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事變如她本尊所在的位麵一樣爆/發了,全國抗日熱/情高/漲。
7月8日正是《新民周報》第二期的發行日, 趙清漪從政府得到消息後, 聲稱“連夜寫稿”在《新民周報》上發表。
卻不是什麼“人不分男女/老幼、地不分東南/西北,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的口號。
而是提倡:一、青年學生非不得已,不要盲/目/犧牲, 要進行有效抗戰, 她提出低效抗戰和有效抗戰的概念與兩者區彆。二、在戰鬥力上無力反抗侵略者的人要留得有用之身, 打有準備的仗, 去正式從軍進行軍事訓練後才能殺死敵人,或者從事生產, 打仗打的就是物資。三、軍民配合,幫助果軍做後勤工作。四、如果侵略者打來, 興民黨各地黨員做好組織暫時無力反抗侵略者的青少年學生的撤退工作,以圖將來向侵略者複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各省同誌應互相接應。五、趙清漪個人散儘家財, 也儘力給未成年學生們安排個棲身之地。
《興民周報》的快速反應也是驚呆了小夥伴們,趙清漪又與中央委/員們開了會,討論了“宣傳與幫助同誌們在戰爭時撤/退”的辦法。
趙清漪提出全國各地特彆是北平與江南是黨員及青少年學生的保護與撤退的計劃。
趙清漪提出自己隨著司徒維去江南走動,說服政府和學校在此危機關頭, 戰略性的安排學校西遷。
陸鶴軒也提議自己去北平活動,趙清漪也同意了,但是也請司徒維幫忙安排兩個保鏢協助陸鶴軒。
蘇琳道:“主/席, 真的要全麵開戰了嗎,守不住嗎?”
趙清漪是興民黨/主席。
趙清漪點頭:“依我的判斷,北平和江南真的難以守住,教育和青年學生是我們種花延續的火。想當年江海會戰,日本人也是破壞我們的學校、圖書館,這回他們更加勢大,也會殺我們的青少年學生的。”
趙清洋說:“還是我去吧。”
趙清漪當然不能讓他去,說:“你連我都打不過,你去的話危險高、效率低。況且,你負責財務工作,我還希望你能解決各地黨員如果撤到蜀省後的後勤的安排呢。這是最複雜的事了,現在總部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你。”
趙清洋暗想:因為自己學經濟,當時管了財務和後勤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這時候他才發現妹妹這是把他看成了管家老媽子。這是不是畫風不對呀!可是現在他管久了這方麵,彆人一時也難以接管。
趙清漪就是要給他洗腦,後勤與生產就是抗/日,還關乎興民黨這麼多同誌的生存,把自家哥哥牢牢地套在後方瑣事中,絕不讓他逞英雄去讀軍校呀當兵呀之類的。
各地也有被安排在蜀中工廠或者報社工作的同誌,剛來就又要當著“中/央/特派員”去組織這方麵的工作了。
晚上的時候趙清漪和趙清洋開車返回工廠裡的宿舍,這時父母親人也都住在這裡,因為這幾天趙清漪忙,孩子才十個月,剛斷了奶,也不能長期離開母親。
司徒維在位於成都的招商局上班,下班也回到宿舍,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趙清漪才提出將要出差的事。
司徒維也吃了一驚:“這時候局勢這麼亂,你要返回江南?”
趙清漪道:“這幾個月江南還是相對安全的。但是如果日本人打下哪個城市,我怕像當年甲午時一樣,他們會進行大屠殺。我們無力救助所有百姓,但是我想那些未成年的學生是國家人才儲備,是民族複興的希望,我們要先在這方麵努力。也許現在有個正式的黨派,他們會聽我們的建議呢。”
趙太太看看趙清漪懷中的孩子,說:“你要是出差,豆豆怎麼辦?他才多大呢?”
司徒維抱了兒子過去,孩子正咯咯笑著,叫了一聲爸爸,他最近剛剛開始學說話。
司徒維說:“清漪覺得很重要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她去做。我娶了她,注定沒有辦法了,我答應過一生一世陪著她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就暫時交給嶽父照料了。”
趙仁的心也覺得酸酸的,孩子沒有出息,父母操心,孩子太出息,父母也操心。這時候他們又怎麼能拘束得了她呢?她都幾乎成了全國一半的青少年學生的精神領袖了,如果阻止她,也許就是拋棄那些學生。
趙仁長長歎了一口氣,趙清漪說:“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會功夫的,槍法好,又擅長忽悠人,現在還沒有開打,我不會有事的。”
趙仁沉聲道:“你給我活著回來,兩人平平安安回來。”
趙清漪說:“好,一定。爸爸,你也辛苦了,我自從乾了這些事,家裡錢沒有賺多少,麻煩事不少。還有媽媽,豆豆差不多都是你帶著,現在又要靠你了,我不是一個孝順女兒,不是一個好媽媽,也許也不是一個好妻子。”
趙太太說:“說這些乾什麼,如果日本人真要滅亡我們種花,我們不做這些事,種花真滅國了,誰也沒有好日子過。”
一家人用過晚飯,趙清漪和司徒維帶著兒子豆豆回了自己屋裡,兩人輪流看孩子洗漱後,坐在床頭。
趙清漪倚在他懷裡,輕聲說:“你不要擔心,我們這次去就算不順利,也不會有事的。”
“嗯,其實我還有些想與日本人乾乾看的。”
趙清漪笑道:“其實我也想過,但是我若隻當一個兵,可以乾的事不太夠。”
“你可以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