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歡喜(1 / 2)

手掌推在肩膀上,又被隨手撥開,沈忘州神情忍耐地仰著頭,眉間輕蹙,看著黑暗中僅有那點光線——泛著水光的眼睛裡出現了幻覺,根本沒有光。

不能繼續了,會死的。

他瞳孔收縮又渙散,喉結滾動間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扯開鮫人身上層疊的月白色外袍,借著力道向後轉身逃去。

喉結上火辣微妙的疼痛混雜著無法忽視的濕熱,仿佛軟膩的觸感也跟隨著他離開的動作追來,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鮫人居然要做上麵的!還這麼會親!

沈忘州被一個吻刺激得丟盔卸甲,轉過身的時候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快點跑!會被吃了的!

但他忘了修仙之人的仙袍有多麼飄逸鬆垮,小腿已經觸到地麵向前挪動,腰間忽然一緊,布料的褶皺儘數展開,一股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量帶著他整個人向後摔去。

他狼狽地坐回了鮫人的腿上,腰間緊跟著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住,腰側最觸碰不得的地方從臂彎擦過,產生一陣陣讓他足尖繃緊的顫栗。

沈忘州又羞又躁,但他又不能提劍和鮫人動手,那他必輸無疑……

他擰緊眉稍,忍辱負重地咬牙和鮫人講道理:“我答應你的不是這個!剛剛是我沒講清楚,我還是,給你請郎中去吧……”

他隻是個劍修,不是醫修……

沈忘州忽地想起了司溟。

若是司溟在就好了,肯定能幫他講道理,還能幫他給鮫人療傷。

心裡想著,嘴裡不自覺地說出來:“你若是和我一起回鮫嶽仙宗,我小師弟醫術精湛,他可以幫呃——”

後頸的刺痛輕微,卻讓沈忘州心跳猛地加快,他偏頭想躲,動作間把自己更加往鮫人懷裡推了推,後背緊緊貼著對方的胸口。

抓著鮫人衣擺的手更加攥緊,將滑落至手肘的外袍拽得鬆鬆垮垮,尤不知犯了什麼錯誤,麵紅耳赤地低聲喊:“你彆咬我,我是在給你建議……”

落在地麵的靴底努力想要撐起身體,卻在鮫人托起腿彎時被迫合攏,一個類似於“公主抱”的姿勢,用在他身上。沈忘州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鮫人指尖勾住他不安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按在腿上,輕柔的嗓音在耳側旖旎遊蕩,一副無辜的嗓音問道:“覺得害怕了麼?”

沈忘州一怔,旋即大聲反駁:“我何時害怕了!你不要胡亂猜!”你見過哪個猛1會害怕!

鮫人一副你就是這樣的篤定語氣,趴在他耳邊柔柔道:“可是你剛剛要逃跑呢。”

不等沈忘州反駁,他忽然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指尖挑逗地捏了捏沈忘州的耳垂,玩味無辜地戳破他最後一塊遮羞布:“是太害怕疼了麼?雖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者了,但怕疼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番話明麵表達理解,實際茶裡茶氣地笑他連疼都怕——每一個字都完美地踩在了沈忘州最暴躁的那根神經上,成功點燃了他的怒火。

在胤淮的放水下,沈忘州一把扯開摟在腰間的手臂,忽地站起來,轉身一腳踩在床沿,彎腰抓住胤淮仙袍領口,咬牙切齒道:“誰和你說我怕疼了!你以為你是鮫人我便怕了你?大不了決一死戰!我今天也要讓你明白,我——不怕疼!!!”

腰間纏上一雙柔軟的手臂,剛剛強勢鎖住他的人消失,麵對憤怒的沈忘州,胤淮慵懶的身體變得柔軟可欺,手臂軟軟纏住沈忘州腰後,指尖在腰窩處力道巧妙地輕按,沈忘州立刻像被掐住七寸的小蛇,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胤淮時機恰好地抱住他,在他的小少年發火之前先行趴在他肩膀上,唇瓣著迷地蹭過溫熱的血管,動作引誘到像被沈忘州囚|禁關押隻能取悅他的妖,鮫人的魅惑喜|淫在此刻暴露無遺,嗓音輕軟癡纏地示弱:“那我若是心疼呢?”

