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送南極仙翁玉佩,他不高興(萬更)(2 / 2)

繼室明眸 夏天水清涼 21831 字 7個月前

六少夫人從鐘未央身後繞過去,和五少夫人廝鬨去了。

下午,趙大遣了一個小子來內院裡送賬本,他自己等在外院裡。

那個送賬本的小子十歲,名叫鬆風,是鬆月的親弟。他們一家人都做了鐘未央的陪房,從鐘未央出嫁後,他們就算是國公府這邊的奴仆,和鐘家脫離了關係。不過,他們之中的男丁和一部分婦人都隻能在外麵幫鐘未央管陪嫁鋪子和田莊,不能進國公府裡來當差。

趙嬤嬤領著鬆風進來回話,對鐘未央道:“這孩子口齒伶俐,趙大怕彆人說不清楚,所以派了他來。”

鐘未央坐在堂屋裡,身邊四個大丫鬟一齊都在。她點點頭,先不急不忙地翻看了一下賬本,看了最後的總收支情況,然後問道:“為何客棧生意很不景氣?是沒有客人嗎?”

小廝鬆風生得唇紅齒白,模樣像個小姑娘,態度卻並不膽怯,他低著頭,口齒清晰地答道:“客棧這一個月來,每天都是住滿客人的。但是有一半客人賴賬,所以隻收到了一半的租錢。”

京城繁華地,來往的人是熙熙攘攘,所以客棧都沒有空房。

一半?鐘未央問:“都是些什麼人?”

鐘太太把自己的陪嫁鋪子全部都給鐘未央做了陪嫁,如今,雖然鐘未央打理賬冊,但是鐘太太也並未放手,仍舊幫鐘未央看顧著那些鋪子和夥計,再加上趙大又是信任的人,所以鐘未央並不懷疑報賬有假。

鬆風一直低頭,平靜地答道:“賴賬的都是進京趕考的書生,窮得連衣裳都當了,如今欠了賬,掌櫃的也不敢趕他們走,怕人走了,以後錢也要不回來了。趙掌櫃特意問少夫人,看把這些賴賬的人怎麼辦?”

自己的客棧裡有一半人賴賬,聽見這事,鐘未央真高興不起來,思索片刻,道:“既然是書生,一定客客氣氣地待他們,不要趕人,如果他們要離開,也隨他們去。等到春闈後,他們之中說不定就有人高中做官的,切不可得罪他們,免得日後有尋仇之事。讓趙掌櫃再在客棧門口貼一副祝學子們高中的對聯。”寧可不賺錢,也不可惹麻煩。做官的人最愛逞官威,讀書人其實心胸並不大度,偏偏又格外孤傲,受了屈辱,說不定就記在心裡,以後伺機尋仇,絕不能把所有書生都當君子看。

鬆風恭謹道:“是,小的記住了。”

鐘未央心裡思索,鬆風確實是可造之材,一邊吩咐道:“第二件事就是,今年給鋪子裡和田莊上夥計們的端午禮,每人都多加五尺細棉布。”

鬆風:“是,小的記住了。”

給了賞錢,又賞了一盤果子,趙嬤嬤便領著鬆風出去了。

讓丫鬟把賬冊收進暖閣裡的匣子內,鐘未央暫時不打算核對賬冊。因為今天是陰天,不擔心太陽曬,她又帶著恩姐兒出了門,去找司徒玥音學畫。

傍晚回來時,趙嬤嬤捧著一個匣子來給鐘未央看,輕聲道:“這些是最時興的珠花,按照少夫人吩咐的,端午節那天賞給丫鬟們最好了。趙大剛剛送來的。另外,這是少夫人上次吩咐的銀鐲子,看看這樣的行不行?”

一對這樣的珠花市場價四百文,但在鐘未央的首飾鋪裡,成本隻要一百五十文,送給丫鬟還是很劃得來的,至少比錢更劃得來。鐘未央一直打理賬冊,很明白銀子的重要,很多東西留著不值錢,但是要緊時候,一定要拿出銀子才能辦事和買東西,所以她自己需要銀子,銀子不能亂花。她覺得自己鋪子很多,又有田莊,要賞福利,還是東西更好,兩相實惠,一個得了好處,一個得了麵子,就像做買賣一樣,都很劃得來。

鐘未央把鐲子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評價道:“不錯,挺精致的。”

