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送南極仙翁玉佩,他不高興(萬更)(1 / 2)

繼室明眸 夏天水清涼 21831 字 7個月前

吩咐完這些,鐘未央心裡的煩惱又回來了,給司徒明送禮物,真的很麻煩!感覺無論她送什麼,他肯定都會看不上。何況,玉佩也分無數種!唉,算了!乾脆就送最普通的仙翁玉佩好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鐘未央更加大無畏起來。南極仙翁乃是長壽的象征,無論送給誰,都不會錯的!

突然,丫鬟的問候聲傳來:“九少爺回來了!”

司徒明繃著臉走進來,眸子黑漆,一個眼神就使得孫嬤嬤戰戰兢兢地也不等鐘未央同意,就把恩姐兒抱出去了。

司徒明腰背筆直地在鐘未央身邊坐下,目光幽深,看著鐘未央片刻,原本鬱積在心中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了,他臉色轉暖,語氣像告狀一樣地道:“你大哥很不成器。”

鐘未央定定地看著他,麵無表情,目光怪異。她從不覺得鐘痕成器,但是司徒明怎麼好意思說這句話的,他自己還不是每天無所事事的,居然還批評彆人不成器,真是自我感覺太良好啊!一個紈絝還好意思批評彆人不成器!你自己成器了嗎?她語氣平淡地道:“怎麼了?”

司徒明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捏了一番鐘未央的臉,臉上冷肅幾分,輕描淡寫地道:“他被賭館的打手打了!沒錢還賭債。正好被我碰上了。”

鐘未央目光頓時冷凝,鄭重地問:“你也去賭館了?”她對賭徒沒有絲毫好感,那是經常把自己、家人以及家財陷入危險中的一類人!迷信運氣,會讓人頭腦發熱,完全瘋狂!此時對於司徒明,她的心裡有了更高度的警惕和暫時的敵意。

司徒明和鐘未央對視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踢掉靴子,上了炕,伸手把鐘未央環抱著,傲氣道:“我確實偶爾會賭一賭,但不是去賭館,那裡太臟。今天去逛戲園子,戲園子的對麵就是賭館,鐘家大少爺被人抓在賭館門口示眾,他主動喊了我。我看他不順眼,也打了他一頓。”

“嗯。”鐘未央鬆了一口氣,不在乎地道:“他一向和我母親不合,我也對他不喜。”聽說鐘痕被打了,她感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確實還有點幸災樂禍。

司徒明眸子裡綻出笑意,低沉道:“那我以後繼續揍他好了!”語氣越來越輕,慢慢地低下頭來,想親鐘未央。

趙嬤嬤端著茶盞,低頭走了進來。時機真是恰恰好!鐘未央目光瞥見了趙嬤嬤,恰時機地開口道:“嬤嬤,什麼事?”

司徒明臉上鬱悶,隻能把意圖作罷,轉過臉怒視著趙嬤嬤。

趙嬤嬤剛把頭抬起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司徒明又對她目露凶光,她心下忐忑,謹慎地答道:“我端茶進來。”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把茶盞輕輕地在炕桌上放好,又把喝剩的茶盞收到托盤上,就打算出去了。屋裡的氣氛很怪異,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鐘未央想起身下炕,卻被司徒明的手臂緊緊環抱著,掙脫不開。司徒明臉色慵懶,鐘未央一臉隱忍的怒意。

待趙嬤嬤出去後,司徒明光著腳,把鐘未央抱去了內室裡。為的是不被外人打擾,很想儘情地吻她。

總是被吻,就好像自己是被強迫的小媳婦一樣!鐘未央起了強烈的反抗之心,憑什麼自己要被他逼得像個受氣包一樣?腦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要“掌控主動權”的念頭,她一向不喜歡被動!隻有主動出擊,才能減少被欺負的程度。

司徒明正吻得難舍難分,她的手掌突然在司徒明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

“怎麼了?”司徒明停下來問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明其意。

鐘未央圓滾滾的眸子一眨也不眨,滿臉都是勇氣和敵意,生硬刻板道:“你彆動,我來。”說完,不給司徒明反應的時間,在他還正發愣的時候,就兩手抓著司徒明的肩膀,唇湊上去。

鐘未央吻得毫無章法,控製不了力度,而且還過於保守,過了好一會兒,還隻是停留在唇外麵接觸。

司徒明被又啃又咬的,儘管鐘未央的力道對他來說就像毛毛雨,但卻擾得他心頭癢癢。他確定了鐘未央真是一點也不會吻人,眼角眉梢都不禁染上了歡喜的笑意。

就在鐘未央打算結束這番報複性的“撕咬”的時候,司徒明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貼緊她的後腦勺,逼得她退無可退,唇再次壓了過來。

司徒明熱情的吻像狂風暴雨一般,鐘未央不禁感覺自己像被淹在熱水裡,想逃,卻怎麼都逃不走,四麵八方都是他的掌控。

一刻鐘像一輩子那麼長!半個時辰像經曆了三生三世,簡直是死去活來!

