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末世之絕地求生 何大仁 20378 字 4個月前

電話鈴聲響起時沈十安猛地一驚, 立刻睜開了眼睛。探身拿過手機才發現是鬨鐘, 一邊關掉鈴聲,一邊在身旁暖乎乎的小團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了多少次, 不要亂動我手機裡的東西。”

沈尋的拚音學得差不多了, 整本菜譜大全都念了個遍。為了讓他學以致用,沈十安開始教他用手機的拚音輸入法打字,跟QQ機器人聊天。

沒想到這狗崽子字不好好打,倒是對琢磨手機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每每趁他不注意把手機偷過去折騰, 混亂了來電鈴聲和鬨鐘鈴聲還是小問題, 前天竟然給班群裡的一位男同學發了“喜歡你”三個字外加一連串亂碼,要不是那天正好是愚人節,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小孩兒屁股受襲,迷迷糊糊伸手揉了兩下,下意識往沈十安懷裡鑽:“安安……”叫完之後吧唧吧唧嘴,又睡著了。

沈十安拿開他抱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輕手輕腳下了床。走進衛生間掩上門開了燈,站在洗手池邊彎下腰往臉上潑了兩把冷水。

他昨晚睡得不是特彆好,後半夜一直陷於某個冗長而混亂的夢境之中, 被夢境裡光怪陸離的畫麵來回拉扯, 睡不熟又醒不了, 整個人疲憊至極, 這才沒能延續往日的生物鐘, 在鬨鐘鈴聲響起之前醒過來。

鏡子裡的青年雙手撐在洗手台上, 黑發被冷水打濕,淩亂貼在額頭上,水珠順著濃密的睫毛漸次滾落,劃過高挺的鼻梁和受冷水刺激越發紅豔的嘴唇,最後沿著下頜滾入領口中消失不見。

他隱約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每每次嘗試去回憶時,卻又像是隔著一層厚厚霧障,無論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任何細節。

沈十安盯著鏡子裡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看了會兒,長呼一口氣,反手將濕發全部擼上去,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想不起來就算了,總歸他有空間在身又有功法護體,就算夢境當真預示著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下樓圍繞小區跑了兩圈,拎著早餐回來時雲飛揚已經醒了,趿拉著拖鞋哈欠連天:“我的娘誒,好好的非得提前半小時到校開早會,有這時間給我們補覺多好啊,睡眠不足哪兒來的抵抗力。”

他跟沈十安今天上午都是滿課,前兩節還是一起上的,按照H大的課程時間,第一節課從八點半開始,但受最近感染範圍越來越大的流感病毒影響,學校要求每個專業都要在課前半小時抵達,由各班輔導員組織召開預防提醒大會。

沈尋也醒了,毛茸茸的頭發睡成一團鳥窩,循著香味湊到沈十安身邊,踮腳從他提著的袋子裡找吃的。

“學校也是為了安全著想,今年的流感的確和往年不同,持續時間太長,傳播範圍也太大了,不僅是華國,世界各地都出現了比例極高的感冒病例。我昨天和顧先生通了電話,他說上麵對這次流感非常重視,國家疾病預防控製中心已經發布了三級預警,並且由我們學校的教授牽頭,在全國範圍內組成了專家小組對流感病毒進行專項研究。彆的不怕,就怕是第二次SARS。”沈十安一邊說,一邊按著沈尋的腦袋將他轉了個方向:“先刷牙洗臉,洗漱乾淨後才能吃。”

雲飛揚從他舉高了不讓小孩兒夠的手裡接過早餐往餐廳走,咕噥道:“哪有那麼嚴重,都是自己嚇唬自己,SARS那會兒可是直接死人的,這場流感開始都快一個半月了吧,你聽說過一件死亡案例沒有?”病毒難纏是難纏了點,但消退估計也是早晚的事。

沈尋被沈十安按著腦袋推到衛生間門口,依舊堅持不懈將頭扭過去盯住早餐袋子:“蝦仁小籠包,我的……”

雲飛揚聽見了,連連點頭:“你的你的都是你的。”等小孩兒一進去,立刻從袋子裡找到蝦仁小籠包捏了兩個塞進嘴裡:哼,小樣兒。

早會八點鐘開始,沈十安和雲飛揚吃過飯,七點三十準備出門。沈尋再一次抱住沈十安的小腿,要求跟他一起去學校。

每天的“分彆之戰”幾乎已經成了他們倆之間的慣例,往常隻要沈十安耐心哄兩句,保證回來後做哪幾種好吃的,兩人就能成功和解。但今天的小孩兒似乎格外固執,不管沈十安怎麼哄,緊緊抱住他就是不撒手:“…安安…安安…”

沈十安徹底失去耐心:“叫爸爸也沒用。”

沈尋鼓起腮幫子,半晌後像是豁出去了,漲紅著臉大喊:“爸爸!”