趙嬤嬤心疼地嘀咕道:“在外麵買的話,得半兩銀子一個呢!”她很小心地把鐲子收進了匣子裡,生怕磕壞了。趙嬤嬤不隻是嘮叨,她還很節省,跟在鐘太太身邊的時候,她也見鐘太太為銀子發過愁。她對待鐘太太和鐘未央並不像主仆,而是像家人。

“嬤嬤,等端午節了,你想回家住幾天?”鐘未央笑道。

“一晚上就夠了,不需要幾天。”趙嬤嬤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家裡也有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趙大是她丈夫,夫妻兩人相聚的時候一年也沒幾天,畢竟一個在內院裡服侍,另一個在府外麵做管事,身上都帶著差事,難得聚到一起,有時見個麵、說個話,就不錯了。

鐘未央:“嬤嬤,給你放三天假吧!”

趙嬤嬤嘟嘴道:“哪裡需要這麼久?我還得管著院裡的丫鬟呢!”她一直覺得自己在鐘未央身邊是很重要的,覺得自己肩上擔著責任,一定要把丫鬟管好,把鐘未央照顧好,這是她的分內事,是她的生活,對這裡比對自己家裡要親切得多。

鐘未央伸著指頭,堅持道:“一定得三天。”

趙嬤嬤勉強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想好了對策--她自己早點回來就是了。

晚上,司徒明又很晚都不回來。鐘未央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想著趙嬤嬤對自己和母親鐘太太的好,她永遠都還不完,想著想著,鼻子裡就酸酸的。

司徒明在深夜一身酒氣地進了屋,他沒有記住上次挨打的教訓,仍舊先來親鐘未央,卻沒想到鐘未央睜著圓滾滾的眸子瞪著他。

他特意眨一下眼,問:“阿川,你是在等我嗎?”他此時心情變得複雜,簡直欣喜若狂。

“我在想趙嬤嬤的事。”鐘未央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如實說道,先打破了司徒明的狂想曲,然後催促道:“你去洗乾淨了再回來!”

司徒明先傾身下來,親了鐘未央一下,臉上略帶失望,然後起身去了浴房。回來時,已經一身清爽,他鑽進被子裡,把鐘未央密密實實的摟著,說道:“趙嬤嬤嘮嘮叨叨的,哪有一點好?我很煩她,早點把她送走吧!”

鐘未央道:“不用你喜歡,我喜歡就行!趙嬤嬤對我很好。”除了她母親鐘太太以外,趙嬤嬤就是對她最好的人了。說著後麵一句話時,她心裡不禁觸動了傷感。

“那你喜歡我嗎?我是你夫君。”司徒明湊在鐘未央耳朵邊,聲音很輕很輕,心情卻是充滿了期許。

鐘未央不答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喜歡嗎?喜歡身邊這個紈絝嗎?她在心裡問著自己。好像不喜歡大過喜歡,但是經過慢慢了解,她發現司徒明身上也有很多讓她放心的地方。比如他雖然渾身酒氣地在很晚才回來,但是身上從不沾染女人的脂粉味,也從不對府裡的丫鬟彆有企圖,說他斷袖,他會生氣和不屑;她打他,他不會還手;她生病的時候,他會照顧她。

司徒明不依不饒地問她:“想好了嗎?”等得不耐煩了,就撓她腰間的癢癢。

鐘未央顯得很生氣,她不喜歡彆人撓她癢癢,手對著司徒明的手一頓猛拍,大聲道:“有一點!放開!”

司徒明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盯著鐘未央,氣勢淩人道:“憑什麼隻有一點點?”是憑什麼,而不是為什麼。他很喜歡她,而她卻隻有一點點喜歡他而已,憑什麼隻有一點點?

“我是個慢性子,可以了吧?”鐘未央低聲吼道。天色都這麼晚了,他還有這麼多問題要問她,難道還要不依不饒地繼續問下去嗎?她明天還要早起,還要去請安!