接一場吻就像乾了一場重勞動體力活一樣,兩人都滿頭大汗。

“阿川,我們什麼時候圓房?”司徒明氣息不穩地道,仿若有許多溫柔、繾綣在話中。

鐘未央黑著臉,眸子堅定,直視著司徒明,保持沉默。對她來說,沉默就是拒絕。

司徒明無奈之極,隻能湊過來,繼續親。

誰說把心上人擁在懷裡,就不用相思的?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短相思兮無窮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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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一。

早安吻必不可少。吻鐘未央,這對司徒明來說,是點燃他愉快心情的火種!

洗漱後,換上新衣。司徒明眉不畫而墨,唇不點而朱,臉龐白裡透紅,著一身深紫色的闊袖袍子,上麵用銀色的線繡著兩隻大虎,兩虎並不對稱,卻正好環繞成一圈,並且還繪有山水和鬆樹。由於繡法特彆,使得老虎在山間若隱若現,並不是十分明顯。一頂金冠,一條銀色嵌玉腰帶,一雙墨色鑲銀線靴子。

他穿戴整齊走出去,雖然丫鬟們個個眼神豔羨,但走在他身邊的鐘未央卻忍不住默默吐槽:像個唱戲的!

鐘未央穿戴得雖然十分精致,但並不十分打眼,一件杏色繡仙鶴錦繡衣裳,一條石榴紅裙子,鞋子雖精致,卻隱在裙子裡不露出來。手腕上戴著黑珍珠,脖子上掛一副瓔珞,瓔珞上嵌著一塊鶴鹿同春玉佩。手指和指甲乾乾淨淨,未戴戒指,也未塗色,耳垂上鑲著瑩潤的珍珠。頭上的發釵是清一色的冰種翡翠,清亮、剔透。和司徒明走在一起,司徒明仿佛是受人矚目的灼灼紅花,她仿佛是用來襯托的清涼綠葉。

上午,司徒明被他的兄長們邀去了外院吃喝玩樂,而鐘未央則是忙著接收禮物。

國公爺讓人送來一柄劍,國公夫人派元嬤嬤送來一個護身符,還特意囑咐鐘未央,要親自縫到司徒明的腰帶裡。世子送了兩罐玉石棋子,一張竹製的棋盤,那罐子和棋子全都玲瓏剔透、圓潤晶瑩,出手相當闊綽;大少夫人的是一尊送子觀音,立意十分明顯。二少爺司徒駱送了一條馬鞭,由於鐘未央屬於門外漢,所以她看不出來那馬鞭有什麼特彆之處;二少夫人送了一幅畫,乃是名家真品,價值不菲,且十分高雅。五少爺司徒光送了一把五弦的琴,五少夫人送了一把二十五弦的瑟,夫妻兩個合起來就是“琴瑟和鳴”,已經不在乎東西本身貴不貴重了,人家要表達的就是“寓意”,可謂十分討巧和聰明。六少爺司徒堅送來幾本薄薄的書,鐘未央打開一看,連忙合上,原來是春宮圖,六少夫人送了一套文房四寶,夫妻兩人一個走邪道,一個走正道!

中午,全家人分男女兩桌,團聚著吃飯,算是為司徒明賀生辰,席間眾人格外熱鬨、歡喜。但畢竟隻是慶賀二十二歲生日,加上又是小輩,所以並沒有過於奢華。國公府的家庭氛圍比較濃厚,至少比鐘家更像一家人。兄弟之間、妯娌之間都沒有明顯的矛盾,當然,這隻是鐘未央暫時的看法。

席間,鐘未央被連累得喝了好些酒。

“九弟妹,再吃我一杯!”

“六嫂,我臉發火燒了,真不能再喝了。”

大家卻興致格外高,連國公夫人也來湊趣,要和鐘未央對飲,喝到最後,鐘未央才終於發覺,自己的酒量原來這麼好,雖然全身都發熱,但是既不頭暈,也不惡心,她足足喝了二十小杯的酒,可以說是創造個人曆史了。

下午,司徒明又在外院裡招待一群世家子弟,有酒、有戲、有歌、有舞、有美女,更是熱鬨和儘興。外院和內院之間就像隔著一道銀河一樣,隔的不是實際距離,而是風格太迥異。男人們在外院可以放肆、桀驁不馴,女子在內院裡卻要克製、守規矩、注意儀態行止。

到了夜裡,司徒明才抽身回內院。不可不說,往年的生辰他也是這麼過的!朋友太過熱情,他必須相陪,一群人鬨起來,他根本脫不了身,而吃喝玩樂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太快。

夜深人靜,趙嬤嬤帶著一群丫鬟在堂屋裡等候著,但見了司徒明之後,她們根本不敢近身,甚至連問安的聲音都格外小。司徒明做出一個手勢,示意她們都出去。

“阿川!”