“……”

沈十安無可奈何,想起後半夜那場模糊混亂又透示不詳的夢境,幾番思量過後,彎腰將小孩兒抱進主臥:“我可以把你放到空間裡去,但你要保證不吵不鬨,乖乖等我上完課。”

空間是隨身的,沈十安在哪兒它在哪兒。沈尋眼睛一亮,立刻連連點頭。

沈十安將小孩兒送入空間,感知到他老老實實待在書房裡,轉身走出主臥,順手把門帶上了。

雲飛揚往他身後看:“哄好了?”

沈十安點點頭:“走吧。”

二人剛出門,萬鋒和範國平也從對麵房子裡走了出來。範國平臉色不大好,眼圈黑重滿麵愁容,沈十安問:“範夫人的感冒還沒好?”

範國平搖搖頭,兩道粗眉皺得更緊:“都快一個多星期了,還是咳嗽得厲害。”

“不如你回去看看吧,”沈十安道:“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有萬先生一個人就夠了。”

萬鋒點頭,範國平卻不能答應,他從顧先生那裡拿的薪酬比同等級保鏢高了好幾倍,簽訂雇傭合同的時候就說好了,合同期間無假無休,二十四小時保護沈十安的生命安全。春節期間得了三天假回去過年就已經是雇主大方,因為妻子感冒又要離職,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沈十安道:“你心裡牽掛,留在這也是心神不寧,不如回去看一看安下心。坐飛機也快,隻要兩個小時,如果確定沒什麼大問題你再回來就是。你放心,顧先生那邊我會解釋的。”

範國平想了想,下定決心:“她說昨天去醫院開了新藥,我等等看今天能不能有起色,如果到晚上還是老樣子,我連夜趕回去看一趟,爭取第二天再趕回來。”定好了解決方案,心中落下一塊大石,真心實意對沈十安道:“多謝沈先生體諒。”

沈十安搖搖頭:“牽掛家人是人之常情,你太客氣了。”

開早會的地點選在了一處暫時閒置的大型階梯教室,三個班兩名輔導員一起開。沈十安和雲飛揚趕在七點五十抵達,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其中將近一半都有感冒的跡象,劇烈的咳嗽聲此起彼伏,每個都是眼眶通紅麵色青白,更嚴重點的腳步虛浮,看起來站都站不穩。

沈十安的心臟略微沉了沉:流感病毒引發的臨床症狀,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他跟雲飛揚找了個靠近走道的位置坐下,班長路修遠站在講台上拍了拍桌子:“臨床四班的同學注意一下!院裡要更新學籍資料統計誌向信息,昨天晚上發消息提醒大家帶學生證,都帶了吧?麻煩都拿出來,請各位班委負責收一下然後統一交給我。”

沈十安將學生證從書包裡拿出來,片刻之後,路修遠過來收走,手裡還拿了個登記簿:“我們班去附醫院值班的值班表排出來了,沈同學你是今晚六點到明天早上四點。”說完也不看他,高抬著下巴走遠了。

雲飛揚氣得磨牙:“媽的,什麼德行,這孫子是故意給你穿小鞋呢。”

臨床學院的學生從大二開始,都要輪流去附屬醫院值班。一是見習積累經驗,更主要的還是打雜。值班表一般由班委根據學生的具體課程情況安排,其中晚六點到早四點的夜班最不受歡迎,不僅比白班時間長,而且特彆熬人,一班值下來第二天整個人都是虛的,所以通常隻安排給第二天上午沒課的學生。

“你明天上午還有課他是瞎了嗎?一個屁大點班長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臥槽。”雲飛揚越想越氣,暗暗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套麻袋那事就定在今天了。

沈十安倒沒什麼反應,“都一樣,反正都要值班,晚上人還少一點。”正好用來練習功法,運轉一夜比大睡一場還精神。路修遠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說真的,他並沒有放在眼裡。預計了一下自己的時間安排,掏出手機定了一個五點半的鬨鐘。

八點整,兩位輔導員到齊,早會開始。內容都是之前已經重複過許多遍的,注意保暖,加強鍛煉,宿舍裡麵勤通風勤打掃,保證清潔衛生。

末了又對已經感冒的那批學生道:“但凡有了感冒跡象的,都要及時去附醫院就診取藥,覺得撐不住的可以不用上課,回寢室好好休息多喝熱水,回頭拿著病曆單找我補個請假條就行。先說好了啊,的確生了病的,回寢室休息沒問題,沒生病的要是給我裝病跑出去鬼混,被我抓到你就完了。散會。”