等鐘未央翻過身,麵朝著牆壁,閉上眼睛犯困了。司徒明仍舊用手臂撐著床,半倚著,支著身子,眸子定定地、冷冷地看著鐘未央的背,久久的一動也不動,他心裡真的很不服氣。他的傲氣,讓他很不滿意鐘未央的答案,而且很失望。

兩人蓋著同一條被子,由於司徒明支著身子,鐘未央感覺自己背後吹來冷氣,她翻過身,和司徒明對視了片刻,驚訝於司徒明眸子裡居然會有受傷的神色,回想剛才的事,她的心情也不怎麼好。她坐起來,伸手把司徒明壓在枕頭上,讓他躺下,像擺弄機器人一樣,再幫他把被子蓋好。司徒明卻仍舊睜著眼睛在瞪她,像是不打算睡覺了一樣,這下子鐘未央也無奈了。她真的是實話實說的,她老老實實地不說假話,倒還招來埋怨了。

鐘未央主動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然後司徒明的冷肅臉色才開始轉暖了,仍舊像之前一樣,把鐘未央抱進懷裡,溫馨地蹭著她的臉頰。

終於都可以睡了!大半夜的,真不適合玩鬥眼遊戲。鐘未央閉上眼睛,心情稱不上愉快,但也很不容易地輕鬆了下來。

他對女子有潔癖,成親後認定了鐘未央,就開始付出真心。

而鐘未央卻還在慢慢探究,少了一份果敢。她希望慢慢地把一個人看仔細了,再去信任。

次日上午,鐘未央帶著恩姐兒又去欣賞孔雀舞。今天國公夫人沒有出席,大少夫人也沒有來。來了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六少夫人、鐘未央和司徒玥音。

大家不再計較位置的次序,胡亂地坐了,席間談笑也高聲起來,六少夫人仍舊忍不住發了一頓醋意。

散場的時候,二少夫人突然喊住了鐘未央:“九弟妹,咱們走慢一步吧。”

鐘未央從另一側位置走過來,尊敬地喚了一聲:“二嫂。”

“嗯。”二少夫人淡淡地答應了,臉色十分平靜,邊走邊說道:“上次我寫了那些道理給你,你可有惱我?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希望你能聽進去。”口氣像是長輩對小輩一樣,畢竟她比自己大了十幾歲,所以鐘未央也沒生氣。

鐘未央還像平常一樣地嘴角彎起,笑道:“我明白二嫂的好意,心裡也很感激。”

二少夫人目光看了鐘未央一眼,道:“希望如此。”相比以前二人談書法的時候,鐘未央感覺二少夫人在態度上清冷了許多。她默默地思索,卻想不出緣由,隻能感歎:女人心,海底針。

“二嫂覺得今天的舞曲如何?”鐘未央引開話題,道。

“異域風情,開闊眼界。”二少夫人仿佛惜字如金,態度並不熱絡,臉色仍舊清清冷冷的,明明在夏天裡,她卻像感歎秋天一般悲涼。

鐘未央感覺出來了,二少夫人可能是有點不喜歡她,心裡倒也沒有因此而煩惱,就這麼一路邊走邊談,反正閒聊也不需要富有感情,走到岔路口時,很自然地分作兩路了。鐘未央在心裡提醒自己,既然二少夫人如今不喜她,那麼她也應當識時務地少去招惹二少夫人,隻維持正常、必要的來往就行。人緣固然重要,但麵子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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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的前一天,大少夫人分派一個叫劉三娘的管事婆子來鐘未央這裡要一份端午節的送禮名單。鐘未央隻寫下了趙家、鐘未亭夫家陶家和鐘未舞夫家江家。

那管事婆子掩嘴笑道:“九少夫人隻有三家啊,咱們大少夫人可是要送二十幾家呢!嗬嗬……”狀似無意,可是一個能做管事娘子的人真會這麼純真?

鐘未央也不反駁,也不動怒,就靜靜地用眸子微笑地看著那婆子的臉,眸子乾乾淨淨,洞若觀火,仿佛能把眼前這人心裡的小心思都看穿。

那婆子很識趣地止住了笑,脖子瑟縮了一下,連忙行禮,打算退下去。“奴婢告退。”

“慢著!”鐘未央喊住了她,這次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淡淡地道:“劉三娘,你記得去回了大少夫人身邊的莊嬤嬤,就說以後再有需要跑腿的事,讓其他人來。”

“是。”劉三娘臉色灰敗,內心忐忑、淒惶如喪家之犬,腿腳打顫地離開了。就算她躲被子裡打自己幾十個嘴巴,恐怕也驅不散心裡的後悔。

當麵都敢嘲笑她,背後還不知怎麼放肆呢?這是鐘未央入國公府以來,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被輕視了,她確實記在心裡了!絕不是一笑而過。她先尊重彆人,但彆人也彆想挑釁她的尊嚴。

