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淳(1 / 2)

晏為明走後,荊寒章溜達著回去了雅間。

晏行昱正在垂著眸小口喝著甜湯,甜湯還冒著熱氣,他輕輕吹了一口,白霧四散開來,美色無邊。

荊寒章失神了一下,他認識晏行昱這麼久了,明明再親密的事都做過的,但還是時不時地被這張臉給勾走魂。

聽到推門聲,晏行昱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說了什麼?”

荊寒章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大大咧咧地走過去,坐在晏行昱身邊,翹著腿懶洋洋道:“你弟不讓我和你說,怕他柔弱的哥哥被京都城的渾水弄臟。”

晏行昱訝然地眨了眨眼睛:“這麼巧?他瞧見荊瑕之和荊邇之了?”

荊寒章:“……”

荊寒章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今日約了來這裡見麵啊。”晏行昱輕飄飄道,“他們好像是要代二皇子給皇後傳信,等我們回府,蟄衛會將他們的談話內容說給我。殿下若是感興趣可以順道聽一聽,很好玩的。”

荊寒章:“……”

好玩在哪裡?!

看到晏行昱一邊乖乖喝甜湯一邊笑著說好玩,荊寒章想起方才晏為明的那番話,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荊寒章幽幽看他半晌,才道:“你今日想來文修樓,就是為了這個?”

晏行昱搖頭,認真道:“沒有,我真的隻是來吃飯的。”

荊寒章湊上前,將晏行昱要送入口的勺子一口咬住,搶了他一口甜湯,才慢悠悠問道:“真的那麼好玩嗎?”

戲弄封塵舟他覺得好玩,將京都城所有人都掌控在手中玩的團團轉,他也覺得好玩。

荊寒章隻要一想起晏行昱這種天真的邪惡和不自覺的殘忍是被人硬生生逼出來了,他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晏行昱不明所以地看他:“真的啊。”

荊寒章親了他的唇角一下,聲音輕柔:“等到立儲之事塵埃落定,我便帶你到處遊山玩水,好不好?”

荊寒章不想讓晏行昱下半生因為自己而被困在京都城中當一隻錦衣玉食的金絲雀,也不想他靠著玩弄人心來獲得愉悅的快感,他要帶著這隻從小被人困在樊籠裡的小鹿遊遍天下,不受任何人的桎梏。

晏行昱眼睛微微一亮,情不自禁抓住荊寒章的袖子:“真的?”

荊寒章看到他開心,自己更開心,張狂道:“自然,你殿下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晏行昱一點頭,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殿下從不騙我。”

晏行昱很少這麼開心,荊寒章看到他臉上從不掩飾的笑容,愣了好一會才長臂一伸,將他抱在懷裡,歎了一口氣道:“你往後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晏行昱想了好一會,才道:“我沒什麼想要的。”

荊寒章卻道:“胡說。”

晏行昱隻是個少年,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要的,他隻是被人操控慣了,一時間尋不回來本心。

荊寒章蹭了蹭晏行昱柔軟的發,道:“我陪你一起找你想要的。”

晏行昱有些茫然,半天才點頭:“好。”

回府的路上,荊寒章一直在那偷偷樂,覺得自己方才那句即興說出的“我陪你一起找你想要的”簡直太會了,晏小鹿都感動得一直在看他。

荊寒章翹著腿竊喜,任由晏行昱盯著他坦坦蕩蕩地看。

等馬上回府的時候,荊寒章終於被看得臊得慌了,他以拳抵唇咳了一聲,道:“你乾嘛一直看我?”

是不是覺得你殿下十分有男子氣概?

“沒什麼。”晏行昱隨口道,“我隻是在想,上次殿下教我的我學會了,等會回去再教還給你。”

畢竟他要學這個,目的就是為了比“那個女人”博學,彆人能教荊寒章的自己當然也能教。

荊寒章:“……”

荊寒章反應了好一會,才匪夷所思地看著晏行昱,不敢相信為什麼有人會把歡好說的這麼坦蕩且一本正經。

——但凡有個人在旁邊聽,都會以為晏行昱要教七殿下什麼正經的東西,比如治國策論什麼的。

荊寒章輕輕吸氣,有些結結巴巴道:“你、你確定會嗎?”

上回不是還說自己“爛”?

晏行昱:“自然是會的。”

他學東西,從來不用教第二遍的。

荊寒章看到晏行昱滿不在乎的神情,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馬加鞭回府後,晏行昱拽著他回了房,學著荊寒章的架勢將床幔打下來,又開始白日宣淫。

宣了一下午。

黃昏後,晏行昱渾身發軟地縮在被子裡,已經感覺不到腰身的知覺了。

荊寒章坐在一旁,垂著眸麵無表情看著他。

晏行昱困倦得不行,但還是強撐著睡意伸手拽住荊寒章的手,喃喃道:“殿下……”

荊寒章不等他說完,直接言簡意賅:“爛!”

晏行昱:“???”

晏行昱張大了眼睛。

荊寒章垂眸看著他,滿臉寫著欲求不滿。

晏行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雖然掌控了主動權但沒動兩下就歇一會,弄得荊寒章□□焚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荊寒章抬手摸了摸晏行昱臉上還沒乾的淚痕,想了個“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法子,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才終於決定和晏行昱同歸於儘。

“你果然很聰明,一學就會。”荊寒章麵無表情道,“旁的不說,我的爛你已經學得青出於藍了。”

晏行昱:“……”

把自己累夠嗆的晏行昱愣了好久,突然一笑,溫柔地說:“我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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