渾身酒氣的司徒明一坐上床,就俯身下來親鐘未央的臉。

鐘未央仰麵躺著,眼睛如睡熟般閉著,被酒氣一熏,她仿若不經意狀,一掌拍了過去,明明白白的是打蚊子的動作,偏偏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扇完巴掌,她側轉過身,麵朝著牆壁,安安靜靜的,不再有動靜。

司徒明原本就頭腦清醒,被這麼一打,倒隻能苦笑。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就算睡著了,那也是隻母老虎!他起身去了浴房,洗了澡,穿了中衣出來,然後一身清爽地鑽進了被窩裡,胳膊環住鐘未央的腰,先湊在鐘未央臉側親了親,然後才安安靜靜地睡著。

黑夜過去,一早,當鐘未央想要下床去時,司徒明卻把胳膊一伸,勾著她的腰,鐘未央瞬間被勾倒在了他的胸膛上。麵對鐘未央那惱怒的眸子,司徒明不急不緩道:“我的生辰禮呢?”劍眉輕揚,眸子裡星星點點的全是笑意,笑看著鐘未央,一手環抱她的腰,一手摩挲她的青絲。

鐘未央白他一眼,生硬道:“放枕頭底下了!”

司徒明仍舊不放開鐘未央,坐起來,把枕頭一掀,卻是什麼也沒有。司徒明挑眉看著鐘未央,表情略帶揶揄。

“我騙你做什麼?本來就放在枕頭下了,誰知道去哪了!”玉佩又沒有長腳,還能跑哪去?鐘未央悶悶不樂地道:“等會兒,讓丫鬟來翻看一下被子,就能找到了。”她扯開司徒明的胳膊,自顧自地下床去了。

誰在早上起床都不會高興的,偏偏彆人還找她算賬!

司徒明也跟著起了床。

然後在床前的地上,兩人看見了一小堆碎玉。

鐘未央皺眉疑惑,屋裡頓時格外安靜,司徒明右手揉著太陽穴,回想了一番,帶著歉意道:“阿川,可能是我晚上睡著的時候,嫌它磕著頭了。”

然後就順手摸出來扔了?

鐘未央眼睛看著司徒明,心下思道:你是翻版的豌豆公主麼?這麼嬌氣!枕頭那麼厚,玉佩那麼小和薄,你也能感覺到,還嫌它礙事了!

懶得再理這糊塗事,鐘未央淡淡地道:“我再找塊一模一樣的來送給你就是了!”

“你送我的是什麼玉佩?”司徒明好奇地問,心裡懷著期待和愧疚。

“南極仙翁!”鐘未央不假思索道。

司徒明卻不高興了,盯著鐘未央道:“你還不如送塊帕子給我呢!一點心意也沒有。”這麼普通、尋常的東西,誰都可以送,唯獨鐘未央不能送給他,他會不高興。

鐘未央轉身想走,又被他用手勾腰,勾了回來。

“算了,我不稀罕那壽星玉佩,你親我一下,當禮物吧!”

鐘未央沒有遲疑,飛快地踮起腳去他臉上親了一下,親完後,輕快道:“可以了!”

“阿川,你恁小氣!”司徒明仍舊不滿意,但也不追究了,提議道:“今天帶你出府去散心,你想去哪裡?”

“除非恩姐兒一起去,不然我也不去。”鐘未央態度堅持。

司徒明嚴肅起來:“她並不是你親生孩子!”

鐘未央:“我把她當親生孩子。”

司徒明顯然被惹惱了,眸子瞪著鐘未央。

鐘未央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外頭有刺客,我也不想出去。”

司徒明:“有我保護你,你怕什麼?”

鐘未央避重就輕,道:“雖然可以帶上很多侍衛,但總也比不上府裡麵安全。”眨眼間,她突然問道:“聽說你昨天欣賞了很久的歌舞?怎麼樣?好看嗎?”

司徒明顯然興趣不在這裡,平平淡淡地道:“從西南邊疆尋來的舞蹈,跟咱們平常看的不一樣,樂曲也大相徑庭。你想看嗎?”

鐘未央不假思索,道:“想啊!”她確實好奇!