趙嬤嬤太過惱怒,像個孩子一樣,不肯去相送,也不肯給賞錢,鐘未央無奈地看了趙嬤嬤一眼,也懶得勸,隨她去了。豈止是鐘未央,這也是趙嬤嬤第一次被人輕慢地對待,以前鐘太太也是高嫁,但是鐘家沒人敢說長道短的,沒想到國公府的奴才格外勢利眼些!連主子都敢非議!她想起鐘太太之前就說過,怕鐘未央既是做繼室,又是高嫁,會受人輕慢,果真被她家太太說中了!趙嬤嬤像護犢子一樣,頓時感到自己肩上的責任又重了一倍。

鐘未央不知道趙嬤嬤心情會這麼沉重,劉三娘隻是一個小人,掀不起風浪,這隻是一件小事,她把不悅暫時放在了心裡的角落,心情恢複平靜,對著梳妝鏡,往頭上多帶了兩朵珠花,免得太素淨,就帶恩姐兒去找司徒玥音了。

五月初五,端午節,出嫁女可以回娘家。

大清早,鐘未央和司徒明剛起來,兩人都各自穿衣。司徒明在穿衣、沐浴的事情上,從不用丫鬟。院子裡正安靜著,突然恩姐兒的哭聲傳了出來。

鐘未央匆忙地趕到西廂房裡,見恩姐兒正閉著眼睛哭。“怎麼了?”她問一旁的孫嬤嬤,一邊把恩姐兒抱了起來,輕輕拍哄。

孫嬤嬤也很煩惱,顯得手足無措,道:“奴婢也不知為何,剛穿上衣裳,恩姐兒就哭了起來。”

鐘未央看向恩姐兒的衣裳,見前麵繡著的五毒蟲,莫非是被衣裳上的蟲子嚇到了?果然,等脫了這件衣裳,恩姐兒就不哭了。孫嬤嬤連忙找了一件繡花的衣裳,來給恩姐兒穿上。

鐘未央抱恩姐兒去正房,她還披頭散發的,沒有梳發髻,而她今天要回娘家,時間有點緊。

請早安時,國公夫人留意到恩姐兒眼睛紅紅的,特意問道:“恩姐兒怎麼哭了?”

鐘未央把緣故說了,引得眾人都大笑,國公夫人卻眉頭微蹙道:“膽子太小。”目光注視著恩姐兒,稍有憂慮。端午這天,很多孩子都穿繡五毒圖的衣裳,偏偏隻有恩姐兒一個人害怕。

鐘未央把國公夫人的蹙眉當作是對恩姐兒的關心,默默記在了心裡,沒有多想。

恩姐兒被孫嬤嬤領著,和其他堂兄妹坐在一起。鐘未央注意到序哥兒正湊在恩姐兒耳朵邊說悄悄話,然後恩姐兒在一個勁地點頭。她很懷疑,恩姐兒都聽明白了嗎?這讓她忍俊不禁。

早飯後,趙嬤嬤先給平蒙院裡的丫鬟們派發了額外的端午節打賞--每人一對精美珠花,不管你是幾等丫鬟,都一視同仁。在丫鬟的歡喜聲裡,她被鐘未央催著回家去了。

國公府對丫鬟的正常端午節打賞,是每人五百文錢,另外還有粽子、黃糖和一頓豐盛的午飯,使得整個府裡都有過節的歡喜氛圍。一年中,也就過端午、中秋、大年這三個節才有豐厚打賞,另外,就要等府裡麵有了喜事,那時打賞會更豐厚。

鐘未央和孫嬤嬤一起,開始打扮恩姐兒,先給她換了一身更好看的衣裳,接著額頭上點上雄黃,把手心、腳心都點了,再在扣子上掛五彩絲線,稱為長命縷,然後在腰間係上香囊,恩姐兒一臉懵懂,乖乖地不亂動。終於打扮完,鐘未央摸摸她的小耳朵,笑道:“恩姐兒今天最漂亮了!”小家夥露出小乳牙,顯得開心起來。

吩咐了秋香和如許守屋子,鐘未央帶著清江、鬆月出了門。來到國公府大門時,見司徒明已經牽著馬在等著了。兩輛馬車,隊伍前後都有侍衛,情景太過肅然,讓鐘未央瞬間想起了上次刺客的事。