沈十安和雲飛揚的前兩節課一樣,都是在北科研樓上解剖課,距離階梯教室不算近,眼見著快到上課時間,等輔導員宣布散會後都迅速站起來往外走。沿路上沈十安注意到,大部分感冒的同學轉向了寢室樓的方向,應該是聽循了輔導員的建議回去休息,還有一部分人擤著鼻涕分散在教學樓之間,看來是不願意因為感冒而耽誤學習進程。

解剖課教室位於科研樓二樓最北邊,任課老師是醫科大的一位副教授,姓李,五十多歲年紀,頭發花白戴一副老花眼鏡,教學態度極為嚴謹,並且醉心於人體研究,據說經常為了爭奪捐贈者遺體和學校裡其他幾位教授“大打出手”,最終大多於麻將桌上一決勝負。

教授來得早,早早等在教室門口。見學生裡有好幾個眼睛通紅弓著腰咳個不停的,趕緊攔下來不讓進:“嘿,站住!感冒的全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噴嚏裡帶了多少病毒和細菌?萬一對器具和標本造成汙染怎麼辦?都走都走,給你們放假,趕緊回去,什麼時候感冒好了什麼時候再來上我的課。”

原本打算帶病上課的學生無可奈何,隻能轉身往回走。

解剖教室很大,整齊擺放著一張張銀白色的金屬解剖台,四周的架子上和玻璃櫃裡全是人體標本,有手有腳還有各種內臟器官,用福爾馬林浸泡在大大小小的透明容器裡,被明亮到有些刺目的燈光一照,反射出冷冷白光。

第一次走進來的人或許會有些害怕,但已經跟解剖室打過一年多交道的眾人早就習以為常,雲飛揚更是掃都沒掃一眼,直接將視線聚焦在正中央最大的那張解剖台上:“臥槽!今天的大體老師是新鮮的!!”

臨床醫學院僧多粥少,用於解剖研究的屍體簡直比瀕危物種還珍貴,根本供不應求,絕大多數學生都隻能和不知道在福爾馬林裡浸泡了多長時間的屍體標本打交道,本科五年間甚至連新鮮屍體的影子都見不到,就算有幸見到了,拿到手的也大多是被仔細研究過許多遍的,連塊完整的皮膚都找不到。

而此時解剖台上的屍體明顯才過世沒幾天,連福爾馬林都沒泡過,從頭到腳被完完整整分成數十塊,除此之外連道解剖刀的劃痕都找不到。難怪教授今天親自在門口堵人,不許任何有感冒跡象的學生進來了。

有學生忍不住歡呼起來:“教授萬歲!教授賽高!!”

教授絲毫不為所動:“趕緊換上衣服戴上手套,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自動分成二十組。”

往常上課時一般每組七八個人,今天因為有部分人感冒沒來,有部分人來了又被趕回去了,人數少了將近一半,因此每組三至四個人不等。

沈十安和雲飛揚照常站到了一張解剖台前,另外兩個組員都是女生,一個是沈十安的同班同學,一個是雲飛揚的,相互間打了個招呼後就沒怎麼說話。

那兩人不說話主要是因為沈十安,稍微看上一眼就麵紅耳赤滿臉嬌羞,哪好意思主動開口;沈十安是性格使然,在不算熟的人麵前習慣性冷漠,而向來話癆的雲飛揚則是因為隻顧著盯那位大體老師了,教授那句“自由選擇解剖區域”還沒說完,便一個箭步衝過去,力排眾敵搶占先機,從人潮中抱回來一根連著腳的小腿。

將小腿放在小組解剖台上,一邊摸一邊讚不絕口:“噢,瞧瞧這皮膚多有彈性,瞧瞧這血管多麼清楚,瞧瞧這肌肉,層次分明美得像幅畫……”

沈十安:“……”

語氣太過狂熱了兄弟。

腿是雲飛揚搶回來的,理所當然由他第一個上手。將解剖刀夾在掌心裡雙手合十,對著小腿鞠了一躬:“大體老師,請多多指教。”

第一聲慘叫驟然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雲飛揚渾身一抖,差點把解剖刀割到自己手上。四下環顧一圈和沈十安對視:“咋了,有人乾架?”

沈十安還沒來得及說話,第二聲慘叫緊接著響起,隨即是第三聲、第四聲……

慘叫中還混合著混亂至極的奔跑,撕心裂肺的呼救,以及某種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教室裡瞬間躁動起來,眾人交頭接耳,迷茫無措的臉上陸續浮現出幾分對於未知的驚懼不定。

沈十安抽動鼻子嗅了嗅,心臟驀地往下一沉:血腥氣。

他們的教室位於走廊最裡麵,距離樓梯口最遠,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根本不會有人經過,因此除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混亂聲響,對於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根本一無所知。

“安靜,大家安靜!”教授拍了拍桌子,“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還不等他走到門口,半掩的教室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兩道高大身影迅速閃身進來,一邊鎖門一邊厲喝:“快!快把後門也關上!”