司徒明彎起唇角,道:“待會兒跟母親說一聲,把人叫進來就是了。你可以帶丫鬟去飛仙樓慢慢看。那些人是國泰公主府的,等過幾天,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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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飛仙樓上,奏起了傣族樂曲,舞女跳起了孔雀舞。還真是西南邊疆的樂曲和舞蹈!跟鐘未央在現代聽到和看到的差不多,讓她十分有熟悉感,心情也有些雀躍。

飛仙樓分為兩部分,一邊是半開放的戲台,另一邊是設有簷廊、視線開闊的讓人方便觀看的閣樓,兩相對望,一般高度,中間隔著一方空曠的庭院。無論是演的人,還是看的人,都不必擔心刮風、下雨和日曬。可見,這是專門建來欣賞歌舞和戲曲的地方。

國公府裡的女眷都來了,很多丫鬟也貪玩地來看。國公夫人坐在居中位置,左手邊是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以及被奶娘照顧的國公府第三代小孩們,右手邊是五少夫人、鐘未央、六少夫人、司徒玥音。

鐘未央腿上坐著恩姐兒,原本她想再往旁邊一點坐的,卻被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讓在了這個位置上。

眾人麵前擺著案幾,上麵茶、點心和水果都有,身後有一乾丫鬟等著聽吩咐。

六少夫人湊在鐘未央耳邊嘀咕道:“男人們在外院裡天天看戲聽曲,偏偏咱們內院裡難得熱鬨一回!”

五少夫人的睡鳳眼斜她一眼,道:“你那院裡天天在指桑罵槐的,還不夠熱鬨啊?”

六少夫人瞪五少夫人一眼,故意不理她,繼續湊在鐘未央耳邊道:“公主和駙馬都不能乾政,封地又十分富庶,錢多得沒處花,又很清閒,所以就天天折騰著玩樂的事!五花八門的都有!其中要數國泰公主拔了頭籌!算是京城裡排名第一的富貴閒人!”

“這是孔雀開屏!”

“這叫孔雀汲水!”

“孔雀飛翔!”

……

舞到精彩處時,丫鬟們情不自禁地高聲喝彩!

國公夫人也露出滿臉笑意。

恩姐兒挺直了腰背,腦袋稍稍前傾,看得目不轉睛。舞女們衣裳斑斕、華麗,身姿又十分優美,確實很吸引人。

五少夫人身體斜傾過來,低聲道:“這些女子,腰也太軟了些。”

六少夫人立馬評價道:“都是些賤婢而已,專門做些狐媚的動作,勾引男人!我敢保證,她們在外院裡跳這舞時,衣裳要比現在少得多!”

六少夫人因為激動,加上她本身就是個大嗓門,這會子不禁聲音稍稍高了些,引得國公夫人不讚同地朝這邊看過來一眼,大家連忙悄聲或者閉嘴了。

“母親!”軟軟糯糯的童音夾雜著撒嬌,響在耳畔。

鐘未央偏過頭,發現是五少夫人的小女兒楚姐兒,她被乳娘抱了過來。

五少夫人把楚姐兒抱到腿上坐著,小家夥才三歲,看著卻比恩姐兒大得多。

“楚姐兒。”鐘未央連忙和她打招呼,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五少夫人輕聲笑道:“這是個小磨人精!”楚姐兒一聽,小臉不高興了,立馬用胖胖的小手在五少夫人手上拍了一下,“啪”的清脆一聲。五少夫人立馬湊在她耳朵邊,用話威脅她。母女兩個輕聲地說悄悄話,像在打著商量、討價還價一樣。

鐘未央覺得羨慕,轉過臉繼續看舞蹈,又低頭看向恩姐兒,發現小家夥正看得著迷了,完全不像聽她念話本那時的瞌睡模樣。鐘未央輕輕摸摸她的小耳朵,也一起陶醉在樂曲聲裡。

突然,她的胳膊上也被軟軟的小手沒輕沒重地拍了一下,鐘未央轉過臉,疑惑地看著楚姐兒。

楚姐兒用手指著恩姐兒,道:“九嬸嬸!你抱我,彆抱恩姐兒!我比恩姐兒好看!”

鐘未央被逗得笑彎了眼睛,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全都樂不可支。

五少夫人輕聲訓道:“彆搗蛋!給我安安分分的!”

鐘未央笑著湊過去,在楚姐兒臉上親了一下,道:“下次抱你,好不好?”

小家夥卻嘟嘴答道:“不好!”模樣既嬌氣,又霸道。和恩姐兒相比,簡直大相徑庭。

臨近中午時,國公夫人讓人去戲台那邊發了賞錢,就吩咐大家散了。她的考量是,跳舞、奏樂的畢竟是國泰公主府裡的藝人,欣賞半天就可以了,不能讓人家太辛苦,若是留下一個苛刻的印象,豈不是有損國公府的聲威?

丫鬟們臉上都還懷著意猶未儘。

鐘未央牽恩姐兒走的時候,小家夥還戀戀不舍地回頭去看後麵。鐘未央安慰她:“明天再看。”

一路走著,六少夫人語氣泛酸,評論道:“果然,這男人們看的東西,就是要比咱們平時看到的好看!”

五少夫人揶揄道:“看來,今天六弟又要鬨牙疼了!”又取笑六少夫人是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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