沈忘州一腔怒火撞上柔軟包裹的海水,水珠顆顆碰撞,像一個個濕漉的吻,輕柔地將怒意化了個乾淨。

鮫人貼在他頸側的唇柔軟得像塊糕點,勾得他半邊身體僵了又鬆,他努力克製住親吻的衝動,偏頭咬唇道:“我又不怕,你疼什麼。”

“那軟油……”

“不買了!”

沈忘州皺了皺眉,還有些不爽,他習慣性地拽上鮫人的長發,強迫他仰頭,雖然看不見對方,但氣勢很足,被慣得完全沒有一丁點兒恐懼的模樣了。

“我不舒服肯定會喊停。”鮫人這麼會親,若是要求低了,他等會兒半點兒主動權都沒了……

涼且軟的發絲從指縫間溜走,胤淮摟住他腰下向前托動,嘴唇吻上少年輪廓清晰的下頜,輕軟觸感一路攀附至耳畔,貼著那一小片肌膚,曖澀道:“舒服到喊停不算的……”

抱緊的手掌讓沈忘州尷尬地動了動腰,反而將耳朵送到對方唇邊,催促似的蹭著膝蓋,逞強地反駁:“你莫要胡——”說!

腰間的修長漂亮的手指忽然掐握了一下,指腹似故意似無意地按壓在腰側那一塊碰不得的地方。

沈忘州瞳孔收縮咬緊嘴唇,整個人劇烈地顫了顫,即將說出口的反駁卡在喉嚨裡,抓住鮫人肩膀是手指用力到泛白,勉強低道:“彆掐,癢……”

鮫人雙手從背後交疊,稍稍用力將他徹底攬入懷中,兩人胸口緊緊貼在一起,沈忘州不得不偏過頭抿緊嘴唇忍耐著耳垂上的吻。

溫柔的感覺順著那滴殷紅的耳垂,緩緩移動到耳後,在薄薄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透紅曖|昧的胭脂痕跡。

懷裡的人單純到發抖,手臂收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仿佛全身上下都在用力克製。

原來一個普通的吻也可以這麼靈巧磨人,觸碰過的地方要燒起來了……那他為何每次接吻都笨拙到連自己都取悅不了?

沈忘州微微低頭,企圖找到什麼倚靠來緩解此刻抑製不住的顫抖,大口的呼吸在不知不覺間變成輕而急促的頻率,像上躥下跳後氣喘籲籲的貓兒,渾身發軟地任由主人順著耳朵撫到尾巴尖。

左耳像剛剛飽受折磨的喉結,那一點軟而薄的肌膚紅熱到濕透,連軟骨也不堪柔軟的觸碰,變得滾燙。

沈忘州渾身緊繃地忍受著耳邊的觸感,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害怕”似的躲開。

隨著耳朵一次又一次被指尖輕撚,連脆弱的裡側都沒有被放過,每多碰到一點點他嘴唇就抖得仿佛好痛,但自己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痛,是比痛更讓他受不住的強烈感覺……

俊朗英挺的臉上表情控製不住地可憐起來,嘴唇被自己咬到齒痕深深,連手指都在蜷縮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指尖終於離開“飽受欺淩”的耳垂,沈忘州脫力了似的腰背一軟,趴在了鮫人的肩膀上,呼吸重得像被逼著練了一天的劍,胸口的一次次起伏都與鮫人的呼吸起伏糾纏在一起。

許是也在發熱,他嗅到了鮫人身上冷冷的味道,好像某種花的香氣,讓此刻神誌恍惚的他著迷地用鼻尖拱蹭到鮫人的脖頸,用力呼吸。

少年嗓音沙啞,神誌不清地誇他:“你真好聞。”

一聲愉悅的輕笑從唇角溢出,胤淮獎勵地親了親他耳尖,換來懷裡人逃避地往他脖頸裡鑽,啞聲斥責:“你不要總親一個地方。”

無辜地“嗯?”了聲,胤淮指尖安撫地按在沈忘州後頸,輕輕□□,寵溺地問:“你喜歡我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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