“快點。”司徒明貌似不耐煩,目光朝鐘未央看過來,語氣閒散地催促道。

仍舊跟上次三朝回門一樣,鐘未央、恩姐兒、孫嬤嬤和兩個大丫鬟坐前麵一輛馬車,後麵一輛坐二等丫鬟和婆子。

馬車駛動,前往鐘府。

一上馬車,恩姐兒就表情顯得不安,鐘未央把她抱過來,低頭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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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婿!”鐘老爺心中有千言萬語,一見麵,滿腔熱情首先著重落在了這二字之中。他的熠熠眼神,仿佛給這兩字畫上了濃墨重彩。

“嶽父。”司徒明抱拳行禮,臉上並無笑意,對鐘老爺並不熱絡,但態度有禮,僅此而已。

二少爺鐘意彬彬有禮、老成持重,笑著給司徒明介紹鐘未亭夫婿陶謙和鐘未舞夫婿江謙。

大家互相見過禮,坐下喝茶。

鐘老爺坐在主位,道:“痕兒今天去城外彆院給老太爺和老夫人請安了,你們改日再見。”他笑嗬嗬的,笑容之下稍顯尷尬。鐘痕賭錢欠賬的事,他已知曉,連司徒明“欺負”鐘痕的事,鐘痕也已經向他告過狀了。提起鐘痕,他擔心司徒明不悅,但又不能不提,鐘痕畢竟是鐘府唯一的嫡子,在身份上,不是鐘意、鐘定和鐘信能比的。

陶謙首先笑道:“大舅兄十分孝順,堪稱我等的楷模。”

鐘老爺摸著胡子,明顯比較高興,點評道:“五女婿也甚得我心。”

江謙接著笑道:“乃是嶽父教子有方,舅兄們個個人中龍鳳。”

鐘老爺點頭,笑容又加深幾分,點評道:“六女婿才貌雙全,不輸給他們。”

該輪到司徒明時,司徒明卻毫無動靜,仿若不關他的事,臉上連笑容也沒有。他隻希望鐘未央快點喊他走,他不屑在這裡看彆人溜須拍馬,簡直是無聊透頂。

屋裡頓時安靜,氣氛尷尬。

四少爺鐘信靈機一動,起身抱拳道:“父親,我想請七妹夫去外麵比試一場射箭。”

鐘老爺先問道:“七女婿意下如何?”態度不乏謹慎,仿佛生怕司徒明不悅。

“願意向四舅兄請教。”司徒明起身抱拳,仍舊不失禮,但語氣也平平淡淡,談不上對此感興趣。

鐘信卻顯得十分高興,臉上掩不住興奮,謙讓道:“七妹夫請。”

司徒明嘴角微微一彎,懶得謙讓和麻煩,腳步堅毅地邁了出去。鐘老爺帶著其他女婿也來圍觀。

“這箭術可謂爐火純青!”

“堪稱百步穿楊!”

“真是所向無敵!讓我等大開眼界!”

……

對司徒明來說,這些聲音比蚊子叫聲還要讓人厭煩。他最討厭彆人嘮叨。

勉強比完一場,他把弓箭拋給小廝,拒絕再比試。彆人看他,或許覺得太高傲,其實他自己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如果再煩他,他可能就要抱起鐘未央離開了。

鐘意憑著他察言觀色的能力,想出高招,笑道:“七妹妹以前在家最喜愛釣魚,不知七妹夫感興趣否?”

司徒明終於覺得輕鬆許多,露出一抹笑意,欣然頷首道:“也好,有勞二舅兄引路。”他之前雖顯得冷漠,但並非真正的高傲,該注意禮節的時候,他也並不失禮,隻是懶得說話而已。

等候在院裡的鐘家小廝們,都偷偷在額上抹了把汗,這個七姑爺算是他們見過的最難伺候的人了。從進門到現在,他總算是會笑了!

鐘老爺也鬆了口氣,連忙吩咐鐘意、鐘定、鐘信去相陪。麵對這樣高傲、清冷、華貴的女婿,他也覺得吃不消了,在心裡捏了把汗,輕輕歎氣。他喜歡女婿,女婿卻不怎麼配合他,身為一個嶽父,他在麵子上也顯得尷尬,但是一轉眼間,他的心裡又重新聚滿了滿足,那畢竟是他鐘昌的女婿啊,彆人都眼紅他呢!有這樣一個貴氣的女婿,讓他也身價倍漲,走出去臉上都要光彩幾分,恭維和討好他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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