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煦說:“再走五六裡路便有人家了,以我們的腳程也快的。”
趙清漪真想糊他一臉的大姨媽,說:“讓你去,你就去。走遠一些,我要最清冽的山泉。”
“……”陸煦見她嗔怒,這才拿了水袋走了。
趙清漪連撫著小腹找個草叢方便,今天從鳳凰山的北邊西湖遊玩過來,沿著山路上山再下山。
古代景區不用買票,環境也是極好的,隻可惜古代也沒有公共廁所。
今天她穿了女裝,打扮一番,懷著一顆普通女孩子和男朋友一起出來約會心情,竟然不好意思和他說自己要方便了。
趙清漪怕他回來的早,聞到什麼味道,有損形象,朝與他相反的方向走遠,尋了草叢急忙解決。
她也吐嘈著:早知道這樣,就不帶那麼多吃的,也不貪吃了。
半刻鐘後,某女提了裙子出了草叢,她耳力好,似聽到渠水之聲,便想去洗一洗手。
趙清漪正蹲下身,在一條小渠旁淨手,忽聽到又快又輕的腳步聲。
來人施展了輕功,趙清漪也不禁暗道:好深的內功,好高明的輕功。
這樣的人物,在這個江湖上也少見。
她好奇地轉過頭去,就見一道灰影居然往她剛才方便的隱秘草叢一鑽。本來還心生讚歎的趙清漪頓時不忍直視,直接捂臉。
果然聽到對方一陣低沉地悶哼,然後又跑向山林,趙清漪則怕尷尬,貓著身子尋了一塊石頭躲避。
但想萬一那人見著了她,在這裡也隻見著了她,從某生物遺跡的狀態來判斷她是“嫌疑人”,教育她不能隨地乾什麼,那可是名場麵了。她怎麼說也是一個美少女,多尷尬?
那人跑遠了,忽然又見三個人影也施展輕功跑向鳳凰山,趙清漪一見,認出一個身影。
怎麼是他?
想要叫住他,可眼見他們都跑遠了,趙清漪心下好奇追了過去。
前頭的那位同誌倒黴催的,帶著味道跑了好一大段的路,趙清漪都不禁撫了撫鼻子。
趙清漪跟得並不緊,又解了一條發帶,扯斷後係在一根樹枝上,給陸煦留個記號。
趙清漪施展輕功奔了約有一刻鐘,就聽到前方隱隱傳來打鬥聲,她小心翼翼靠近。
但見前方人影纏鬥在一起,那個一個灰衣老者、一個中年黑衣男人正與霍天放及其弟霍天嘯鬥在一起。
那個灰衣老者正是那個倒黴催的帶著味道的人。
那灰衣老者身材高大,模樣卻清瘦,手中使著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劍,身法飄忽,每每一劍舉重若輕向霍天放或者霍天嘯攻擊。
趙清漪不禁咦了一聲,暗道:他怎麼會霍家的飄絮劍法?
趙清漪數次和霍天放交過手,從三年前她內功太差的時候,到去年內功大大長進,其實霍天放已然不是她的對手。
霍天放的實力曾與陸煦齊平,隻不過近年陸煦修煉了玄元九陽功,武功招式上也更為精進,年齡差和男女區彆放在這裡,連她都不是他對手了。
那黑衣中年男子舞著一把橫刀,刀法大開大闔,有一力降十會之效,又有詭變之招,與中原各家刀法不同。倒不是其招太過高明,而是太奇怪了,常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雙方纏鬥約有半刻鐘,誰也沒能奈何誰。
忽然灰衣老者飛到一棵樹上,道:“霍天放,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我也有師徒之實了吧,你真要殺我嗎?”
霍天放冷然地看著他們,說:“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言?”
灰衣老者冷笑,說:“你們霍家果然是一脈相傳的卑鄙。當年我遭人背叛暗算,虎落平陽受製於霍震,幾十年來,你們從我身上拿了多少好處了?”
趙清漪暗道:霍家還有這樣的黑曆史?
霍天放道:“我們原來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逃出湖畔山莊便不行了。”
灰衣老者道:“你們中原武林中這些自詡正道之人,背地裡全是卑鄙無恥之徒。其實你們和我有什麼區彆,舉著個騙人的大旗,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霍天嘯道:“上官堯,你作惡多端,殺人無數,還在這裡信口雌黃!”
灰衣老者冷哼一聲,說:“我作惡多端,你不還是放著你們霍家原來的武功不練,要練我的武功。”
霍天嘯漲紅了臉,說:“也不是你的武功,是你偷……”
灰衣老者哈哈大笑,說:“是我偷來的武功,你就可以天經地義的練了嗎?那你問過不二山莊、少林、崆峒了嗎?”
灰衣老者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朝羞惱中的霍天嘯一抬手,虧得趙清漪精神力非常,感到了一絲波動,隻見霍天嘯渾身一震,僵在那裡。
霍天嘯喃喃:“幻……影……針……”
霍天放也吃了一驚,說:“你怎麼還會有幻影針?”
那個使橫/刀的黑衣中年男子冷笑道:“當然是我帶來的。你們冒犯教主三十餘年,你們霍家的人全都該死。”
黑衣中年男子“死”字剛說出口,霍天嘯已經倒地,扭動一下,不久便氣絕了。
趙清漪深知那暗器打入了霍天嘯的要害。她也不禁驚駭,心想:這種暗器豈不是像現代的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女豬四十米長刀架在作者的脖子上,吼:“還我形象!我終於知道了一個不專業的言情作者是怎麼樣了,以後拒演該作者所有的戲!”
作者:“拒演?你還以為你有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