還要強一點。這些人組織做事的風格,怎麼有些像大同會呢,或者是因為其實興民/黨也有很多大同會的青年,年輕人沒有八股作風,積極吸納有用的東西。
一天的大會後,舉辦了晚宴,次日,就由中央委員分頭帶領同誌們參觀主要成員辦的實業。
趙清漪帶著伍先生、孫夫人、小孫先生及各民主黨派的代表去了岷江發電站參觀,趙清漪親自介紹基修建的過程和現在的發電機組功率。
現在發電廠的管理層多是請來的高校畢業生,也是黨內的同誌。發電廠是趙家出錢出力最多,後來又高價賣了40%的股權給蜀省政府,還有60%的股權掌握在趙氏手中,可是其中40%的股權紅利按照職工的職位、貢獻獎勵給他們,10%的股權紅利則會分發給發電廠所在村的成年村民。
眾多民/主/黨/派聽了也不禁訝然。
“這樣的話,你們努力了這麼久,盈利不是很有限嗎?”
趙清漪笑道:“如果加上我們為這個項目的人情往來支出,在這座發電廠上的我們的利潤基本為零。但是沒有省政府、廣大職員和當地百姓的支持,事業也是做不成的,我們希望各方都發揮主人翁的精神、互相監督來愛護我們的發電廠。就比如說我們這樣做,當地的村民要是看到有人破壞發電廠,都會主動去阻止,被全村的人所敵對,我們的外地員工與當地的村民關係也好。雖然以後基本沒有利潤,但是省政府支持了建造,還出錢買斷了我們四成的股權,我們資金短板就得到了緩解,我們投入的錢就收回來。其實這個項目,我們賣的不是電,而是創新、智慧、知識與勞動。省政府的稅賦為這個項目買單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發電廠為實業發展提供基礎條件,本身也提供就業崗位,還給本地人民帶來長期的額外收入。這樣我和我的小夥們的才能得到了發揮,知識的就是力量,知識就是生產力,我們崇尚知識與勞動,我們要用知識與勞動創造價值,我們個人以此為生。我們黨/內的大部分的成員是兼職為黨內做事,我們的政黨目前本身不能升官發財,反而要交黨費,像我的黨魁身份,幾十塊錢的工作補貼還不夠交黨費。我們的黨費目前每個人是不太統一的,這個也是很有爭論的,但是在爭議中現在拿出了現在用的第一案,就是以個人合法年收入的0.2%—2%為標準,個人合法年收入越高的人百分比越高,而十六周歲以下未成年的學生免交黨費。”
有人好奇地問:“那麼如果有人虛報財產呢?”
趙清漪說:“我們以個人合法收入高為榮譽之一,因為那代表著個人的能力強、貢獻大。但這並不是賣官鬻爵,我說了連我黨魁的身份其實都等於是倒貼俸祿的。一個為了百分比並不高的黨/費而花儘心思向黨隱瞞個人合法收入的人格局很小、服務的意識也不強,那麼也可以從側麵看出他的為人,黨內的重任,同誌們肯定不放心交給他。而得不到同誌們的支持與幫助,其實長遠損失更大。舉個例子,有很多同誌問我這時候入蜀做什麼行業賺錢,問我哪裡有房賣,又或者需要我給他介紹人脈幫個忙,又或者介紹工作,除了私交之外,我有限的個人力量肯定會幫助那些格局更大的服務意識更強的同誌。在社會上生存,除了個人能力之外,個人口碑和人際也是很重要的。我們不強求大家怎麼交黨/費,不交可以退/黨,退/黨了可以當黨外朋友或者群眾朋友,我們沒有權力限製個人自由,但是退了之後都不能再入,退/黨的朋友的子女沒有特殊能力或功勞我們也不接受入興民/黨。我們提倡黨/內平等互助、同舟共濟,促進創新創業,不管是農業、工業還是服務業,用知識與勞動發展生產力,帶著人民奔小康,實乾興邦。”
那人又問:“但是如果要核實個人年收入的話,也是比較難的吧。”
趙清漪點頭,說:“對,現在基本沒有辦法核實,如果為了這麼幾塊錢要在同誌們麵前裝一輩子窮人,有發揮的機會也看著彆人去做,最後還退/黨來要回避交黨費,那也隨便他了,我們是民/主/自/由的黨派,在這方麵可能佛係了一點。我覺得不要在金錢上對彆的黨員提那麼多要求,因為這不是黑/幫的保護費,我自己帶頭按規章交黨/費,總也有真正有覺悟的人的。”
趙清漪知道交的黨/費多的人,可能在黨/內發表意見也能得到更多的關注,大家覺得他的發展好,能力強,資源多,自然都選他當乾部。而這樣的結果,反而更利於他的發展,賺更多的錢,就像現代的某些俱樂部。
忽然有人好奇問道:“你們是高校學生為主體的黨派,那麼會接受軍人、政府職工、農民、工人為黨/員嗎?”
“會。擁有考查時期的,附近這個村子裡就有一黨/員和兩個預備黨/員,都是農民。不管什麼職業或者階層都是國民,我們和農民、工人的關係也是極好的,我們興民黨是促進國民致富。國民越富國家就越強,越來越富就越來越強,現在我們貧窮不要緊,但是不要麻木地安於貧窮或者限製國民致富,這會讓我們種花國民在世界人民麵前抬不起頭來。我去過美國……”
趙清漪又將自己在美國認識的華人華工會受到歧視,同工卻賺得更少的現狀說來,還有她在購買機器時麵對美國人的那一句語氣很平常的話卻如飲冰的心情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