沈十安早就渾身緊繃全神戒備,聞言迅速衝到後門的位置將門關起來鎖死,轉頭看向剛剛衝進來的範國平和萬鋒:“怎麼了,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範國平和萬鋒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這份蒼白在看見解剖台上淩亂的屍體碎塊後忽然加深,像是因此而觸發了某種極端可怕的回憶,立刻轉開視線。

喉結上下抽動片刻,萬鋒啞著聲音道:“……不能出去,千萬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為什麼不能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教室內越發慌亂騷動起來,還沒等眾人從萬鋒二人口中獲得有關外界的具體信息時,“砰”的一聲悶響,一具血肉模糊的人體撞在了教室門上。

科研樓的教室門都是統一製式,分成兩部分,下麵是金屬包’皮的木料材質,上麵則是一整塊纖塵不染的透明玻璃。因此這個突然撞在門上的人體,映著滿室燈光,毫無遺漏的展現在了眾人眼中:

來人是個女生,長發梳成兩根辮子,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裙。此時,那件清新可愛還繡著卡通小花圖案的毛衣裙,早已被鮮血浸透成刺目的暗紅色。

那鮮血應該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因為女生臉頰上有一道巨大的創口,右臉的整塊皮肉都被撕扯下去,傷口邊緣處帶著明顯的牙印,就好像是被什麼動物將整個右臉硬生生咬了下來,露出血淋淋的牙床,和一顆渾濁充血、似乎隨時都會從破裂眼眶中掉下來的眼球。

再加上脖子上露出來的一截森森白骨,怎麼看都不像是活人。

“啊!!!!!”

尖利的尖叫聲瞬間響徹整間教室,眾人驚恐之下瘋狂後退,轉眼間在靠近前門的位置空出來一大片地方。

高昂的尖叫聲似乎對門外那具人體產生了什麼刺激,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有些遲緩地抬起雙手,對著玻璃重重敲擊起來:“砰,砰,砰……”

隻是普通材質的玻璃在這樣持之以恒的敲擊之下,很快就出現了幾道裂縫。而在辮子女生身後,陸陸續續又出現了幾道詭異而僵直地身影。

萬鋒低低罵了一聲,趕緊招呼範國平:“快推幾個櫃子過來把門抵住!”

沈十安的反應速度比他們還快一點,轉身就把一張靠牆而立、用來放置內臟標本的鐵櫃子往後門推,一邊推一邊對身後眾人發出一道低喝:“彆叫了!安靜!”

雲飛揚也回過神,連同幾個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的男同學分成兩股,分彆衝過去幫著萬鋒二人和沈十安一起推。教室裡的鐵櫃子都是專門定做的,又大又沉幾乎和天花板等高,以沈十安現在的體質雖然推動起來並不難,但在其他人趕過來幫忙時仍舊下意識減了幾分力氣。

一張櫃子就能將門堵得嚴嚴實實,眾人不放心又加了一個,兩張鐵櫃子疊加,將門外令人膽寒的捶門聲削弱大半,而門內的尖叫聲也終於停了下來。

教室裡一旦變得安靜,周圍無處不在的慘叫聲、哭喊聲、求救聲,以及某種含混黏膩令人極度心理不適的嘶吼聲,也就越發清晰可聞。

巨大的恐慌席卷而來,有人忍不住哭了起來,卻又下意識捂住了嘴巴不敢發出太大動靜,刻意阻隔在身體內的哭泣,使得教室內的氛圍越發壓抑而凝重。

雲飛揚咽了咽口水,掌心裡全是冷汗:“……剛剛外麵那個,是喪屍?”

沈十安從書包裡拿出一包濕巾遞給萬鋒和範國平,示意他們擦一擦臉上和手上不知從哪兒沾到的血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位保鏢的心理承受能力遠超常人,之前因為事發突然,而且親眼目睹了某些極為慘烈可怖的場景,這才一時間亂了心神,此時早已恢複鎮定。

範國平先開了口:“我跟老萬守在二樓跟三樓之間樓梯窗口那裡,上課鈴響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有個學生從樓上走下來,臉色特彆難看,嘴唇發紫眼眶通紅,一邊走一邊咳嗽,虛得站都不穩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我就伸手扶了一把,問他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說到這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本來都好好的,那個學生還對著我擺了擺手說了聲謝謝,哪想到事情突然就不對勁了,他,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沒了呼吸,也沒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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